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字營里反出的幾十號人不聽號令,涌向令臺,金字營阻攔的莊丁被兇猛的一沖,被打出一條通道。
田明看那進來的一群人,大喊:“蔣由,快來救我!”
沖進來的幾十號人,為首的是一名粗漢,舉著一柄伐木的大斧四處揮舞,大聲叫道:“田明,莫急,蔣由來也。”
蔣由帶著沖進來的幾十條漢子出手狠辣,立時占了上風(fēng),順利的接應(yīng)了被圍著的田明一伙,還朝令臺上沖來。
王福看傻了眼,看一群人來者不善,方反應(yīng)過來,急招滄云旭道:“滄云旭速來保護莊主!”
高進心里郁悶啊,這才過上兩天好日子,又不太平了!
高進拎狼牙棒,居高臨下迎敵,啪,冾!血肉四濺,迅捷的結(jié)果了兩個跑在最前企圖登臺的人性命,用盡全力大喊:“海匪混進莊了,大伙兒上啊!”
附近的金字營莊丁聽了,也一齊大喊。
其余各營的莊丁剛還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聽了熟識的莊丁大喊,立馬醒悟可是海匪混進了莊,都紛紛動作了起來,把那些身邊異動的人該捆的捆,該綁的綁。
滄云旭帶著幾十個人將高進護在令臺中間。
王福指揮著金字營其余人與蔣由、田明一伙混戰(zhàn)。
蔣由和田明攻擊令臺受阻,反被金字營纏住,饒是二人手上功夫不錯,也是越戰(zhàn)越苦,眼看著就支撐不住。
蔣由輪著大斧,流著大汗,朝田明喊道:“兄弟,不成了,快撤,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田明惱怒道:“江老爺找我們來這里制造混亂,如今搞成這樣,回去如何向大當(dāng)家交代。”
蔣由怒道:“娘的,兄弟們死在這里難道就是交代?要打你自己打。要走的兄弟們,跟我撤!”
蔣由帶著自己一伙的人就往校場門口沖去。
田明看蔣由一伙逃走,咬牙暴叫道:“殺狗莊主!賞千金!”,八十多號亡命的漢子像打了雞血一般繼續(xù)朝令臺沖去。
滄云旭見勢不好,連忙帶人上前頂住,不想田明一伙戰(zhàn)斗力爆棚,被打的一敗涂地,死傷一片。
高進揮著狼牙棒,朝沖來的田明砸去,田明靈巧的向地上一撲,翻身躲過,一個鯉魚打挺,半蹲地輪刀就砍向高進的左腿,高進大駭,棄棒抬腿往后就倒。
田明躬身站起,繼續(xù)揮刀連續(xù)劈下。
高進無法起身,只能立即向側(cè)面不停滾去。
吉仁泰見勢不妙,大吼:“保護莊主!”,甩開面前對手,直奔田明,同時將手上刀甩了過去。
田明本能的一躲避,高進得空,翻身跑向臺下。
田明再追,看高進在前兩步已跳上馬,拉馬韁回馬屁股,那馬撩起兩只后蹄,直接蹬了過來。
田明大駭,側(cè)身滾地,還未起身,又是兩大馬蹄子,原是高進直轉(zhuǎn)馬身,躍上令臺,又用馬前蹄砸了下來。
田明運勁接著翻滾,正滾到吉仁泰腳下,一把掀倒吉仁泰,卡住脖子拉在面前做擋箭牌。
高進輪著馬刀,大喝:“無能匪類,拉小兒做擋箭牌!獨孤信何在?”
眾莊丁把高進的話一聲聲傳了出去:“無能匪類,拉小兒做擋箭牌!獨孤信何在?”
獨孤信正帶著木字營在校場上綁那些有異狀的海匪同伙,聽令立刻帶著木字營奔了回來。
木字營的人明顯更有章法,互相配合更得當(dāng),加入戰(zhàn)團后海匪立即無力再發(fā)起沖擊,只能勉力圍成一團。
田明大口喘著粗氣,劫持了吉仁泰,慢慢退回自己的戰(zhàn)團。
校場上海匪與莊丁的戰(zhàn)陣基本都穩(wěn)定下來。
海匪人少,但勝在基本都有些功夫,人員大多都見過血。
莊丁人多,但戰(zhàn)場經(jīng)驗差,又沒有內(nèi)部人突然開戰(zhàn)的思想準(zhǔn)備,起初損失很大,但是慢慢適應(yīng)戰(zhàn)場后就好了很多。
蔣由在校場口沒能殺出血路,幾十人剩下十來個,聚集在一起茍延殘喘,大口喘著粗氣。
巴雅爾帶著土字營的三個隊,也不著急攻擊,就是圍著海匪。木字營一部在一邊集中了長矛,一排排捅上去,搞的海匪無計可施。
王福帶著金字營,圍著還剩下五十來人的田明。獨孤信幾十號彪悍的生力軍一打,海匪們已經(jīng)沒有暴起時候的銳氣,一臉絕望!
高進看著地上躺著已經(jīng)傷亡的莊丁,估摸著損失了一百來人,心內(nèi)大痛!
這些好孩子,爹媽辛苦養(yǎng)這么大,老子還花了快一年銀子,結(jié)果就被這幫人渣搞死了。
尼瑪,不能便宜了這幫人渣!
高進大聲喊道:“想活命的立刻投降,免死!”
莊丁們跟著一起呼喝:“投降免死!”
蔣由首先丟了刀:“我們投降!”
看見自己的頭帶頭投降了,其余海匪紛紛效仿,紛紛束手就擒。
田明四處環(huán)視,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心中哀嘆——好不容易在賊窩里混了個最小的當(dāng)家,費力討了件出來搗亂的差事,起手就辦砸了!做人怎么這么背啊!
田明萬念俱灰,大吼一聲,昏厥了過去。
眾莊丁趕忙上前綁了田明,拉開吉仁泰。
高進看小娃還挺堅強,高興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吉仁泰大難不死,高興之余還不忘夸贊道:“少爺?shù)鸟R術(shù)大有進展,已經(jīng)可以與草原上的健兒相比了。”
整場打斗中,文人陳智都抱著根短棍在臺后貓著,沒人注意也倒還安全。
高進看那陳智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招了過來,道:“海匪、開始那些無理哭鬧的老頭老太和家人,還有開始妄語煽動的人,你負(fù)責(zé)和獨孤信一起審訊。傷亡莊丁的撫恤和后事還是王福負(fù)責(zé)。”
一切都已平定,校場上各人歸各位,眾人站定等高進訓(xùn)話。
高進看了看臺下的眾人,吼道:“保鄉(xiāng)衛(wèi)家!人人有責(zé)任!通匪不報,連帶九族。”
高進正吼著,只見林家越把蔣由拉上令臺,道:“莊主,這廝招了,是舟山的海匪白一帆的手下。”
高進看那蔣由五短身材,滿面兇煞,搖頭道:“我雖饒你們不死,但是活罪不免。你派你的心腹一人回舟山,告訴你們大當(dāng)家親自帶銀子來贖人,二百兩一個。”
蔣由低頭哈腰的應(yīng)了,立即指定了名心腹,跑回去報信。
蔣由諂媚的看著高進道:“我們莊主肯定會來贖人的,還望莊主善待我們的兄弟。”
高進笑道:“死罪已免,活罪不饒!若是你大當(dāng)家不來給我們一個交代,那我們就給你們一個交代!”
蔣由低頭沉思片刻,又抬頭道:“我有一個秘密獻給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