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是個不錯的宗門,或者說祝玨有個不錯的師傅,自打祝玨從掌門手上學過霸拳之后掌門便把祝玨放了出去,說是讓他自己感悟。說是感悟,祝玨這么一個養(yǎng)身境修士有什么好感悟的,說直接點就是叫祝玨在宗門內到處走走,各位宗門長老教授的課程他也可以去聽就是了。
掌門師傅都這么說了,自己還能怎么辦?自然是是在山門內逛來逛去咯。
山門內是形形色色的修行者,不過祝玨大多都不認識,他們也不認識祝玨。這些個修行者每天都是很忙的,雖然因為娛樂貧瘠八卦的很,但是誰也沒見過掌門收的那個徒弟,自然是不認識的。
正走著,祝玨忽聽得稚童的朗朗讀書聲。
“乾坤者,易之門戶,眾卦之父母。坎離匡廓,運轂正軸,牝牡四卦,以為橐籥。覆冒陰陽之道,尤工御者準繩墨,執(zhí)銜轡,正規(guī)距,隨軌轍,處中以制外,數在律歷紀。”
“這里學的是易。”
祝玨自語道。
“啊!是你,外道天魔!”
一陣聲音傳來,祝玨又想起他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夜,就是這個女人一直嚷嚷著自己是什么外道,什么天魔的。
學堂里面學易的孩童們也看了過來。
“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外道天魔呢?”
“俺也一樣”
祝玨倒也不怵,平靜道:
“還不見過師叔?”
祝玨剛來時不過一介凡人,自然說話行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過今日,祝玨早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了,五行宗掌門唯一的徒弟,不給自己面子也要給掌門面子不是?
“師叔?”
少女小小的臉上出現了大大的疑惑。
祝玨覺得少女表情十分有趣,有感謝起了這個輩分異化修真者的世界。
“前些日子還多虧了師侄,我才得以拜掌門師傅為師。”
少女則是神色緊張。
“你……你……你動用了什么法子蠱惑了我們掌門師祖?”
“你猜呀?我們外道天魔的手段伎倆多了去了。”
祝玨看見少女的反應,覺得有趣,便開始拿她尋開心。
只是……
也許效果可能并不是很好。
少女眉毛直了起來,古人云直眉怒目,應當如是。
“外道吃我一劍!”
劍。
快劍。
一快劍。
一快劍來。
一快劍自天上來!
祝玨傻了。
“不是吧,姐姐,我就口嗨幾句。您大人有大量,是我有眼無珠,不是東西,您就饒了我吧。”
祝玨雖已經學過霸拳,但是不能發(fā)揮出他那恩師的霸拳千分一二的威能,面對此番情景,唯有認慫。
嗯,唯有認慫。
“外道,休要聒噪,且看本姑娘斬了你。”
“啊這……”
加油祝玨,相信你自己,你一定會想到一個好的解決方案的。作者相信你的喲。
風起。
祝玨揮拳。
只聽得一聲大喊:
“掌門師尊救命啊!”
劍。
快劍。
兩快劍。
兩快劍搏。
兩快劍于天上搏。
祝玨長舒一口氣,雖說來的應該不是自己的掌門師傅,但想來自己應該是性命無虞了,想到這里,祝玨心里不免一陣高興。
“姐姐,我……我也是玩笑之舉,您看您能不能消消氣。”
那位少女仍然是直眉怒目。
“別以為我的劍不能來我就不能殺了你。”
大夏天的,這一下看的祝玨是手腳冰涼,渾身發(fā)抖,只恨自己為什么不去學習些遁術方便自己現在逃之夭夭。
“師妹莫要胡鬧,還不快拜見你師叔?”
聲音自天上傳來,來者正是當初接祝玨入山門的那位師兄,不過現在也許應該說是師侄才對。
“在下姚成,見過師叔。”
這姚成落地做了個揖。
“好說好說,當初還是多虧了你二人我這才進入了宗門。”
祝玨也回了個揖。
祝玨又朝向那位少女,道:
“在下先前言語多有得罪,實在是抱歉。”
說罷,當場下跪磕了個頭。
磕得那叫一個響啊。
蹦蹦蹦的,學堂里面的稚童也聽得見。
這少女見過有人認慫,她是沒見過有人這么認慫的。
雖說少女境界高于祝玨,但是祝玨輩分擺在那里,叫長輩如此磕頭,不管怎么說都不太好。
“你說那真是掌門之徒嗎?”
“我看著不像吧,怎么這么慫的?”
“俺也一樣”
學堂內稚童們又開始說笑。
少女見祝玨已經如此了,自己再對他發(fā)難只會顯得自己肚量小,當下擺了擺手,道:
“算啦算啦,誰叫你是師叔呢?我這次就饒過你了,你下次可不要再這樣戲耍我了。”
說罷,一柄劍自天上掉了下來,直直的從祝玨身前劃過,和一般場景不同的是,是劍柄先著的地,劍尖則指著祝玨兩腿之間的好兄弟。
大夏天的,這一下看的祝玨是手腳冰涼,渾身發(fā)抖,怎么回事,這個世界對我這個穿越者還能不能好了。
一個邪惡的想法突然從祝玨腦海中誕生,如果讓她愛上我,然后我再甩了她,讓她痛不欲生,豈不是爽的一批?
“嗯,那就這樣,我是穿越者,嘛,不左擁右抱,妻妾成全,燕瘦環(huán)肥,我其實不是血虧?”
心里正這么想著,便張口問起:
“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笑了笑,道:
“芳名算不是,倒是一個臭名,我叫舒廣袖。”
少女笑著便走開了。
“我還是不追求她好了。”
等舒廣袖走遠了,祝玨這又自言自語起來。
“嗯,如此美嬌娘我要是讓她哭我會于心不忍啊。”
“嗯,只要她跪下來給我唱征服就行了。”
“嗯,這樣就好。”
“龜徒兒,啊不,乖徒兒什么好不好的?”
祝玨正在原地呢喃著,便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聽聲音,正是祝玨的掌門恩師。
“你看上舒廣袖了?”
掌門突然這么說起來。
“噗!沒有!”
祝玨連忙擺手。
“那你是叫誰跪下來唱征服?”
掌門笑著問起來。
“我是叫隔壁學堂那幫臭小……”
祝玨越說話是聲音越小,說到“小”字的時候便幾乎聽不到說什么了。
“行了行了,為師當初也是你這個年齡,也喜歡上了一個比我境界高的姐姐。”
掌門擺了擺手,開始說起了陳年往事。
“那一夜我站立著,而她面色如春。我的聲音低沉,她的叫聲尖銳。”
祝玨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急忙打斷起來。
“等等,師傅你這個內容是不是跳的有些快。這樣會不過審的啊。”
“就是啊,而且我要聽甜甜的狗糧故事,誰愿意聽你一個大叔扯什么葷段子!”
“俺也一樣。”
不知道為何,學堂里面學易的小屁孩們也圍了過來,就連學堂里面的教書先生也貼近了起來。
掌門摸了摸祝玨的頭,笑瞇瞇的道:
“征服怎么唱?你可以教教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