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還不賴。”馮秋蘭第一次發現眼前之人外冷內熱，當他抱著她起來的那霎那間，仿佛全身閃著光，就像飛蛾忍不住撲向光亮，她也忍不住想要多和他待一會。

在紀清開口前，馮秋蘭攔住了，可憐兮兮地開口道：“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會，就一小會。”

見他面帶難色，馮秋蘭手指比劃的一小會，一點點的縮小，最終成為一條縫。

“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你要我說的事情，你一走，我腦子容易亂。”馮秋蘭拖拉著一張臉，“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想就走好了，我一個人待在房間里也挺好的。有你準備的吃的喝的。這么周全，還挑三揀四，是我的不對。”

紀清一言不發地走出去。

不會吧！拿這要挾都沒用，之前不是百試百靈嗎？沒道理啊，難道我真的這么討人厭？

在馮秋蘭自我懷疑中，紀清靜悄悄地手中拿了本書走進屋內，找了處空椅子坐下，翻看著書，點點陽光灑下，面容模糊不清，歲月靜好的氣氛在房間內悄然蔓延。

馮秋蘭倚靠著床，光明正大地看著，偶然看到他皺著眉，不贊同的眼神，偏著身子躲過馮秋蘭視線。

偏偏馮秋蘭又稍微調整坐姿，將他看書的姿態重新落入眼底。

“看夠了沒？”

“沒。”

“不知羞。”

“食色性也。古人都這樣，我是遵循天性。”

“你腦子里也就點東西了。明明……算了。”手中的書高高舉起，完美地遮擋了紀清的面容。

“沒勁。”馮秋蘭就像個小孩子，嘴上說著沒勁，可心里依舊癢癢的，期待看到他，緊緊地盯著，生怕錯過自己心愛的玩具。

時不時地嘆口氣，怎么不給看呢？多可惜。

“膚淺。”

眼皮一點一點的，漸漸停止了它的活動，徹底閉上。勻速地呼吸聲響起。

放下手中的書，看了眼，“睡著了多乖。”

如果馮秋蘭醒著聽到這句，一定會反駁，廢話，睡著了，一動不動，能不乖嗎？再說了她哪里不乖了。你要是喜歡乖，她也可以完美扮演，只要多護著她點，一切都是好商量的。

屋內一人看書，一人睡覺。靜謐而又寧靜。

*

“秋蘭她不見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好待著不好，非要走。”

一中年女子握著一中年男子的手臂，焦急地追問：“那合作會不會受到影響？”

“你快說啊！”等不及慢吞吞地回應，女子再次出言催促答案。

“你沒看到我正煩著嗎？喪門星，捅了這么大簍子，要回來，我打斷她的腿，看她還怎么跑？”

“你說她會不會……”女子良心短暫出現了會，略微不安。

男子可能是因為事情不順，面帶怒氣，呵斥道：“行，你要是擔心，不合作了。都喝西北風，月月的病別治了。”

“別。”

“死丫頭到底躲哪里去了！從小就不安分，小小年紀就害自己的妹妹，就是個禍害。當初就不該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