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幾千萬?
- 原來我真的不是人
- 君以北
- 2055字
- 2020-10-23 00:34:32
司齡淺淺地皺著眉,落在白陽眼中,就成了一種抗拒。
她不愿意,白陽也不強求,只是從口袋里又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司齡。
“這是智管局的行動邀請函?!?
白陽說:“任何時候,只要你想加入我們的行動,就可以用訊機掃描邀請函上的芯片,檔案會立即到位。”
司齡看了眼白陽,當場拆開了信封。
里面是智管局特制的紙張,拿出來后司齡一眼就看見了上面手寫的名字。
這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邀請函。
齊霄就坐在司齡的另一側,自然也看清了那手寫的“司齡”兩個字,頓時明白了白陽的意圖。
想打感情牌。
誰跟你有感情?!
齊霄劈手奪過邀請函塞回信封里,直接推回白陽面前。
“白老師還是客氣,但我們說了不加入就是不加入,這邀請函給不了別人,您就自己留著當個紀念吧?!?
齊霄的敵意那么明顯,白陽當然感覺了到了,他淡然勾唇,手指抵住信封往反方向一推。
正好停在司齡面前。
“司齡有選擇的權利,我只是幫她留個位置而已,不客氣?!?
兩個男人各抵信封一頭,暗自用力。
宋清撐著下巴,好以整暇地看戲,還對著司齡挑了下眉,后者抿了抿唇,伸手把信封抽了出來。
齊霄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怨。
司齡面不改色地說:“謝謝?!?
“沒事?!?
白陽收回手,沒再給齊霄多余的目光。
“這周六我打算去一趟被查封的仿生工廠,地址是楓陽路47號,兩位同學有時間嗎?”
這話問的是宋清和周天舒。
宋清點點頭,笑著說:“我都可以啊。”
周天舒想了想,說:“我周六下午三點以后有時間?!?
“那就周六下午四點整,在楓陽路32號咖啡廳集合,我們一起過去?!?
“好?!彼吻搴椭芴焓娈惪谕暤卮饝?。
既然都是一個行動小組的人了,當然要互相加一下聯(lián)系方式,白陽牽頭,點了點自己的腕表,宋清撩了撩短發(fā),手指輕點耳釘。
周天舒摸了摸領口,似乎沒有觸碰任何金屬制品。
宋清正好面對著他,視線落在周天舒的領口上,驚訝地瞪大了眼:“你的訊機是領撐?!”
一言滿堂驚。
齊霄都不顧不上生悶氣了,轉頭盯著周天舒的領口,微微瞇眼。
白襯衫的領子上,有一點薄薄的金屬片露出,跟指甲蓋一般厚。
“小舒哥哥,”宋清的聲音微微顫抖,“你姓的那個周,是哪個周???”
做成領撐的訊機,簡直聞所未聞,但訊機上顯示的好友申請又做不了假。
剛才的乖張態(tài)度突然如煙云散去,宋清看著周天舒,眼里好像裝了一座金燦燦的大山。
能有這種稀奇玩意,那可不是“有錢”兩個字可以概括的背景啊。
周天舒驟然面對眾人的打量,呆萌地眨了眨眼,“就是周全的周啊?!?
宋清:“額……”
倒也沒毛病。
齊霄無語地瞥了宋清一眼,直接問道:“周焉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父親。”
宋清倒吸一口涼氣。
白陽和齊霄的眼神也隨之一變,只有司齡,毫無意識地看著眾人的反應。
“周焉是什么人?”陶土店里,司齡問齊霄。
齊霄正在相看適合的陶土,頭也不抬地說:“您的提問權限已到期,請用邀請函充值。”
一只纖細的手舉著信封放到齊霄面前。
齊霄動作一頓,驚疑地看了眼司齡,伸手去摸。
有東西。
這么爽快?
齊霄瞪大了眼,“你不會已經(jīng)掃完了吧?!”
“沒有?!?
司齡搖搖頭,反問道:“不是你說可以當做紀念的嗎?”
“所以你就是想收藏一下?”
“嗯?!?
司齡坦然地點頭,齊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勉強放心了。
“這東西就不適合見天日?!饼R霄把信封拿到手,嫌棄地看了一眼,隨手塞在口袋里?!拔?guī)湍闶掌饋?,不用謝。”
邀請函到了齊霄手里,司齡就默認是充值成功了,于是把問題又重復了一遍:“周焉是什么人?”
“問鈞集團總裁。”
挑挑揀揀,很快選定了自己要的陶土,齊霄繞過在室內(nèi)穿行的智能到房間的另一邊結賬。
中間還吐槽了一句:“陶土都讓智能挑好了送到家,就差讓智能上手捏了,沒意思。”
司齡跟在齊霄身后,想了想還是沒明白:“總裁的兒子就要那么激動嗎?”
“你是說宋清嗎?她……”
齊霄話語停頓,突然想起來司齡不關心政商,對錢和權都沒有明確的概念。
他問司齡:“你是不是不知道問鈞集團?”
“知道。”司齡面不改色地說,“世界第一大財閥。”
本來是很威風的名頭,被司齡念得毫無感情,比念課文還平板的語氣,瞬間顯得這個稱呼無比中二。
齊霄嘴角一抽,不知道該不該笑。
“我看出來了,你是真的沒概念?!?
把有錢人說的這樣云淡風輕,齊霄自認為很難達到這樣的境界。
但他可以自我催眠。
不就是錢嗎?誰還沒有呢!
這么一想,齊霄就淡定多了,談錢也跟談吃飯一樣:“簡單來說,周家就是比幾千萬個咱家加起來都有錢?!?
從角落的記憶中扒拉扒拉,齊霄找到了關于周家的一些信息。
“易城的大半地皮,包括智管局和咱們學院,都是周家所有的?!?
說話的功夫,陶土已經(jīng)結完賬被智能包裝好了。
齊霄一手拎著袋子,另一手摸到自己的小熊訊機,拿出來晃了晃。
遠處停著的車感應到信號,開到齊霄面前停了下來。
齊霄伸手去拉車門,聽見司齡小聲地問:“家里很窮嗎?”
她對錢沒有概念,但對數(shù)字十分敏感。
幾千萬的差距,懸殊得讓司齡有些擔心。
齊霄隨口應道:“窮啊,有錢的話我就能雇個保姆了,再請個司機,這樣我就不用自己調(diào)導航,也省的沈姐天天做飯了——雖然我挺喜歡吃的?!?
司齡若有所思,點開自己的賬戶看了眼,又問:“有多少錢才算富?”
齊霄調(diào)了調(diào)姿勢,靠在座椅上瞇著眼,說:“那要求不高,也就幾千萬吧?!?
司齡點了點頭,默默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