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zhàn)到了第二天,周六。許仲夏自告奮勇去打前站,讓爸媽都晚一點去飯店,她會安排好的。
“難道你們不相信我能把事情辦好?”許仲夏急道。
沈靜怡瞟她一眼說:“這次怎么這么積極,你不是最不耐煩這種場合,每次都想逃避,這次怎么這么積極主動了?真是稀奇。”
許仲夏抱著許悠的胳膊撒嬌道:“爸爸!你看媽媽!以前要說我不管家里的事,現在我想幫你們做點事了,媽媽又要對我冷言冷語還譏諷我!”
許悠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寵溺地看看女兒,對自己老婆說:“靜怡,你別說她了,我們囡囡大了懂事了,知道幫家里做事了。”
沈靜怡酸溜溜的冷哼一聲,“你爸爸自然是頂好的,頂幫你說話的,做惡人的總是我。”
“媽媽呀!”許仲夏撲向沈靜怡,抱住她搖晃,“誰說的,媽媽也一樣頂好了!頂頂漂亮,頂頂美麗的媽媽。”
這甜蜜蜜的糖衣炮彈自然是所向無敵的,沈靜怡心花怒放,抿嘴一笑說:“行了,不要把對付你爸爸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雖是如此說,沈靜怡還是應允了。“那你就去吧,今天的飯局就看你的安排了,要安排得大家都滿意,不要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點的菜去看一看有沒有不合適的,每個叔叔阿姨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要安排好。還有帶著小孩子的……”
“知道啦!”許仲夏歡快的大聲地說,“你們就瞧好吧!”
她的北方腔調把許悠和沈靜怡都逗笑了。
提前兩個小時,許仲夏開車先行去周府私房菜,路上給麥黎冬打電話,“你那邊怎么樣了?”
下午聯系的時候麥黎冬還沒有搞定,許仲夏心里十分焦灼。
“不用擔心,我已經搞定了,我們家現在換地方了,換了外灘的一家大飯店。”
“真的?那太好了!哎,你是怎么說服你家里的?”
許仲夏倒是由衷地佩服麥黎冬,換做她就沒辦法改變爸媽的決定。麥黎冬卻不肯細說。
“算了我不問你了,我現在在去周府私房菜的路上,去打前站。我們晚上見面了再細說吧。”
麥黎冬說好的,他們約好晚上各自和家人吃完晚飯后,再溜出來見面。
周府私房菜在衡山坊最里面相對僻靜的一幢老式的三層樓里,與其他小樓相隔甚遠,頗有種遺世而孤立的清高勁。它的價格也是獨樹一幟的,是衡山坊其他飯店的數倍。
現在還早一些,沒亮燈,等到天暗下來華燈通明的時候,整幢小樓才會顯露出它低調的華麗與高貴。
這家高檔私房菜的老板是位女當家的,喜歡穿老式的旗袍,相貌端莊,儀態(tài)高貴,言談溫文爾雅,據說很有家底和背景,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許仲夏到了后,門口接待的服務生把她帶到包廂。是個套間,一共擺兩桌,十分寬敞,旁邊還有一圈沙發(fā)可以坐著休憩。
專為他們這個包廂服務的兩個服務生過來了,許仲夏跟他們落實菜品菜單,還提出了一些其他的要求。
女老板知道許先生的女兒來了,特意過來打招呼,許仲夏被她吸引,一直盯著她看,自己都覺得有點唐突。
攀談了幾句,一個服務生進來小聲跟女老板說:“何先生和麥太太來了,說是來致歉的。”
“真是太客氣了,有什么關系。”女老板輕聲說著,回頭對許仲夏說,“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許仲夏強自鎮(zhèn)靜,“您請便!”
她的聲音有點顫抖,讓女老板感到奇怪,多看了她一眼,才儀態(tài)優(yōu)雅地走出包廂。許仲夏心臟臟砰砰直跳,悄悄到門口探頭往外看,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