接收到消息后,程耀和由京避而不戰,跑向城中心的別墅,其余人殺掉影子人,趁其正在復活,同時跑向城中心。
肅黑聚齊,影黑軍團也聚齊,肅黑看著影黑軍團對應的其他人,都不禁有些驚訝,只是肅黑都戴著面具,而影黑軍團的臉頰已經開始出現黑影蔓延的模樣。
身在別墅內的林善辰感受到他們都在門外,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雙手釋放“影身”,影黑軍團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瞬間激情澎湃,臉頰上的黑影消失,多了一絲狂妄的笑容。
堯河十“復憶”看到,遠處的林善辰并非林善辰,他也是影子人。
“真正的林善辰在哪?”堯河十質問道,林善辰笑了笑:“我就是真正的林善辰?!?
“少扯了!在我面前還裝?沒必要吧?”戚加鈺紫色的瞳孔翻了個白眼,林善辰也不再偽裝:“那就算了,我攤牌了,我是他的影子,但你們也別想找到他了,他已經,被我的朋友們殺死了?!?
說著,林善辰笑著攤開手,無疑,他口中的朋友,便是站在肅黑面前的“自己”。
林善辰收回了笑容,威脅的語氣說道:“殺死本體,我們便不再是影子,你們這些人,做好被頂替的覺悟了嗎?”
堯河十冷笑一聲:“呵!你這話對別人說還情有可原,對我們說?”
佀南也很嚴肅:“所以,你們這些影子人,做好被教育的覺悟了嗎?”
影黑軍團嚴陣以待,影子佀南四位一體,“同體”+“無限”,異術值為9,速度與力量兼備,還會分析和偽裝,只一瞬間就消失在肅黑之中。
兩個戴笑臉面具的堯河十面面相覷,體術打得不可開交,眾人便不再管他們。
影子沈荔雖然精神亢奮,但她的“熾火”似乎與真沈荔差得很多,她也知道不對勁,看著真沈荔問道:“你用了什么把戲?”
“你不就是我嗎?還不了解我?”沈荔反問,影子氣得直咬牙,匯聚“熾火”,異術值為6。
影子程耀的神情和真程耀很像,要不是程耀戴著面具,恐怕很難分得清。
影子程耀閉上雙眼,整個別墅范圍的塵土沙礫全都隨他雙手而起,再睜開眼時,塵土沙礫以最快的速度沖向肅黑,異術值為6。
肅黑躲的躲,擋的擋,逼得真程耀使用同樣的招數,而后雙手緊握巖石砍刀,直沖過去,兩人的砍刀每次都是崩碎再重聚再崩碎。
影子戚加鈺“影泉之眼”大開,異獸的影子們呼嘯而出,強勢的吼叫同樣讓人無法上前,就連小黑和小花的影子都顯露出來,刮起的邪風讓肅黑勉強站穩腳跟。
“嚯!原來這死丫頭還藏著呢?”其中一個戴面具的堯河十說道,看向戚加鈺。
影子佀南失手,再次消失變成戴半哭半笑臉面具的江炙閣。
影子江炙閣與堯河十出手,堯河十一招組合技就讓他無法上前,但影子江炙閣也不差,手槍的姿勢變換越來越快,就連堯河十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在江炙閣的異術彈及時攔截,有驚無險。
而真正的江炙閣不僅要面對變成自己的影子佀南,還有堯河十的影子人,他一臉驚慌:“一下就打你們倆個?這不是搞我嘛?!”
佀南趕到江炙閣身邊,他雖分不出真假,但他可以對付礙事的影子堯河十,影子堯河十很無奈地咒罵了一句,然后無奈地看向佀南:“殺你就殺你?!?
影子堯河十狡詐得狠,保不齊哪一招就是組合技,佀南雖能躲閃,但抵不過他“復憶”叫來的幫手,眼看偷襲就要得逞,沈荔直接跑過來攔下:“動我男人,瘋了吧你?!”
影子由京和影子小句再強也不過是個孩子,兔就不一樣了,它是個真正的惡魔。
肅黑和影黑軍團有強有弱,更何況黑影軍團不會消散,只得相互僵持,但沈荔有解決辦法,她看向堯河十,堯河十的眼睛刪過青色微光,他再看向佀南,微光再閃,三人點了點頭。
沈荔借助咒符將異術全部寄存到項鏈之中,紅藍相間不相融的吊墜變得更加鮮艷,沈荔沒有什么影響,但影子人就不一樣了,對于影子沈荔來說,她失去了全部異術。
佀南和堯河十同時讓時間隱記和混血隱記顯現,兩個影子人被瞬間壓制,影子佀南也現回了原形。
肅黑全部收手,影黑軍團怕沈荔三人趁勢攻擊林善辰,全部跑到他身邊,沈荔笑道:“正好!”
