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剛問，小玉傍上哪個當官的了？

曲鳳鳳說，小玉被一個領導看上了，那個領導給她買過金戒指，并且在金戒指上面刻著小玉的名字。小玉常常顯擺，讓姐妹們羨慕壞了。

楊剛問，那個領導姓什么？

曲鳳鳳說，好像是姓趙，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

楊剛在腦海里搜索著，五十多歲快退休了。小玉和曲鳳鳳年齡相仿，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正是青春燦爛的時候，卻經常被一個老頭子蹂躪著，真是可悲可嘆。

楊剛后來才知道，這個趙領導主管衛生防疫，經常去紅玫瑰大酒店白吃白喝，玩小姐也不給錢。耿大龍恨得牙根直癢，但是，敢怒不敢言。紅玫瑰大酒店的***每天要交份子錢，小玉也交錢。可是，趙領導總吹噓自己在官場上如何了得。小玉覺得有他撐腰，逐漸覺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不想交錢。為此，高萍曾經罵過她兩次。那天晚上，小玉從外面回來。耿大龍跟她要一個星期的分子錢，小玉說沒有愛咋咋地。耿大龍一怒之下，一拳打在她的太陽穴上。小玉的腦袋磕在案板的一角，到場沒氣了。耿大龍一不做二不休，用廚房的快刀，將小玉一陣狂剁。耿大龍把對趙領導所有的怒氣和怨恨都發泄在小玉身上。當晚，耿大龍把小玉的尸體分別裝了兩個黑色塑料袋。他本打算把黑色塑料袋扔到外面的垃圾箱，但是，他轉念一想，扔在家門口，如果被人發現報告警察，豈不是自找麻煩。所以，他把兩個黑色塑料袋分別仍在中心花園后面的垃圾箱和新華醫院后面的垃圾箱里。

警察搜索紅玫瑰酒店的保險箱，找到小玉的手機和戒指。公安局法醫技術科的警察又在紅玫瑰酒店廚房里的案板下，檢測到小玉的血液樣本。再一次證實，耿大龍在酒店廚房里。將***小玉殺死，并且分尸。

一場秋雨過后，漫山遍野白霧彌漫，升騰的霧氣遮擋了人們的視線。

梅海市拘留所，早晨。

一名輔警進入監區，打開監室的房門，高喊耿大龍的名字。耿大龍站起來，同監室的在拘人員都以為他要釋放，紛紛向他祝賀。耿大龍一一與他們握手，像領導視察似的揮手與他們告別。

輔警把耿大龍帶到收拘室門口，耿大龍以為取出手機等物品就可以回家了。他走進收拘室，看見兩名警察和兩名輔警。一名警察用手銬把耿大龍扣住，另外兩名輔警給耿大龍腳脖子上按上腳鏈子。耿大龍大驚失色，臉色慘白，他站在收拘室里竟渾身發抖。

耿大龍怯生生地問，警察大哥，我、我打個人就這么嚴重嗎？

楊剛輕蔑地說，打人，是打人的事嗎？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心里沒數嗎？

耿大龍的額頭滲出虛汗，他有氣無力的低下了頭。

兩名輔警架著耿大龍走出拘留所，楊剛和李家輝跟在后面。耿大龍被押上警車，兩名輔警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警車啟動以后，耿大龍閉著眼睛，身體隨警車的顛簸搖搖晃晃。

太陽升起來了，明媚的陽光驅散了清晨霧靄，照亮了曲曲彎彎的鄉路。警車在晨光中駛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