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許仲夏和麥黎冬雙雙來到浙江的一個水鄉小鎮。許仲夏幾經周折打聽到這個地址,他們是來找那位退休回鄉的老刑警的。
循著門牌號找到一個黑瓦白墻的老房子前,黑色的木頭門緊閉。旁邊的鄰居出來說,“找老陳?他在棋牌室跟人下棋呢。”兩人道謝,然后一路問著找到了鎮上的棋牌室。
找到老陳的時候,他下棋下到一半正酣中,于是小情侶在旁邊耐心等著,等他下完一局,抬頭看一眼這兩個年青人,站起來帶他們走出棋牌室,來到小河邊樹下的石凳子上坐下。
這幾天氣溫回升又到了20多度,不過聽說過幾天又要降溫了,氣溫大起大落像坐過山車。
老刑警臉上皺紋不少,兩鬢斑白,但目光銳利,問:“你們是誰?找我干什么?”
許仲夏看一眼麥黎冬,然后向老陳做了自我介紹,也把要找他的事由都說了。老刑警的目光在兩張年輕的臉龐上掃來掃去,問:“你們兩個是在處對象吧?”
許仲夏點點頭,麥黎冬說“是”。
老刑警布滿風霜的臉上別有意味,“你們一個是許家的姑娘,一個是麥家的后生,有意思,兜兜轉轉造化弄人。”
麥黎冬掩飾不住急切之意,“我們想知道當年那個案子的情況,結論,是自殺還是他殺?這對我們很重要。”
老陳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煙盒,從里面抽出一根香煙卻沒有點,只是在鼻子上聞來聞去,對一直盯著他面露焦急的小情侶說:“現在不能抽了,我就聞聞。”然后才慢悠悠開始敘述。
“沈安怡住在她姐姐沈靜怡家,沈靜怡剛結婚不久,因為妹妹失戀情緒不穩定,所以把妹妹接到自己家住。沈靜怡說那些天妹妹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狀態很不錯,積極向上準備重新開始生活。沈靜怡夫婦有生意上的應酬要出去兩天,看妹妹恢復正常生活了就放心讓妹妹一個人在家,結果就出事了。”
“接到報案我們派出所的人到現場,看到的是一個典型的自殺的現場。窗門緊閉,廚房的煤氣打開著,房間里彌漫著濃重的煤氣味,沈安怡躺在廚房門口通往客廳的過道上。”
“門反鎖,現場沒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從腳印指紋等痕跡來看,室內就只有沈家姐妹和姐夫的印跡,沒有第四個人的痕跡。大門上有幾個陌生人的手印指紋,但都是舊的,沒有新指紋,判斷是抄水表抄電表等外來服務人員留下的。”
“根據現場情況判斷,我們都一致認為是自殺。五天后,沈安怡搶救無效死亡,期間醫生說了一個事,說沈安怡出事當晚服用了正常劑量的安眠藥。沈安怡因為情感問題失眠睡不著,醫生給她配了安眠藥,需要時每次吃1~2粒,那天晚上她吃了三粒。”
“我產生了一些懷疑,通過一些鑒定分析,倒推煤氣中毒的時間是在死者入睡以后半小時,也就是說死者當時已經睡著了,那么是誰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家里打開了煤氣?”
許仲夏感覺后脊背發涼,現在他們三個正坐在陽光明媚的大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她的身上和石桌上,旁邊的小溪波光粼粼,白晃晃的光刺眼,而她卻感覺到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