影子佀南和堯河十的異術被真正的二人壓制得死死的,只見沈荔雙手匯聚異術,異術從項鏈吊墜里出來,一手是炎熱灼烈的“熾火”,另一手是寒氣瀟冽的“凜冰”,兩種極端的異術在沈荔的手中毫不抵觸,只一發打出,影黑軍團就全部消散。
林善辰大驚失色,沈荔沒留機會,又是冰與火的合擊,林善辰消散,與此同時,棉沛城全部的影子人隨之消散,瞬間變成一座空城。
影子人四散,歸回本體,肅黑共享了影子人的全部記憶,包括林善辰曾經的誘導:“殺掉所有本體,這就是我們的世界!”
影主教全面潰散,肅黑震驚于沈荔剛剛的“冰與火之歌”,沈荔只是淡然笑笑,指著堯河十說道:“既然有混血,那純血就是理所當然的咯!托符術族血統執念的福,自然系的熾火和凜冰,就是我的異術?!?
沒有意外的,還是只有戚加鈺一人。
肅黑摘下面具離開了棉沛城,還在想著該怎么找下一個,第二天,全世界都被千城報震驚了。
沙化城的沈家,沈老爺捏著千城報,一會笑一會哭,下人們都不知所措,只聽沈老爺喃喃自語:“這這這……是好還是壞啊?”
回到各自城市的六系之主-趙祥、錢閱和范余地三人同樣倍感震驚,不過也只是淡然一笑:“居然有三個?怪不得啊!”
某城市角落,一個人拿著千城報火急火燎地敲響一處房門,門內坐著喻林、趙尋和秦又鐸,那人舉起手中的千城報,緊忙喊著:“大新聞!”
三人的桌子上同樣擺著一張報紙,但他們處變不驚。
TH總盟-銳墾賽邇內,牧云曉拿著報紙一臉花癡,譚作還是自己氣自己,樊青卯無奈笑笑:“這小家伙真有本事。”
齊山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邵陽卻皺起眉頭,一種不安感油然而生。
秋子晉和鄧日相視一眼,都看向佀柚,佀柚的表情早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這……怎么可能啊……”
鄒祈邢在一旁大笑:“哈哈哈哈!這幫臭小子!這次是我輸了??!哈哈哈哈!”
四散各地的混血們同邵陽一樣,在看到千城報的那一刻都緊皺著眉頭,扔掉報紙,踏上了各自的路。
論觀和丘幺山看到消息不以為然,只是和肅黑較熟的弟子們不禁感嘆:“這是被迫宣告了?”
但對于楚道人和漢師來說,上面的信息不止一條,他們不約而同聯系彼此,楚道人問道:“你怎么看?”
漢師不言而喻,一臉驕傲的笑容:“和你一樣,他們可是我的徒弟?!?
淺韶城圣遺學府,遼、昆、休、蔣和韌跑到溫鹿辦公室,遼將千城報遞給溫鹿:“老師!他們……”
溫鹿抿嘴一笑:“他們會應對的,別人不信,你們還不信嗎?”
咎望城的監獄里,獄警們拿著千城報,大眼瞪小眼:
“這,這是真的?”
“都上報啦!還能有假?!”
“還以為就是三兩個莽夫,沒想到當初就是在這墊個腳?”
“希望他們別回來報復!”
玉石城質榊醫院,齊醫生拿著報紙的手微微顫抖:“這這這……大家族這是在搞我嗎?本以為送到我這里的不過是個不聽話的家伙,沒想到這么重要?這不是給我拉仇恨么……”
禾木家族的眾人有些驚慌,梁深緊皺眉頭:“此番暴露,他們處境肯定會危險,莫臣,加派人手,如果他們需要,就立刻出面?!?
“是!”
千城報上的頭條:
【救世奇跡!肅黑除掉影主教!全部成員真實身份曝光!
