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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已定的未來會變嗎?

晚上的時候,程耀和佀南帶著購置的藥材準備回新的賓館,其中的小路上人煙稀少,拐角更是個小胡同,二人剛剛走進胡同,幾根鐵架從四周的墻上出現(xiàn),一秒的功夫就將二人困在了框架牢籠之中。

那兩個跟蹤程耀的人蒙著面出現(xiàn)在牢籠外,其中一人喊道:“咎望城的‘鐵鍘’是不是你?!”佀南看了一眼程耀,程耀微微皺眉:“是我,怎樣?”另一人用手中的鐵棍敲敲牢籠,叮叮當當作響,說道:“那我們找的就是你!”

佀南見二人氣勢洶洶,抿抿嘴:“你還有仇家?”程耀想了想:“大概是咎望城監(jiān)獄派來的人?”“那……”佀南在等待程耀的回答,程耀把手中的藥材遞給佀南:“我來解決。”佀南笑了笑,便退到了牢籠一角。

程耀拿著沙礫砍刀朝著鐵架徑直砍去,一刀下來,鐵架直接被砍出明顯裂痕,佀南不禁挑挑眉:“沙礫對金屬,異術密度可觀啊!”程耀嘆氣,低聲呢喃:“還是差很多啊……”

大概砍了四五刀,鐵架斷裂,外面的兩個人有些驚慌,一人推了推另一人:“喂!快點啊!還不夠!”另一人點點頭,釋放異術,鐵架重連。

“只是想牽制住我們而已。”佀南觀察著二人說道,程耀思考了一會,有些無奈,散開了砍刀,雙手輕輕一揮,地面上的塵土沙礫隨之而起,揮向鐵架卻避開鐵架,朝著外面的兩人飛速而去,只一瞬間就將二人困入沙塵暴之中,程耀借助異術加速沙礫運行,二人顯露出的皮膚都感受到了疼痛,皮肉之苦,驚慌之下,一人喊道:“錯了錯了!‘鐵鍘’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是你的追隨者!”

話音剛落,程耀收回了異術,二人也收回了鐵架放出二人,佀南小聲問程耀:“放水?”程耀側臉呢喃:“異術不夠。”

二人走到佀南程耀面前,化干戈為玉帛,解釋著此行的目的:“我們都是咎望城的人,其實我們不知道你來了主城,本來是偶遇,但是看到當初風風光光的‘鐵鍘’大人居然當起了奶爸,我們還以為你忘了你當初說過的話,你是個英雄,更是我們的榜樣!所以我們此番是想試探一下,你到底還是不是當初的‘鐵鍘’大人了……”

“我不是。”程耀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兩人肉眼可見的失望,不過程耀接著說道:“我現(xiàn)在是肅黑的成員。”

“肅黑?!”二人異口同聲,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震驚之喜,程耀二人有被嚇一跳,程耀問道:“怎么了?”“是那個除掉少弦和詔言行家族的組織??”二人再次詢問,程耀點點頭。

“果然英雄還是英雄!不,是成了更偉大的英雄!”

“我們不是英雄,我們是殺人犯。”程耀面不改色,但二人顯然有不同的看法:“替天行道,那些人罪有應得!”“就是!肅黑終將帶來光明,七煞定將不復存在!我們還會繼續(xù)追隨‘鐵鍘’大人的!”二人離開后,佀南想著程耀說的話,“我們不是英雄,我們是殺人犯。”不免贊同:“同樣都是殺人犯,或許我們也不是什么好人……”

夏吾家族首領譚遲助看著資料,嘴角忍不住上揚:“我就喜歡這樣的家伙,拾來啊,你去找他吧,求人也可以著手一下了,一周之內,我要答案。”譚遲助把資料扔在桌面上,兩個男人點頭應允,那個叫穆求人的男人更是在譚遲助的注視下,整個臉開始蠕動,片刻之后,變成了堯河十的模樣,而桌面上的資料里,有繁涚城曾發(fā)生過的事。

