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當英雄也不全是風光無限，也會受傷，也會痛，我們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被別人稱之為英雄就是因為做了對別人有很大幫助的事，甚至是奉獻了自己的生命，懂嗎？”

小褚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嗯，我懂了。”

而這邊，沐秋看著褚塵嘴里小聲嘀咕著，大約是說了夢話。

“火災....醫院.....”

褚塵聽得不太清楚。

“在說什么呢？”

褚塵睜開眼，思維還沉浸在夢里。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窗外透進的月光映照著的沐秋的側臉。

“已經晚上了么？”

沐秋淡定地看了一眼窗外。

“嗯，睡得好嗎？要不要吃東西？”

褚塵木訥地盯著沐秋的臉，他現在依舊還是一個很恍惚的狀態，他睡得聲音微微發啞。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童年暑假去我爺爺家，他給我講的一個故事……”

沐秋靜靜地聽著他說，沒有絲毫打擾的意思，卻又聽得特別真誠。

“他說，那個老爺子曾經從火災中救出過一個女孩，火災的發生地是醫院。”

大概率就是這所醫院了。

說著，褚塵話語一頓。

“我有個問題……沐秋，香草是怎么死的？”

沐秋在聽到褚塵的話特意看了一眼阿漆，確認褚塵已經熟睡，她才準備開口。

“雖然香草沒有親和我說過這些，但是，我也并不是沒有聽說過她的事，其實鬼之間也很八卦……”

說到這里，沐秋就想起來了潭西，潭西真的是知道好多好多，有什么都愛跟她說。

“我聽說香草她……”

沐秋聲音漸漸消失。

轉而用手在脖頸處劃了一下。

褚塵一愣。

“自、自...…?”

他有時間居然驚得說不出來話。

沐秋淡淡點頭。

“嗯，為什么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原因我們其實也不是真正清楚，她本人也沒有承認過，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褚塵緊緊閉上了眼，拼命地想要回憶起夢里的細節。

“如果那個老頭子說給我爺爺的故事沒有添油加醋，當時……醫院著火時，里面的人都元法逃出來。”

沐秋一愣。

“無法逃出來？你是憑什么推斷的？”

據他爺爺當時的描述。

“火已經燒到無法被撲滅了，樓里面還能聽見慘叫聲。”

“之你想想，火燒到那么大，總需要時間吧？他們剛發現時為什么不跑？”

“所以我推測他們不是不跑，而是有什么原因，導致他們跑不了。”

正常情況下，火災發生，就算是跳樓一些人都敢，何況醫院也就三層樓，并不高，也不至于所有人都被活活困死。

“如果說，那個被救出的小女孩是香草，那么她選擇做鬼的理由會不會是——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褚塵越想磨越覺得是這樣。

可沐秋卻拖腮苦思，最后搖了搖頭。

褚塵挑眉。

“為什么？”

“假如我最重要的人比我先走一步，等到我奄奄一息的那一天，我肯定會選擇去‘那邊’找他，而不是做鬼留下來，可是香草不一樣，她選擇了做鬼。”

沐秋神色復雜，香草最在意的人就是她哥哥阿漆了。

“我覺得有一種可能是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沒有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