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釵子
“打得不錯!很像古武的路子,哪學(xué)的?”洛書難得地問了一句。
云纖然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學(xué)過一點跆拳道,不是你提醒我可以用氣嗎?所以我就用了,還挺厲害,嘻嘻……”
“本來指望你能激發(fā)一下潛力,至少給我畫出一卦,你倒好給我來了這一套。”洛書不咸不淡地說道。
“哈哈……”云纖然尷尬地笑笑。
“不過既然你好這口,那倒不如雙管齊下,把古武的路子也交給你。”小白道。
“你教?還是我教?”洛書問。
“一起唄,你柔我剛,將來剛?cè)岵羌一锉厝皇墙闲乱淮祢湣!毙“椎馈?
“她是女的!”洛書臉上帶著疑惑。
“女的就不能天下第一嗎!”云纖然弱弱地道。
“能,難如登天。”洛書依舊簡潔地道。
“那……那還是算了吧!”云纖然有些失落。
“差了!”洛書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哎,難嘍!”小白也接了一句。
“怎么了?什么差了?哪難了?”云纖然一臉迷糊。
兩人在前,云纖然在后,緩步回家。
第二天,放學(xué)后,云纖然回家,家里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云纖然不禁想到,昨天究竟是如何恰巧撞到那兩位的。這時,突然云纖然聽到有人敲門。
剛一開門,云纖然就被嚇得哇哇直叫,迅速后退,腳下一絆,撲通一聲,摔了個屁墩。
只見一個高足有一米五,腦袋大如簸箕的黑狗,呲著牙,吐著舌頭站在門口,剛才猛的一下,云纖然差點升天,現(xiàn)在心跳仍然砰砰砰,劇烈難平,手腳還有點不聽使喚。
“嘿嘿……云姐!”小黑呲著大牙花子,笑嘻嘻地道。
“你……你……你……你是那個,那個小黑!”云纖然結(jié)結(jié)巴巴,中午說出了大狗的名字。
“嘿嘿,就是我!”小黑那兩排白牙,閃的云纖然有些暈。
“你怎么來了?”云纖然疑問。
“老大讓我給你送點東西,說是你用的上。”小黑回答。
這時云纖然才注意到,小黑身后還背著個長條形的盒子。
“這是什么?”云纖然在小黑的示意下,解下盒子,兩人進屋,云纖然在茶幾上一邊把盒子打開,一邊問。
“嘿嘿……”小黑只笑不語。
盒子打開,云纖然才看清,那是一把劍。
“這是唐青打造的女子劍,劍長一百一十厘米,厚度三毫米,刃長八十五,劍柄劍鞘是黃花梨木,重1.5千克。”小黑道。
“這些誰教你的?”云纖然問。
“教?干嘛教?哦!老夫可是上過學(xué)的好吧!”小黑才反應(yīng)過來,恍然大悟。
“哦……不好意思!”云纖然尷尬。
“拿出來看看吧,不管是當法劍,還是練武,都是很不錯的。”小黑道。
云纖然拿出那把劍,劍很輕,長劍出鞘,劍身銀白,有藍色的網(wǎng)紋,劍身輕薄,鋒利無比,劍柄雕刻著蓮花形圖案。云纖然隨意舞了舞,很趁手。
“怎么樣?很合適吧!”小黑道。
“嗯嗯,這是唐青的杰作,太不可思議了吧?他不是那個白白凈凈地少年嗎?”云纖然疑惑。
“額!是哈,不過這確實是他做的。”小黑道。
突然一個赤膊著上身,皮膚白的發(fā)亮,肌肉棱角分明,系著圍裙,一只手里拿著大錘,另一只手里鉗著燒紅的鐵塊,不停敲打的身影,出現(xiàn)在腦海,揮之不去,口水仿佛有些止不住了。
云纖然立刻吞咽下口水,掩飾尷尬,“還真是挺神奇哈!”云纖然尷尬地說。
“哈哈……”小黑也發(fā)覺有些尷尬。
于是,冷場了,云纖然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一條狗冷場,更沒想過,會跟一條狗聊了半天。云纖然想能不能像逗普通狗一樣,逗逗小黑,可是看著它那人性化的坐姿,碩大的腦袋,不得不說,云纖然有些慌,有些怕。
于是繼續(xù)冷場,半個小時后,洛書打開門走了進來,小白正坐在洛書肩膀,啃著一根肉腸,看見小黑小白有些尬,嘴里半根腸突然感覺有點燙嘴。小白咬下嘴里那一節(jié),隨后把剩下那半截遞向小黑,“吃嗎?”
場面一度死寂,所有人盯著小黑,只見小黑大大方方地抬起前腿,從小白手里叼過那半截腸,吃下,順便舔了舔小白的手。
場面似乎有些尷尬,似乎還有些曖昧。
“怎么來了?”洛書最先打破僵局,問。
“送劍!”云纖然回答。
“劍!”洛書看向桌子,把菜籃子放到一邊,抽出劍,輕輕彈了一下,劍身輕顫,鳴聲清脆悅耳,就像優(yōu)美的音樂。
“技術(shù)見長。”洛書評價。
“不錯呀!正適合某位哈!”小白也道。
“好好收著,將來大用!”小白沖著云纖然囑咐。
云纖然乖巧地點頭。洛書則提起菜籃子,去做飯。看見洛書去做飯,小黑就像打了雞血,立馬跳了過去了,跟在洛書屁股后頭。
接下來的兩周,云纖然繼續(xù)修煉,不僅練氣,更加入了對武術(shù)的修煉。不過這種修煉,仿佛比練氣更加燒腦。比如某天。“你對古武挺感興趣,從今天起,開始學(xué)古武吧!你把劍拿出來。”
云纖然乖乖地拿出小黑送來的劍,愣愣地看著洛書,兩人大眼瞪小眼。
“練啊!”