“魏拾來,那個麻煩的家伙交給你,我去解決其他人。”假堯河十挽起袖子說道,魏拾來冷漠地看著自己的手表:“你自己看著點時間就行,等到堯河十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就替夏吾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堯河十拉著佀南一起外出尋找其他七煞的蹤跡,在路上,堯河十被人群中叫賣的聲音吸引,“奇瑞城特產(chǎn)小面!今日打折!瞧一瞧看一看咯!”堯河十興高采烈:“奇瑞城小面?佀!那可是我老家!”說著,堯河十擠進了人群,“十!”佀南還沒跟上就被人群阻隔,連呼喊聲都淹沒在人聲鼎沸之中。

片刻之后,堯河十一臉失落地擠出人群,佀南看他的神情并不振作,抿抿嘴說道:“搶不到就算了,人少的時候,不打折我們也來吃。”堯河十只得點點頭,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戀戀不舍地看著人群,而就在二人離開幾秒后,真正的堯河十興高采烈地拿著兩碗小面跑出來:“佀!我搶到了小面!你嘗嘗……佀?”

日近黃昏,天上原本白潔的云朵被落日余暉照得發(fā)紅,甚至連天空都變了顏色。

堯河十在佀南房間的床上躺著,桌子上放著早已涼透的小面,他百無聊賴地看著棚頂,直到佀南回來,堯河十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佀!你去哪了?”

佀南沒有說話,身上甚至散發(fā)著酒氣,“你怎么了?你……重置了?”堯河十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佀南一反常態(tài),冷笑一聲:“呵!自從跟你一起,重置都快要成為我的主動技能了。”

“你喝酒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誰干的?”堯河十激動地湊上前,佀南這次躲開了:“七煞不是我們能動的,你懂嗎?”堯河十皺著眉頭,覺得佀南的話沒頭沒腦。

佀南看了一眼桌子上涼透的小面,而后轉移視線看向堯河十:“從質榊出來,我承認,你解救了我,但是咎望城、金桓城、伽瀧城、少弦,還有現(xiàn)在的夏吾,我重置的次數(shù)已經(jīng)是我前二十多年來從沒有過的頻繁,我想過了,或許莫臣說的才是對的。”

“什……什么意思?”堯河十很不解,佀南拉過椅子坐下:“字面意思,如今你多次招惹七煞,他們的實力如我們所見,不是我們這些人能隨便解決的,會搭進性命的。”

堯河十眼神堅定:“我知道讓你有危險是我的疏忽,但我不會讓你死的。”佀南笑了出來:“你怎么這么天真啊?萬一下一次我的重置失效了怎么辦?更何況敵人是七煞,一個疏忽會讓我們所有人喪命的你懂不懂啊?!”

佀南因為憤怒而漸漸提高的音量引起了其他房間三人的注意,紛紛來到門外聽聲響。

堯河十竟慌了起來,連忙解釋:“不會再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了,我會變得足夠強大,我可以一個人將所有危險置之度外。”

“你真的不懂,對,你是很強,但那只是你個人,七煞從來不是一個人!而不夠強卻還要承擔你帶來后果的我們,都會因為你的莽撞而付出代價!如果不是我重置,你早就死了!你肆無忌憚的招惹,只會是引火燒身的引線!”佀南喊著站起身,椅子被他繃直的腿掀倒。

堯河十咬咬嘴唇,不再壓制怒火,也氣憤地反駁道:“他們都說我會害了所有人,只有老頭,只有你,堅信我不會,在繁涚城,是你說的!你不會離開我!是你讓我堅信,我可以證明殺戮能用來守護!是現(xiàn)在跟我翻臉的你啊!”