戚加鈺,女,31歲,拓普系控獸,九泉之眼看守人。
程耀,男,34歲,自然系沙礫,綽號“鐵鍘”。
江炙閣,男,44歲,體改系槍彈,雇傭兵總兵長。
小句,女,6歲,神系制靈,惡魔兔的共生者。
由京,男,12歲,非類人,論觀首席內門弟子。
沈荔,女,30歲,自然系熾火、凜冰,符術族繼任族長,自然之主。
堯河十,男,31歲,質榊編號S717221,神系雙向,時間系復憶,禾木家族二少爺,混血之主。
佀南,男,32歲,質榊編號Y370-1,神系無限,時間系同體,禾木家族大少爺,時間之主。】
雖然千城報的記者們沒有刻意拍過照,但在他們的努力下,從一些舊照片上找到了偶然拍到的側臉或者路過的他們,這才得以隨文配圖一些稍顯模糊的照片,但仔細看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他們怎么會知道?還知道的這么詳細?”江炙閣撓撓頭。
佀南想了想:“影子回歸本體,記憶共享,也就是說,他們都看到我們的影子人了……”
“那我們豈不是出名了?啊!那些覬覦九泉之眼的人!我的狗命堪憂啊……”戚加鈺無奈地捂住臉。
沈荔拍拍她:“放心好了,既然都已經暴露,要是還敢來,那就是不怕死的了,我不介意讓他領教一下我們的厲害!”
“三系之主,想來也不會有人想不開?!背桃娌桓纳卣f道。
全國各地的人知道一直以來拯救自己的人是誰,了解肅黑,本來是件好事,但堯河十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佀南過來拍拍他的肩:“既來之則安之?!?
堯河十笑了笑:“也對,反正肅黑不會輸。”
有人滿心感激,有人野心勃勃,在幾個城鎮的屋子里,幾群黑影捏著千城報,異口同聲:“是不是殺了他們,就能立足立威了?”
天氣漸漸回暖,樹木發了嫩芽,野草野花照樣芬芳,肅黑已經變成“明星”一樣的存在,走到哪都會被人指認出來,不過肅黑也不擔心,只顧享受名聲帶來的好處。
一群少女圍著堯河十和佀南,口口聲聲喊著少爺,巴不得把自己都貼上去,沈荔才不管那些,直接沖進去舉起佀南的手:“他是我未婚夫!你們趕緊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們知道沈荔是自然之主,但在愛情面前眾生平等:“大少爺可沒說!”“就是!就算你也喜歡大少爺,我們公平競爭!”“對!公平競爭!”
見她們依舊不退讓,沈荔有些生氣,低沉地說了一聲:“滾!”
少女們被喝住,佀南看沈荔生氣的樣子笑了笑,拉著沈荔的手對其他人說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一聽到答案,少女們紛紛表示遺憾,但還會尊重佀南的選擇,不再糾纏,反而去圍堯河十。
沈荔紅著臉愣在原地,她緩緩地轉過身:“你……你說什么?”
佀南揉揉她的頭,笑容溫柔而動人:“我說,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沈荔咬著嘴唇掩飾笑意:“你總來都不說……我還以為你……”
“對不起,沒有早些給你答復,因為我怕我對你的感情是假的,是建立在其他世界里的認知,你對我是用心的,我怕我辜負你。可是后來才發現,我會不自覺的注意你的情緒,不想讓你擔心,不想讓你生氣,更不想讓誰傷害到你,所以我想,荔兒,我有答案了?!?
佀南說的話讓沈荔眼眶泛紅,她強忍著,緊緊抱住佀南:“南,你太討厭了,這樣我會離不開你的……”
佀南同樣抱住沈荔:“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兩個人情投意合,看得肅黑其他人拍手稱贊,沒人理會被埋沒在少女之中、不停呼喊的堯河十。
程耀走進酒館,三個男人喝的正起興,抬頭認出了程耀:
“嘿!那不是肅黑的人嘛?”
“對,他是‘鐵鍘’,加入肅黑之前就已經小有名氣了?!?
“他也愛喝酒?不如一起怎么樣?”
“可以是可以,但他可是肅黑,會愿意和我們這些無名之輩一起喝?”
“這有什么的?肅黑再強不也是人嘛!只要是人,就要交朋友!”
這一切都被程耀聽在耳朵里,他看了一眼門外的佀南,嘴角微微上揚,低聲說道:“早就不是朋友了,是家人。”
那三個男人鼓起勇氣走到程耀旁邊:“那個……要不要……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程耀瞥了他們一眼,酒保剛拿來四杯酒水,程耀拿走了一杯,剩下的推給了三人,三人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便喜形于色,直接坐在他旁邊談笑風生。
城主要款待肅黑,每每被江炙閣截胡:“他們太忙了,我做代表!”
由京更是被非類人奉為無畏者,沒有任何異術的他能成為肅黑的一員,已經讓非類人們望塵莫及,自然而然在孩子們成了“老大”一樣的存在。
小句體內有惡魔,百姓就算知道她屬于肅黑,但還是有些抵觸,小句有些失落。
由京很護妹妹,自己拉起小句的手:“沒事!哥哥陪你玩!”
戚加鈺一直在看堯河十的戲,堯河十費力也無法從癡迷少女之中脫逃,他看準機會,一把抓住戚加鈺的衣領:“死丫頭救我??!”
