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又來
說完,那人緩緩走出,只見他左眼淤青,左臉也腫脹著,嘴角帶著油漬,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看著有幾分滑稽。
“不是,哈哈……兄弟你誰呀?上頭又是誰呀?”楊柯糊疑,同時忍不住笑。
“你還笑,丫的,這都是拜你所賜,看我不打死你個癟三。”說著憤怒地沖個上來,一拳打向楊柯面部。
只見楊柯不緊不慢,微微側身,隨后猛地前沖,竟直接把男子撞飛出去。二哈雙腳踩地滑出四五米才停下。
“哎哎哎……別動手,動手指不定誰吃虧呢,我剛才要是接靠山崩,能把你頂死,想清楚啊!”楊柯站在原地,笑著道。
“啊……騙子,都是騙子,不是說才學武半年,是個菜雞嗎?”二哈揉著肩膀,大聲抱怨。
“那也得看師傅不是,我?guī)煾垫?zhèn)國朱雀,站在武道巔峰的大師,那我能差嗎?何況我這天賦,別人拍馬也趕不上,所以啊,兄弟,各退一步,我走,你也回家,大家都好。”楊柯開啟忽悠模式。
“不行不行,那位我爺爺都惹不起,要不你就讓我打一下。”二哈用商量的口吻道。
“你爺爺啥段位?”楊柯問。
“妖皇半犼,離化犼就剩半步。”二哈回答。
“犼?”
“就是麒麟,也叫麒麟犼,雖然是兩種不同的存在,但是長得很像,經(jīng)常被你們?nèi)祟愬e認,所以你們?nèi)祟惛纱嗑瓦@么叫了。”
“那為啥不直接叫麒麟?”
“犼多霸氣!”
“那你們老祖宗麒麟該多傷心!”
“會嗎?他不應該更高興嗎?犼可是上古大神,名聲赫赫,和應龍相提并論的,那可是和麒麟爺爺一個實力的。”
“那么問題來了麒麟到底是應龍的孫子,還是犼的孫子,那要是應龍的孫子,叫他麒麟犼,那把應龍置于何地,如果說麒麟是犼的孫子,那應龍兒子豈不是綠了,嘖嘖嘖……貴圈真亂啊!”
“呃!是哈,話說兩邊好像都得罪不起,那豈不是……完了完了,那要是應龍他老人家知道爺爺敢自封為犼,那豈不是說……完了完了……等等,我干啥來著……”二哈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抬頭一看,楊柯早跑了,原來一切只不過是人家的緩兵之計。
“啊……完了交代好的智商二百五,不能跟他說話,直接打的,完了完了,追,對了,追……”二哈迷迷糊糊這才追了上去。
不得不說狼族追蹤天賦果然不一般,只見二哈往地上一趴,四腳著地,飛一般就竄了出去。
楊柯沒跑出多遠,就被二哈追上。
“兄弟你捋清楚了?”楊柯停下腳步問。
“上頭交代了,你太聰明,不能跟你說話,得直接打。”二哈道。
“我特么……這句絕對是江黎交代的。”楊柯心里暗嘆不好。“那你現(xiàn)在在干啥?”
“跟你說話啊!啊!完了我又中招了,你干了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二哈突然警惕,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
“我勸你不要動,你已經(jīng)在我的陷井里了,你只要敢動,你就完了。”楊柯趁勢而上,詐了二哈一把。
“你不要動哈,你敢動你就完了……”說著楊柯撒腿就跑。
二哈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哎哥,別走呀!別把我留在這啊……我怎么出去啊!”
山頭上,“小白你找的什么妖,智商是欠了多少費了?”洛書被氣笑了。
“據(jù)說還是崽子的時候,從懸崖上掉下去摔傷了腦子,我以為他養(yǎng)好了來著,怪不得非得給自己取個二哈的名字。”小白吃著烤肉含含糊糊地回答。
“你說二哈是他自己取得名字!哈哈……還好黑爺當年是頭獒王,不會給自己瞎取名字。嘖嘖嘖……香”一邊同樣捧著烤肉大吃特吃的小黑,嘲笑一句。
“你周圍安全,快追!”正當二哈焦急地四處張望時,一個熟悉到讓他胯下一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二哈啥也不管慌忙追上去。
沒多遠,楊柯再一次被追上,楊柯正欲故技重施,二哈這次竟然完全不上鉤,撲上去就是一頓拳腳。
楊柯從容面對,左躲右閃,二哈完全攻擊不到,反而是被楊柯踹了屁股好幾腳。
耳畔,“你丫人形態(tài)不行,你不會變身嗎?”