佀南更是激動地直接打翻了那碗小面,瓷碗碎裂的聲音嚇到了門外的三個人,三人破門而入,看著一地殘羹,佀南也看到進來的三個人,平靜了心情冷靜地說道:“莫臣給的那道題,從來都不是雙選,無論是我,還是他們,把命交給你這樣隨隨便便的人,真的不值得。”

佀南轉身就要離開,程耀抓住了他的手,戚加鈺也喊道:“佀!你去哪?”佀南抿抿嘴:“我沒有和他一起對抗七煞的實力,你們也該重新考慮一下了。”說罷,佀南就掙脫了程耀離開了旅館,只留下備受打擊的堯河十,和不知所措的三人。

深夜的旅館,肅黑無人入睡,不約而同地回想著佀南和堯河十吵的架,尤其是佀南的話,讓大家都有所感觸,確切來說,可能出了堯河十以外,他們真的沒有和七煞抗衡的能力。

巷子之中,穆求人等來了魏拾來,“追到了嗎?”

魏拾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自顧自地回答道:“殺掉了。”穆求人松了口氣:“解決了就好,這家伙還真的是不好對付,居然能從你我手中脫逃,不過既然他死了,計劃可以照常進行了。”

“你抓緊了。”魏拾來用袖子蓋住了手表催促道。

一整夜沒睡的堯河十在自己的房間里發(fā)呆,程耀出去尋找佀南,以安慰佀南為由,帶著他去酒吧暢飲,程耀自己點了黑啤,佀南以沒心情為由拒絕,程耀獨自喝著酒:“怎么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這不像你。”

“我只是怪自己沒早些發(fā)覺莫臣是對的,禾木也是對的,殺戮等同于招惹,我們根本沒有保命的資本,更別談他那無稽的野心。”

程耀抿抿嘴,又問:“那昨天你回來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夏吾的人出現(xiàn)了。”

“你又重置了?”面對程耀的疑問,佀南似乎有一秒的思索,但還是很快給出了回答:“耗盡我所能才逃了出來,不然我現(xiàn)在怎么可能坐在這。”

程耀喝光杯里的黑啤:“所以你打算退出肅黑了。”“對,我和堯河十不一樣,他孑然一身,自然可以拼上一切,但我不行,我有姐姐,我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照顧到家人的感受。”

“可我以為肅黑就是你的家人。”程耀脫口而出,佀南一愣,而后說道:“隨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會陪堯河十胡鬧了。”說罷起身,程耀將酒杯遞給酒保示意續(xù)杯,自顧自地說道:“確實是一場胡鬧,要拼上性命這件事……是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穆求人變成堯河十的樣子引出了江炙閣,在無人的巷子里,穆求人變回了自己的樣貌,嚇到了江炙閣,穆求人拿出一袋沉重的金子說道:“別怕,我是來做交易的。”江炙閣看著打開的口袋里顯露出來的金子,微微皺眉:“什么意思?”

“我了解過你,雇傭兵先生,我有一個需要花費時間,但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穆求人說著,將手中的錢袋向前遞了遞,江炙閣饒有興趣:“說來聽聽。”

“幫我護送一批貨去鄰城。”

“這么簡單?”江炙閣有些不敢相信,穆求人聳聳肩:“我說過了,穩(wěn)賺不賠。”江炙閣不禁回想起伽瀧城的愧疚,但這次并沒有不利于任何人的表現(xiàn),所以他漸漸舒緩眉頭,嘴角上揚:“人為錢死,鳥為食亡,這活我接了。”

小句沒有進食,整日哭喊,堯河十又心事重重,就算戚加鈺在他身邊念叨他都聽不見,戚加鈺不得不自己抱著小句出去找佀南,這一出去可倒好,正碰到了魏拾來,魏拾來認出面前的二人,趁她沒有防備心,一把奪走了小句,戚加鈺嚇了一跳,連忙追趕,意外的是,小句居然沒有哭喊。

魏拾來將戚加鈺引到了空無一人的廢棄樓,兩聲槍響,只有魏拾來一個人走了出來。

穆求人和魏拾來碰面,一同回到夏吾,穆求人告訴譚遲助:“雇傭兵江炙閣體術太強,自然系類人程耀毫無死角,為了減少麻煩,只能避而不戰(zhàn),江炙閣已經(jīng)被我支去鄰城,而程耀已經(jīng)堅信我就是佀南,對于堯河十,他沒有那么大的赴死決心。”

譚遲助點點頭但卻是不滿足的表情:“那其他人呢?”