“咋練?”
“該咋練咋練!”
“什么是該咋連咋練?”
“劍還怎么練?”
“你沒教我,我怎么練!”
“劍還用教?”
……
云纖然魔怔了,于是抱著劍呆了一晚上,不對,是一連好幾晚上。
最后還是小白出來,“你覺得什么是劍?”
“長長的,窄窄的!一揮嗖嗖的。”云纖然道。
“我的天,頭疼!”小白捂著腦袋倒下。“換個問法,武器對你而言是什么?”
“打架的,打的更疼,我更安全。”云纖然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
“孺子不可教也!我走了!”小白憤怒地要走。
“那你給我說說唄!”云纖然慌忙去抓小白,結(jié)果一把抓住了小白的尾巴。
場面一下僵住,溫度仿佛都降低了幾分,“你要不先松開我?”小白面無表情道。
“給你個機會,你用劍,我用木頭。”小白走到一邊,拿起一邊的木劍。只見一個二三十厘米高的小貂,雙腿站立,肩上扛著一把巨型木劍,目光兇狠地看著拿著劍的云纖然。“來吧,誰輸了,誰叫爸爸!”
于是云纖然被小白一通痛扁,還是看不出傷口的那種。打完以后,小白說了同樣的話。
“練吧!”
“練什么?”云纖然捂著痛處問。
“劍啊!”
“怎么又是這樣?你們啥也沒教,我練什么?”
“哎!練著吧!”小白高深莫測地離開。
云纖然痛苦地在原地,不停地胡亂蹦跶。
不過后來小白還是告訴了小白如何練劍,就像風(fēng)清揚老爺子說的,無招勝有招,沒有招自然就無從談起破招。所以根本不需要學(xué)習(xí)什么招式,只需要學(xué)習(xí)如何用劍,基本的攻擊方式,也就是,劈,砍,削,刺,撩,當然也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力降十會,之類的說法。但說到底,其實還是基本功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云纖然便開始了最簡單最基本的訓(xùn)練。
這一訓(xùn)練便是兩周,白天上課,晚上練劍,練氣,洛書他倆照常消失,每晚晚飯時才提著菜回來,唯一的差別可能就是小白每晚回來的時候,嘴里叼的小吃不同。
這兩周云纖然收獲很大,八卦已經(jīng)能夠畫出五卦,練氣也已經(jīng)離法師境只差臨門一腳,劍術(shù)也有很大的進步。這種進步是在云纖然練熟所有基本劍技之后產(chǎn)生的,云纖然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感覺變強了,以前小白的招式云纖然只能被動挨打。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會了,雖然很笨拙,但是劍出現(xiàn)在了該出現(xiàn)的位置,擋住了該擋住的攻擊,甚至做出了該做的攻擊。剩下的就是尋找一個適當?shù)钠鯔C,讓云纖然突破自我,進而邁入法師境。
只不過,這個契機可遇而不可求,縱使洛書和小白也不敢胡亂作為。
這天,云纖然放學(xué)照常回家,不過出了后門不遠,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與云纖然交錯之際,兩人莫名其妙地撞到了一起,云纖然雖然感覺阿姨有故意的嫌疑,不過云纖然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還是放棄了質(zhì)問的想法,正打算客套一下,還沒張嘴,阿姨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遠。
“什么人啊!比我大就可以這么放肆嗎,哼!”云纖然嘟嘟囔囔。
云纖然起身拍了拍衣服,便也沒管那么多,徑直回家去了。
洛書依舊回來的很晚,云纖然本來想問問洛書他們到底干嘛去了。可是看著洛書那冷峻的臉龐,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云纖然還是退縮了。
云纖然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洛書做飯,云纖然總感覺自己似乎和來蹭飯的小黑沒啥區(qū)別,小黑是纏著洛書,一邊幫忙,一邊蹭吃蹭喝,自己倒好,租個房,還免了伙食費。關(guān)鍵是,不管做啥都好吃,自己的小腿仿佛又粗了不少,即使鍛煉,云纖然也有種絕望的無奈感。
夜晚,云纖然做了個夢,很奇怪的夢,云纖然估摸著應(yīng)該是清朝,那是一個很美的女子,而且是官家的千金,衣著談吐,都很不一般,每日都是在一個庭院里賞花,或者寫字。云纖然感覺這種生活真的是相當?shù)臒o聊,女子似乎也不喜歡,不過女子也很無奈,似乎是天生的疾病,女子幾乎不能走出院子,女子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可是他只能待在這個四角天空之下。女子唯一的慰藉,就是偶爾偷偷爬上房頂,看一看外頭的天空。
不過有一天一個窮秀才打破了這種僵局。那是一幅畫,畫里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那是個看起來嬌弱病嬌的姑娘,坐在屋檐,遠遠地看向一個不可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