“有道理哈,我是狼,啊……”二哈正在自言自語,卻不想楊柯沖著其右眼就是一拳。
“這下舒服多了,國寶狼先生!”楊柯調(diào)笑。
嗷嗚……二哈一聲大叫,身體趴下,瞬間變成一條接近兩米高的巨狼。四蹄一蹬,以先前兩倍的速度沖了上來。
楊柯見形式不妙,向側面飛撲,這才躲了過去。“你玩真的,我也不客氣了哈!”楊柯翻滾起身,提醒道。只見楊柯從腰間拿出一架折疊彈弓,套在手上,二哈還沒看清動作,就感覺右臉一陣劇痛,并且迅速腫了起來。“嗯……對稱了。”
二哈眼睛瞬間紅了,爪子刨了刨地,正欲前沖,只聽鐺一聲,“地震了嗎?怎么直晃,哎不對,有點暈,我咋有點暈了呢?”撲通,二哈直接昏倒。
“我的天!這也太菜了!這真是小白請來的逗比呀!”楊森淼用望遠鏡看著戰(zhàn)斗的地方,自言自語。“哎!還得我出馬,御尸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天地之力,為我所驅,起……”
楊柯正打算離開,身后二哈突然搖搖晃晃地起身,飛一般沖了上來,楊柯來不及開弓,只感覺左臉和左眼一陣疼痛,自己也飛了出去,落地后,二哈早已沒了影子。掏出鏡子迎著月光看去,左眼和左臉上,兩只清晰的梅花淤青,讓楊柯,氣的七竅生煙,不能自已。“森淼,我把你當兄弟,你卻背后偷襲,我會還回去的。”楊柯憤怒地大吼。
正在被操縱著飛奔的二哈一個不穩(wěn),直接撞到了大石頭上,血流如注。“我擦,這么準!哎呦,二哈,嘖嘖嘖……我要不要躲一躲。”
山下,二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楊天師,我還可以搶救一下。”隨后昏厥。
“那什么,我不是有意的哈。”隨后昏厥的二哈再次站起,這次直接飛了起來,飛向幾人所在的山頭。
第二天,云纖然在火堆旁迷迷糊糊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睡袋。本以為自己一睜眼看到的應該是某個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沒想到看到的還是那個穿著迷彩服的教官。
楊柯正背對著云纖然不知道在干什么,嘴里還碎碎地念叨這什么。“教官,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哎對了,狼走了嗎?”云纖然問。
“走了,你趕緊洗漱,馬上出發(fā)。”楊柯道。
“不吃早飯嗎?”云纖然問。
“準備好了,在火堆邊上自己拿!”楊柯仍然沒有回頭。
“教官你怎么了?”云纖然糊疑,起身就要往那邊過去。
“你別過來,我正在氣頭上呢,你趕緊吃,我沒事。”楊柯阻止。
“沒事你不轉過來。”說完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楊柯身前,楊柯低著頭拼命遮掩,云纖然蹲下終于還是扒開了,只見兩頓請黑色的梅花,一朵在眼睛上,一朵在臉上,好不滑稽,云纖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是狼干的嗎?”
“是狼干的!”楊柯語意莫名。
遠處楊森淼莫名心悸,有種不好的預感。
早餐是幾個烤紅薯,云纖然吃完收拾好后,繼續(xù)出發(fā)。
洛書在山頭上遠遠觀望,云纖然背上行李,出發(fā)之時,突然沒來由地回頭,那一眼直扎洛書而來,嚇得洛書猛地后退,深怕被發(fā)現(xiàn),盡管這時云纖然還是個普通人。
兩人繼續(xù)上路,樹林里荊棘叢生,道路崎嶇艱險,兩人走的也是相當辛苦,而且沒了泥繭的保護,云纖然的胳膊手上,也有了多處劃傷。不過相比前兩天卻也輕松了許多,已經(jīng)開始逐步適應,體力也有了些許進步。
中午兩人正吃著飯,突然一陣劇烈的沙沙聲從周圍的草叢響起,兩人迅速警戒,云纖然抄起手杖,楊柯拿出匕首,盯著某一方向。
突然草叢里沖出一頭黑背大野豬,野豬身長一米有余,身高近兩尺,獠牙前伸,看著就十分兇戾。“我擦,又來,這一招老了。”
“哎哎哎,什么情況,下面怎么出來一頭豬?”正在放哨的唐青突然道。
“豬?什么玩意?”正在吃罐頭的楊森淼突然來了興趣。
“那是野豬,活的,皮比厚木板還難刺透。”江黎不知從哪又掏出一個望遠鏡,看著下面解釋道。
“那玩意兒怎么出現(xiàn)在這了?”楊森淼一邊吞咽著食物,一邊問。
“應該是他們吃的東西香味引來的。”吳極猜測。
“那咋辦?我去嗎?”坐著吃飯的小黑抬起頭問。
“讓二哈去吧?他速度快。”吳極道。
“二哈!二哈!二哈……”小黑喊道。
只見一個頭上綁滿繃帶,正抱著口鍋背對著眾人瘋狂干飯的男子,不情愿地抬起頭轉過身,那張腫的如豬頭一般的臉上,頂著兩個烏眼青,一張滿是油漬的深淵巨口,塞滿了飯粒,結結巴巴地來一句。“為什么是我?吃飯呢,不去!”嘴里塞滿了飯,因此說話含糊不清,再加上他那大了一圈的腦袋,滑稽的不行,其他人瞬間噴了。
山下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響,“兄弟,哪個山頭的,你是叫豬剛鬣還是豬霸天?”
然而野豬絲毫不領情,用前蹄刨了刨土,直沖而來。“快躲!”楊柯大喊一聲,順勢也沖了上去。云纖然慌忙躲避,來到一顆大石頭后面,只露出一個腦袋。
只見一豬一人即將相撞之時,楊柯猛的斜跨一步,從野豬側面交錯而過,于此同時,猛地出腳,直踢野豬前腿膝蓋。楊柯捂著腳側躺在地上滑出好遠。野豬則失去中心,以頭搶地,翻滾而出。
“鐵嗎?這么硬?我擦……擦……擦……”楊柯痛呼。
“呦呦呦……反殺!”楊森淼突然大聲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