魏拾來作揖回答:“時間系類人佀南和九泉之眼看守人戚加鈺已經(jīng)全部死亡,女童也解決了,現(xiàn)在反抗的就只剩下堯河十一人。”

聽到這個答案,譚遲助終于露出了笑容:“干得不錯,那堯河十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求人,就用你最擅長的。”“是。”

佀南回到了旅館,堯河十聽到他的聲音立馬跑出門外,但卻說不出想說的話,佀南看了看他的周圍:“看來大家心里都有答案。”堯河十還在堅持,雙手抓著佀南的肩膀:“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佀南無奈搖搖頭:“不是我離開你,是你離開我。”

話音剛落,佀南拿出腰間的槍瞄準堯河十的心臟,一聲槍響,堯河十被沖擊擊倒躺在地上,好在巖石護盾出現(xiàn),保住了他一命,堯河十對佀南的行為感到震驚。

“想來想去,賤命一條,我欠肅黑的。”程耀說道。

佀南回頭看到趕來的程耀,有些緊張:“魏拾來!”

魏拾來跳了出來面對程耀,但沒想到江炙閣出現(xiàn)在旁邊,故作生氣地問道:“打起來了?怎么不叫我?!”“還沒打呢!沒看到那家伙還站在那?就打算頂著別人的臉去死了?”抱著小句的戚加鈺竟也走了出來,佀南(穆求人)大驚,質問魏拾來:“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殺了她們嗎?!”

魏拾來轉過身來,一瞬就到了穆求人的旁邊,耳語道:“身為演員,拿錯了劇本,可就走進別人的戲了。”魏拾來微微笑,穆求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頭去看:“怎……怎么可能?”魏拾來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穆求人變回了自己的臉,而魏拾來撕下薄皮面具,是佀南。

四人都露出了笑容,只有坐在地上的堯河十不明所以,佀南將他扶進了屋子,解釋了起來……

【穆求人假扮成堯河十帶走了佀南,直接走進了魏拾來的陷阱,魏拾來是自然系的水,將躲避穆求人攻擊的佀南直接困于一團可移動的水之中,佀南本就不會游泳,更無法在運動的水中屏氣過長,感受到了被水嗆窒息的死亡。

重置過后,他知道穆求人的牽制和魏拾來配合的厲害,只能選擇走為上計,哪怕承受了穆求人的攻擊,也不能給魏拾來釋放水的機會,這一次借助速度,佀南逃離了二人。

之后就是吵架,佀南得知夏吾的目的,分化肅黑,為了找到夏吾家族所在,這場戲必須要演,而且有穆求人在,不僅要演,還要假戲真做。

本以為離開就好,但魏拾來窮追不舍,再一次追到了佀南,沒有穆求人礙事,佀南得以全身心面對魏拾來,四位一體,雖然還是被水嗆到了些,但好在殺掉了魏拾來,引誘戚加鈺和小句也是相同的目的,佀南知道穆求人會殺掉他們,而自己(魏拾來)就是最好的武器。

佀南先發(fā)制人,也知道小句容易因為沒有進食而失控,便出現(xiàn)在了旅館的周圍,這也是為什么小句被抱著的時候沒有再哭喊。

二人假死,佀南以真面目告知,戚加鈺帶著小句去找江炙閣和程耀,而佀南則繼續(xù)扮演,找到夏吾所在。】

“北確實有些過了,但穆求人是個邏輯很強的演員,不騙過你,我也騙不過他。”佀南看得出自己的話讓堯河十有多失落,但堯河十并沒有發(fā)怒,反而是松了口氣,笑了出來:“哈!你可真是……”

看著堯河十的反應,佀南有些后悔:“我以為你有直覺的,你不是能分清哪個是我嗎?”

