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石以瘦、漏、皺、透四大特點聞名,到留園不能不看冠云峰,是最高的巧石。特別是到了下雨天,雨水順著冠云峰漏下來,特別好看。當年的主人家還會在冠云峰的底部熏香,由上而下的雨霧,由下而上的煙霧,仿若置身于仙境……”
逛蘇州園林,吃大冰磚,還有像棒冰一樣的山楂糕,許仲夏吃了個過癮。看到精美的團扇,又是愛不釋手,買了還想買,全都想搬回家。
走在蘇州的小路上心情愉悅,樹木蔥郁枝葉垂掛,從樹下走過時麥黎冬跳起來用手觸碰上面的樹枝,許仲夏看見了說“我也行!”然后倒退回去,再往前助跑彈跳,沒夠到,然后被麥黎冬一頓嘲笑。
許仲夏不服氣,還想再跳,被麥黎冬攔住說:“算了算了,你悠著點兒吧,別受傷了樂極生悲。”
“屁話!”
“喂,你怎么能說這么不文雅的話。”
“我怎么就不能說了,你也說了。”
“我能說你不能說。”
“憑什么!”許仲夏昂著頭挑釁地看著麥黎冬。
麥黎冬笑說:“你是淑女,我是糙漢子。”
看著面前這個漂亮精致的糙漢子,許仲夏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兩人手拉著手歡歡喜喜去得月樓吃飯。
坐在小小得月樓里,點了幾道名菜,正準備好好享受之時,突然有兩個人拉開椅子在他們的桌子旁坐下。許仲夏抬頭想說“我們不拼桌”,但看清來人后傻眼了,這可真是樂極生悲,剛才麥黎冬的那句“樂極生悲”簡直就是預言。
來人是沈靜怡和許悠。沈靜怡也不看自己女兒,一雙眼睛一直盯在麥黎冬的臉上。許悠則微垂著眼簾誰也不看,許仲夏能感覺到,她這個好脾氣的爸爸也生氣了。
“爸、爸爸,媽、媽、媽媽,你們怎么來了!”許仲夏結結巴巴。
沈靜怡不理自己的女兒,看著麥黎冬問:“你就是Sean?”
麥黎冬也有些慌亂,他雖然桀驁不馴自信心爆棚,在麥家的長輩以及商界大佬們的面前也是毫不怯場的,但這是許仲夏的父母,他生平頭一次緊張得手心冒汗了。
“阿姨好!叔叔好!我是Sean。”雖然緊張,但他的聲音比許仲夏要穩。
“好,好得很!Sean,中文名字麥黎冬,麥騰輝的兒子,麥氏集團的繼承人,幸會啊!”沈靜怡聲音冰冷,語言流利一氣呵成。
許仲夏猶如五雷轟頂,他們什么都知道了,她爸媽已經全都知道了!
她媽一直叫她把男朋友帶回家給他們看看,想要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但許仲夏一直推三阻四好言應付,暫時穩住了父母。剛才看見父母時,許仲夏以為是被她媽碰巧抓包了,沒想到爸媽已經知道了一切,毫無緩沖,退無可退。
該來的還是來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許仲夏現在根本顧不上想她媽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又怎么會在得月樓堵住他們。
“阿姨,我是麥騰輝的兒子,但是我……”
“你住嘴!”沈靜怡冷冷截斷麥黎冬的話,目光轉向許仲夏。直到這時,她才看了女兒第一眼。“許仲夏,你知道他是誰嗎?”
許仲夏眼皮微微顫抖,“知道。”
“什么時候知道的?”
“很、很早就知道了。”
“知道還在一起?!你知道我恨的什么,你就這么騙你媽?沒出息的東西!一樣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沈靜怡情緒激動起來,聲音陡然拔高,附近的客人轉頭向這里看過來。許悠按住自己妻子的肩膀,“靜怡,這是在外面。”
對面,麥黎冬也攬住許仲夏的肩膀。沈靜怡盯著麥黎冬搭在自己女兒肩上的手眼中冒火,許悠的目光也十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