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風的槍其實被慕凡可拿去放到了候瑞的枕邊,留給他防身。
展風也真是無奈了,他還沒見過慕凡可的槍法呢,萬一打到自己怎么辦。
隨著一陣快速的腳步逐漸傳來,慕凡可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將槍給了展風,自己一手持著匕首,隨時準備動手。
可腳步馬上就要到面前,他們卻停下了。
二人屏息,緊盯轉角處。
一陣緩慢富有節奏的腳步聲走來,一邊走還一邊鼓掌。
“還以為你會殺了候瑞,沒想到不但沒被吃掉還度過了這連牛都抵擋不住的藥。”這個聲音如此刺耳,朱振言。
這廝怎么還沒死。
慕凡可聽到這聲音就腦袋突突的,真的是麻煩,朱振言不就是姓朱嗎,這明顯就是他們家的產業。
“那個傻子二虎吧唧的進來,就算我沒認出來他來,我的手下也會覺得他不對勁。來這里消遣之人哪有這么正氣的。”朱振言手里拿著被拆解的胸針和紐扣,那本是展風身上用來聯絡同事的,沒想到就這么輕易地被發現了。比較朱振言也曾是一名法醫。
“你究竟要做什么。”展風先開口。
轉角遲遲不見朱振言轉過來,兩撥人就這么隔著一個轉角對話。
“我還想問你們呢,來我這做什么。”朱振言笑了,這個問題多么可笑,是候瑞先闖進來的,為何不問問他?
“其實我還挺想看到你落魄不堪的樣子。”朱振言這話其實是說給慕凡可聽的,可展風一根弦的大腦當時就斷了,幾句優美的中國話后:“你個人渣,下藥這種卑鄙的手段你都用的出。”
慕凡可回頭看向展風,一只手在面前對展風擺了擺,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轉角。
慕凡可的意思是:你先走,我留下對付他們。
展風點了點頭,轉身連忙離開。
慕凡可驚訝,難到他聽懂了?這不太科學,但如此正好,省的妨礙自己。
而展風所理解的卻是......繞后包抄,我在這邊,你繞過去他們背后。
展風一聽要打起來了,就來了精神勁,乖乖的繞一大圈。
慕凡可在這邊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了一眼頂上的串聯霓虹燈,拿起一旁墊花盆的小凳子就是一個猛砸。
頓時整個會館都暗了下來,只剩下安全通道的標志在黑暗中亮著。
朱振言的保鏢都受過專業訓練,黑的一瞬間將人保護在中間,并迅速拿出上衣口袋里的小手電,打開。
十幾個保鏢臨危不亂,手電的光足矣照亮走廊。
“人呢......”朱振言也借著光找尋慕凡可的身影。
“上面......”一個冰冷如毒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眾人抬頭,但已經躲不掉了,慕凡可一躍而下打暈兩個保鏢并迅速將匕首架在朱振言的脖子上,那群保鏢只好散開給出一定安全距離。
“好久不見。”朱振言還一臉輕松的跟他打照顧。
“我算是發現了,你的確有點大病。”慕凡可嘆氣,這人是真的陰魂不散。
朱振言剛要笑,他感覺到刀刃已經觸碰到了脖子的皮膚,冰涼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
“別緊張,放我們安全離開,我是不會傷害你們主子的。”
慕凡可一步步后退,保鏢也一步步跟著。
“跟你說實話吧,這幾個才不是我的保鏢,就算我死了他們也能拿著錢。”朱振言無奈的挑著雙眉,這份挑釁在他嘴臉上表達出來的確欠揍。
慕凡可的刀已經擦破了朱振言的脖子,一絲絲鮮血溢了出來,那幾個保鏢也沒有一丁點反應,依舊保持著你走我也跟著走的情況。
一聲咔噠......
這是槍拉保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