“可是我真的怕你又一次離開我……”堯河十聲音很小,沒人聽得清,他自己隨后補了一句:“直覺這次失效了。”堯河十不說,其他人也不明了,但堯河十自己知道,直覺,是被失落給掩蓋了,掩蓋得干干凈凈。

鳩晦暝家族首領符水晟帶人拜訪禾木家族,梁深和莫臣親自出門迎接,符水晟很有脾氣,但也會給梁深留些面子,只是沒有堯邗在的時候大而已。

“你小子還真是少白頭啊!”符水晟笑著打趣道,莫臣雖然板著臉,但不得已還是微微低頭,梁深也笑著說道:“您可真會說笑,我也不小了,算不上少白頭。”

符水晟的笑容越來越大,掃視了一圈禾木的人,“人不少喲!看來堯兄當初做的選擇是對的。”這話一說,禾木的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凝視著符水晟,他絲毫不懼,甚至將腳放在了桌子上,梁深本想忍讓,但抿抿嘴說道:“前輩所行之事皆是為了這幫兄弟們,而我雖然能力不足,但也絕不會讓我的弟兄們犯險。”

“是是是,禾木最看重兄弟了,我也是,凡是威脅到鳩晦暝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符水晟鼓著掌,順便拍了一下褲子上的“灰”。

梁深嘴角微微上揚:“那您可是要照顧好自己的人了,如今世道亂,大家都是各顧各的。”符水晟挑起眉毛:“好,多謝你掛念,看禾木這么友好,我想我們的交易可以持續(xù)運行了,對吧?”

“那是自然,只要七煞遵守交易的約定。”梁深點頭示意,符水晟笑著離開,臨走前說了句:“哦對了,記得幫我給堯兄帶個好。”

禾木內部有一個隱秘的房間,身在家族的成員都守在外面,莫臣跟著梁深走進密室,里面放著的,是堯邗的靈位。

莫臣微微皺眉,問梁深:“您真的要看嗎?”“符水晟今天來就是來打探我們對肅黑的態(tài)度,他們要動手了,我不放心他們。”梁深心里有掛念,但莫臣卻有不一樣的想法:“堯河十早就不是我們的少爺了,堯首領的遺書里就是這么說的,我們沒有義務去照顧一個作死的人,大家都是這么想的,不能因為一個人而埋葬了整個禾木的前途啊!”

梁深嘆了口氣,態(tài)度堅決:“看看又何妨?”“可你會反噬……”“不用說了,我意已決。”梁深打斷了莫臣的話,雙眼緊閉,施展異術,再睜開時,雙眼泛著微光,“預知”激發(fā)……

【夏吾家族與央青蒼家族合作圍剿肅黑,肅黑死傷參半,七煞下發(fā)全城追殺令,肅黑全員慘死于七煞之手。】

莫臣明顯看到梁深的鬢角愈發(fā)灰白,臉上也多了幾許滄桑的細紋,收回異術的梁深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恢復瞳色,“看到什么了?”莫臣問道,梁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講述,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之中。

譚遲助(夏吾首領)私下找到了曾示欒(央青蒼首領),曾示欒并不歡迎他,縱使他帶著自己人進入央青蒼,曾示欒也沒有正眼看他。

譚遲助沒有之前那么從容了,微微皺著眉頭:“姓曾的,我們合力辦掉肅黑。”曾示欒坐在正座之上,擺弄著手中的匕首:“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我沒有求你。”譚遲助看出了他的不屑,稍微提高了些音量,曾示欒用匕首尖在桌子上劃了幾道,抿抿嘴說:“是嗎?那區(qū)區(qū)一個肅黑,你身為七煞之一,又何必來找我呢?”

聽到這話的譚遲助說不出話,想了想,笑了出來:“哈!一句話,幫還是不幫,你心里最好有數(shù)。”說完,譚遲助就起身準備離開,“慢著。”曾示欒叫住了譚遲助,自己也起了身:“我沒說不幫,放心好了,畢竟有些生意,我們還要仰仗夏吾呢。”

譚遲助沒有轉身,沒有笑容,但眉頭松開,帶著自己人離開了。

桌面上刻的是兩個人,被大大的叉覆蓋,而旁邊卻還有兩個小人,曾示欒看了一眼桌面:“怕就怕的是,姓堯的和姓佀的,不是巧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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