戚加鈺被拽了個踉蹌,堯河十逃不掉,戚加鈺也被抓得死死的,無奈之下,戚加鈺扯開堯河十的衣服,露出他的質榊編號大喊道:“他可是個瘋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大開殺戒了!不想被誤傷的都給我松開!”
少女們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沒過多久就抱憾離開。
堯河十松開戚加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你這么造謠,我以后該沒人要了!”
戚加鈺不屑地撇撇嘴,嘟囔道:“什么德行?還指望別人能要呢……”
大概一天之后,肅黑剛要離開就被聞訊趕來的銳墾賽邇9人攔在城門口,佀南剛要去迎佀柚,沒想到佀柚直接繞過他,逼近堯河十:“堯家到底怎么回事?!”
堯河十有些被嚇到,下意識躲在戚加鈺的后面,戚加鈺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將他踢出去,堯河十對佀柚尷尬地笑笑:“佀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佀柚作為佀南的姐姐,托了堯家保密能力的福,對佀南的真實身份毫不知情。
堯河十用“復憶”解釋,又用“復憶”查看佀柚的記憶……
【母親十月懷胎,為生下佀南難產而死,從那之后姐弟二人相依為命?!?
堯河十再往前看,看到的,是母親佀夫人的時間系異術,“錯世”。
堯河十消除了佀夫人的異術,看到佀柚的父親是佀夫人的遠親,英年早逝,母親本與佀夫人早先達成共識,但因病魔糾纏最終自然死去。
后續佀柚所記住的,是某個世界里,因難產而母女雙亡的慘劇,也因此,佀南的存在變得理所當然。
佀柚無法想象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竟和自己不是一奶同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佀南走上前安撫佀柚:“姐,不管怎樣,你都是我親姐姐。”
“對啊對??!就算佀是堯家人,你也不算損失了,而是多得了一個弟弟!對吧?姐!”堯河十也笑著湊過來,佀柚看著兩個人在面前哄自己,無奈笑了出來。
鄒祈邢走到堯河十身邊,笑著用手臂挎住他的脖子:“臭小子!你不說你們是六代一嗎?!”
堯河十直喊疼:“疼疼疼!是啊,沒錯啊,六代一是我們,肅黑也是我們??!”
“早說你們是肅黑我還用那么費力?跋山涉水去主城找禾木家族,就為了拉攏肅黑加入TH,害得我因為無功而返失落了好幾天!說吧,怎么賠償我?”
“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TH好不好?!鬼知道你們是站在哪邊的?!”堯河十用力掙脫鄒祈邢,揉揉自己的脖子。
牧云曉剛要撲向佀南就被沈荔截胡,沈荔一只手按在牧云曉的額頭上,牧云曉皺著眉頭:“你干嘛?!”
“是你要干嘛?”沈荔收回手反駁道。
“我追我的哥哥呀!好不容易見到的!”牧云曉說著,看向佀南的時候再次一臉花癡。
沈荔猜到了牧云曉的意圖,回頭指著佀南:“他可是……”
“牧姑娘,還沒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沈荔?!眮四蠐屜刃贾鳈?,這次讓沈荔小臉一紅。
牧云曉有些驚訝,佀柚更是如此:“什么時候的事?哎,這位姑娘,我是不是見過你?”
沈荔連忙點頭:“見過,但當時也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姐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南的!”
佀柚被逗笑,看向滿心滿眼都是沈荔的佀南,撇撇嘴:“看來我很快就能當姑姑了?!?
“姐!瞎說什么呢……”佀南有些尷尬,佀柚和堯河十一臉壞笑。
佀南名草有主,牧云曉一臉失落,這可樂壞了譚作,還趁牧云曉不注意,偷偷給佀南豎了個大拇指,佀南不明所以,堯河十笑道:“他喜歡那丫頭。”
樊青卯揉揉由京的頭發:“出息啊你!總是能給我驚嚇!”
由京聳聳肩:“不怪我咯!師兄要是回論觀的話,說不定知道的更早?!?
佀柚算是不再糾結,TH也有要事在身,銳墾賽邇決定辭別,臨走前,邵陽找到堯河十:“主王,你們的身份暴露,我總覺得不是一件好事。”
堯河十揮了揮手:“嗨呀!沒事!你不會是小瞧我們吧?”
堯河十的眼神有些威脅的意思,邵陽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沒有就好,乖,記得幫我們好好照顧佀姐姐哦!”堯河十笑道。
簾臻峽谷,瀑布身后的山洞內,一群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拜跪其中,一個黑袍男人坐在正坐上,揉了揉頭,笑道:“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