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個月,再次回到這棟公寓,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肖肆愣住了。
和往常一樣,公寓里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肖肆:別說人影了,鬼影都沒一個好的吧。),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對著門的那個柜臺上多了一封信。
純黑的柜臺上那份黃色的信特別顯眼,讓人想忽略都難。
這一切預示著什么?
肖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身后的門卻無聲息地關上。而他就那么愣愣的盯著柜臺上的那封信。
半晌一個念頭劃過腦海。
他——回來了!
是了,他一定回來過了!
嗯,一定是!
另一把鑰匙在他那兒,沒錯,一定是他!
他——
終于肯回來一次了嗎?
顫抖著手,肖肆拿起了那封信,往柜臺后面的餐桌走去。
坐在木椅上小心的拆開,取出里面的線,仔細的看著信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字體。
肖肆:
肆兒,不知道這樣叫你可不可以,也許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吧。
這些年你一個人很辛苦吧?
作為一個父親,我對不起你,你從小失去母親。沒有一個圓滿的家庭,而我更是在你12歲時拋下你一個人。在你的生活中消失,唯一留下的只有5萬現金和一桌涼掉的飯菜。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看到那本筆記。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已經查到了不少東西并卷了進來,還不自知。
聽話,你現在還有退路,不要再深入……
我不想你有危險。
畢竟你是肖家唯一的獨苗了。
肆兒,對不起。
又一次離你而去。
但時間不夠了啊。
我必須要走,鑰匙我扔了。
你屋里有這次帶給你的禮物。
如果可以,真想陪你一起長大啊。
鎖,你換了吧。
我不會再回來了。
肆兒,你要聽話。
你要好好的活著。
六月二十七日
不合格的父親:肖峰
信從手中滑落。
不要再深入嗎?
可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什么都晚了。
退不了了。
“啊——”
肖肆充滿壓抑的低吼在公寓內回蕩聲音中充滿了不甘,憤怒,不解。
將頭深深地埋在雙臂內,肖肆內心苦笑。
退路。
早在踏入這個圈時就被自己封死了。
哪兒還有什么退路。
這個深夜,只留一盞吊燈在默默的發料。給這個冰冷的室內帶來一絲暖意。
天微亮,東方的地平線處剛剛吐白,隱約中在天空還能找到月的痕跡和幾顆人默默亮著的星。
陽光透過窗戶悄咪咪的進入房間。
將沉睡的人從睡夢中拉出來。
揉揉眼睛肖肆捶了捶腿站起來。
起身往洗漱間走去。
他要好好洗個澡,沖走一身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