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籠子里的女人形容枯槁，瘦的皮包骨頭，她似乎感覺不到痛似的，緊閉著雙眼，絲毫不做反抗，就任由數條毒蛇死咬著她的皮肉，若不是她的胸膛有輕微的起伏，都不會覺得她還活著。

靜靜地看了那女人良久，司暮薄唇輕啟，“米瑞兒。”

他的聲音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卻讓那死像是了一般的女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米瑞兒的瞳孔驟然放大又驟然縮小，她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看到了惡魔一般，灰白的眼球異常地突出，似乎只要再用一絲的力氣，就會從干澀的眼眶中掉落下來。

“你……你！啊啊啊！”她突然尖叫了起來，聲音沙啞地就像地上粗糙的沙礫，刮得司暮的耳膜陣陣發疼。

司暮的唇邊掀起一抹冷笑，他一邊朝米瑞兒走近，一邊沉聲道，“怎么了？不認識我了？”

“你……你是魔鬼……啊啊啊！你別過來！”米瑞兒瘋狂地掙扎了起來，晃動的籠子掀起了陣陣的水花，引得水里的毒蛇更加用力地撕咬著她。

司暮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冷笑，“怎么樣，被囚禁的滋味如何？被折磨的感覺如何？”

一番掙扎，米瑞兒耗盡了力氣，她狼狽地蜷縮在籠子里，看著司暮雙手合十，祈求道，“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司暮，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眼淚流的滿臉都是。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里多久了，她只知道活著的每一天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她像只牲畜一樣被鎖在這陰冷的蛇牢里，毒蛇肆無忌憚地撕咬著她的皮肉，蛇毒讓她痛不欲生。

她想要死，可是怎么也死不掉！無論她傷的多嚴重，只要過一晚，傷口就會自動愈合，然后再面臨同樣的折磨！

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被關在這里，她的精神也受到了巨大的折磨，這里沒有人跟她說話，只有毒蛇嘶嘶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孤獨掐死了。

有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變成瘋子都比現在要好，或許變成瘋子就不會這么痛苦了，可是她的精神始終清醒地可怕。

司暮彎了彎唇，“不過是被關了幾百年而已，你就承受不住了？那你可知道你當初帶給我的痛苦，我是怎么承受住的嗎？”

“幾百年……”

竟然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

米瑞兒先是一愣，隨后迸發出一陣痛苦尖叫，她哭嚎了起來，“司暮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初不該害人！我該死！我求你原諒我，給我個痛快吧！”

如果她好好當自己的貴族小姐，不去找司暮的麻煩，不聽信吸血鬼獵人的蠱惑，不與司暮為敵，也不會像這樣凄慘！

“可惜了，你死不了。”

哭聲戛然而止，米瑞兒盯著司暮，“我想知道，為什么我不會死，難道我也變成吸血鬼了？”

司暮冷笑，“變成吸血鬼？你覺得你配嗎？你之所以不死，是因為你吃了人魚肉。”

“人……魚肉？！”米瑞兒的聲音顫抖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再次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