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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傳》，一邊開心地讀，一邊深刻思考的書
————“最經典英語文庫”第十輯之《巨人傳》導讀

葛 銳

弗朗索瓦·拉伯雷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法國作家，同時他也是一位醫生、人文主義積極倡導者。當然他最為重要的身份是僧侶和希臘語初學者。人們一般地都把他看作幻想小說作家、諷刺小說作者。他曾創作過不少粗俗的甚至不堪入耳的段子以及下流歌曲。當然，他最為世人所熟悉的文學作品，就是眼前這部《巨人傳》。這部書的出版，奠定了拉伯雷在世界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人們都將其看成是世界文學史上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現代歐洲文學的開啟者。他的姓氏“拉伯雷”甚至被用來當作形容詞來使用，以表達對他的敬佩。“拉伯雷的，拉伯雷式”的意義被權威詞典界定為：“具有極大幽默感的，大膽自然主義描寫的”。

也正由于拉伯雷的近乎傳奇色彩的寫作人生，他還活著時，他的生活的點點滴滴就被人高度關注與追捧，也因此，他被蒙上一層神秘色彩。一個僧人，一個醫生，又是一個作家，拉伯雷最終在教皇允許下，完成了由諷刺作家朝教會領導者的角色轉換。而作為教會領導者，更需要的是大度容忍與更具博文識廣的眼界。于是，人們就總能在法國知識界的中心里昂市發現他的身影。也正是在這個知識分子云集之處，他發表了《巨人傳》的上半部分。一面是諷刺小說家，另一面則是悲天憫人的人文主義者，拉伯雷在這兩種角色中徘徊著。他對自己書中描繪的人物，充滿了矛盾復雜的情感。當然，拉伯雷在試圖表達自己觀點時所采取的立場是前后一致的，也因之遭致他同時代的一些與其立場觀點相左的人士的圍攻，這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馬丁·路德。不過也因此使他的名氣更大，影響力更廣。

拉伯雷作品中的喜劇精神透露著史詩式的恢弘氣勢，這使得《巨人傳》成為當時的文學巔峰之作，無其他作品可與之匹敵。故事中表達出的文藝復興抱負與擔當，都旨在探索并描繪人的經驗與思索的深度與維度。拉伯雷對這個世界里的萬物都抱有興趣，拉伯雷賦予每個故事講述者以準確的情緒與口吻，并從字里行間透露出作者誠意邀請讀者參與與分享這種興趣的意愿。

《巨人傳》出版后受到讀者的熱烈追捧，有評論家就認為，該書涵蓋范圍有百科屬性，其中涉獵了歷史、寓言、喜劇和詩歌，當然也包括了喜劇、諷刺以及史詩。所依賴的寫作資源包括雕塑、繪畫、醫藥、物理和數學等方面的知識。

《巨人傳》全書包括五部小說。首先發表的第一部小說，其故事內容應該排為第二部。小說開篇就說，有個名字叫Gargantua（該名字已經成為一個常用詞被收入英語詞典中）的巨人當爹了，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女人產后便死了。兒子一如其父，長大后也成為了巨人，并且與其父一樣，博聞識廣，頗有大學者范兒。接著，拉伯雷在后面展開地描述了其人所讀的書籍清單，并以極其幽默的口吻講述起兒子令人忍俊不禁的滑稽故事……

第一部小說發表后，拉伯雷發表了本該是第一部現在位列第二部的小說。這是故事的真正開端，是講Gargantua本人的故事。拉伯雷似乎對巨人如何被生產到這個世界上來獨有興致。他描述道，Gargantua的母親懷他懷了11個月，才奇跡般地把他生了下來。整個生產過程，令其母親痛苦不堪，甚至一度威脅要閹了自己的丈夫。到底人生了下來，結果得需要17000頭奶牛給巨人喂奶，他才吃得飽。他長大后，被送到巴黎受教育，但人們都嘲笑他，厭惡他。為了報復，他沖他們撒了一泡尿。這一泡尿居然把上千人給淹了。故事變得越來越離奇古怪、趣味橫生了……接著他出版了第三部、第四部和第五部。他給讀者帶來的是歡笑，當然也有掩卷后的思考。

“最經典英語文庫”第九輯出版了《巨人傳》的前三部，第十輯則將后兩部以“下卷”為名出版，順序依然按拉伯雷的原始順序排列，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