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嶺,齊國的一支偏師悄然埋伏在出口不遠處的樹林里等待著楚國運糧的車隊。
“田將軍你說這楚國人今夜會有糧車過來嗎,畢竟楚國人素來陰險狡詐?!币粋€金甲小將甚是緊張的問道。
倒是他身旁田老將淡定的很,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白的胡須:“宇文將軍勿要擔憂,這楚國軍隊除了邊防軍算有些戰力外,其余的不足為患,大將軍既然安排我等在此截擊困糧,自有他的道理,我們只需依令行事就可以了?!?
宇文宮的雙手緊緊握住長槍,汗水不斷從他的鬢角流淌下來,不斷念叨著:“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要讓楚人出現在我的面前啊,千萬不要啊?!?
“本將軍征戰沙場幾十年,就重來沒有看見過你這樣的將軍,要不宇文將軍你率領你的本部人馬回大營去吧。這里只靠老夫的人馬也是足夠的。”田豐徽的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不知道宇文宮是真的沒聽懂,還是假的沒聽懂田老將軍剛才說的話,他雙手抱拳:“那就辛苦老將軍了,我這兒就帶著我的人馬回大營去了?!?
宇文宮說完話后便策馬向后方跑去,他的鐵騎也緊跟著他消失在軍陣當中,這一幕讓不少齊軍將士驚呆了。
田豐徽慢慢抬起頭想看下月亮,可惜的是樹林里的數葉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看不見月亮的全景,只有些許的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在地面上。
咯吱,咯吱的聲響不斷的從樹林的另一端傳了過來,田豐徽下意識握住了手中的大刀,看來這運糧隊就要來了。
楚國運糧隊,“將軍你說這淮王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非得從這烏云嶺運糧,就這地形被敵人一埋伏,我們也就全交代了。”說話的是一位還未成年的少年,他衣冠華麗穿著一副燕靈甲,腰間的玉帶上刻有淮陽侯三個字樣。
“小侯爺,這話也就在卑職面前說說就行了,到了邊城一定要管住你的這張嘴,否則枉議主將是免不了一頓軍棍的,此次出來老侯爺特意叮囑在下,一定要好好保護小侯爺?!边@個中年將軍邊說邊流著淚水,就連他身旁不遠處的小侯爺此時心中也不是滋味。
“好了,蒙叔,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你就別哭了?!毙『顮斈盟倪@個蒙叔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只知道他的這個蒙叔武功高的很,自打他記事以來就沒見過他輸過。
聽到小侯爺的保證后,蒙禮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侯爺終于長大了?!?
“放箭。”田豐徽看著楚軍走進了自己的伏擊圈,便下令開始攻擊。無數弓箭瞬間從林中射出,楚軍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紛紛墜下馬來。
蒙禮見形式不好,便下令將糧車圍城一個圓圈將眾人護在中間。初上戰場的小侯爺早已經躲在一輛糧車的車輪下瑟瑟發抖:“我就說嘛,這淮王殿下的腦子一點都不好使,如果我要是在這兒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身在豫州城喝酒的淮王薛鵬不停的打著噴嚏“我這是著涼了,不應該啊?!?
蒙禮看了一眼自家的小侯爺,心想小侯爺你的嘴也太靈了,怕是開過光吧,說有人埋伏,就有人埋伏。
蒙禮揮舞著手中的鐵鞭高聲喊道:“無膽鼠輩,敢不敢出來和你蒙爺爺較量一番,如此暗箭傷人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漢?!?
田豐徽被蒙禮的話逗樂了:“匹夫你當這是什么,我憑什么要出來,繼續給我放箭。”
一時間林中的弓箭射出的數量翻了一番,許多躲在車后的士兵被流箭射中了。蒙禮也只能急的干跺腳。
小侯爺花落知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害怕的心情漸漸忘卻了,他爬到蒙禮的身旁:“蒙叔,我們把火把扔到一旁倒在地上裝死或能有一線生機。敵人只放冷箭不放熱箭,這就說明他們是要開搶糧而不是毀糧的?!?
蒙禮本來就沒有了主意,見小侯爺花落知說的頭頭是道,便應了下來:“如此便按小侯爺說的話去做吧。”
楚軍將士紛紛開始倒地將火把扔在一旁,不在發出任何聲響。
在林中埋伏的田豐徽聽到楚軍的聲響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便下令所有人馬上去搶糧。
齊國士兵將糧車團團圍住,發現車上的糧食插滿了箭矢。一些貪心的人想要去割楚國人的首級便私自翻了過去,誰知他們剛過去便被裝死的楚國人一刀捅死了。
田豐徽看見馬車上那個朱雀印記時,心中喜悅的心情頓時涼了下來。楚國軍中用這朱雀為旗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楚國戰神淮陽侯的軍隊了。
可能是被淮陽侯的名聲嚇傻了田豐徽忘記了逃跑,率領著手下的人馬和蒙禮開始了短兵交接。本來一開始齊國人還能占著人數眾多的優勢和楚國士兵打個五五開,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國將士越殺越勇,反倒是齊國出現了不少逃兵。
整個戰場上勝利的天平逐漸向著楚軍傾斜,用不了多久齊軍的士氣便會土崩瓦解。就連第一次上戰場的小侯爺花落知,都殺了十幾個齊國人。
“楚國蒙禮”“齊國田豐徽”兩邊的統帥分別報了姓名,一場激烈的打斗即將開始。
田豐徽手中大刀如同一條蛇一樣,處處透著詭異,蒙禮不敢有絲毫大意。田豐徽先出招了,靈蛇吞日,只見他將大刀開始左右來回輪轉,無數道靈蛇形態的內力撲向蒙禮。
蒙禮用了一個定字決,俗話說打蛇打七寸,蒙禮手中鋼鞭,揮舞出無數鞭氣將靈蛇定在地上動態不得。
“好鞭法。”田豐徽被蒙禮所用的鞭法深深震撼到了,功法原來還可以這樣用,用自身內力打入對方內力化形當中干擾對方內力的控制。
“蒙禮兄看田某的這一招你是否能破”田豐徽緊接著使出了一招橫掃天下,一條八歧大蛇帶著滔天巨浪飛了過來,蒙禮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將鋼鞭放在身后好像在醞釀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