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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歷史被翻開衣角1

  • ZR你還好嗎
  • 維良一
  • 3285字
  • 2020-09-19 07:49:27

幸福的時光總是更容易稍縱即逝,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褚天銘也出了院,新劇開拍也非常地順利,周染和秦舒這次全程更拍,遇到問題,現場直接就改,怎么效果好,就怎么來。效率大大提高了。

雖說劇本寫完了,周染表示自己要騷擾他了,但是介于上述情況,周染仍保持不了每日一般的通話量。褚云州也不敢過多地打擾她,只是晚上發幾句,除了囑咐她要保護好自己之外,就是非常明確地告訴她,他真的很想她。

周染也積極地回應著他,微信發的少,但是質量要高,褚云州感覺即便大家異地,但是心卻更近了。

只不過,相思之外,褚云州的擔心確實是不分場合和時間的往外冒。尤其是最近國際形勢并不樂觀,他也隱約感覺到,國外援助很可能會降臨到他身上。

他擔心幾個月后的求婚會受阻,也擔心8年的等待還會有什么變數。他第一次開始恐懼,即便沒有任何來由。

他經常一個人拿著兩只鋼筆發呆。要么就是會不知不覺地走到他們一起走過地方。

今晚,他又獨自一人去了中環的廣場,一樣的夜晚,一樣的人流攢動,只是,曾經那個冒冒失失的女孩卻不見了。就在他愣著出神的時候,肩頭一震,他詫異地轉身。只見一個身材勻稱、相貌俊朗的男士站在面前。似曾相識,但又似乎并不熟識。

“怎么著,抱的美人歸了就忘了媒人不成?”男士打趣地說。

“你,不會吧,二胖?真的是你?”

褚云州一拳打在對方的肩胛處,兩個人又瞬間緊緊地抱在一起,男士的擁抱更加有力量。剛剛的落寞正好被這好友的重逢沖淡了。兩個人勾肩搭背地走進夜色里,走進了一個就近的燒烤店。

老朋友,老味道,老習慣,一切都還是那么自然而然。幾杯酒下了肚,更加暢聊了。分別5年了,不過加上中間斷斷續續的聯系,倒并不陌生。畢竟,他們不僅僅是同年同學,更是兄弟,而且,還夾雜著周染,關系自是不一般。

就這樣,究竟他們喝了多少,馮倩是什么時候來的,后來大家是怎么走的,所有的一切都對于第二天宿醉醒來的褚云州而言,竟恍如隔世。他平日里很少喝醉酒,這是一次,另外一次就是5年前他和二胖他們醉倒在學校操場那次。

陳嫂聽見他起床了,就端進來醒酒湯。但是說話中總是支支吾吾地問到周染最近還好嗎?褚云州

褚云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還是覺得有不對的地方。

他下樓,爸爸在陽臺上看報紙,媽媽則在廚房里跟陳嫂忙則給父親煎藥,今天,周日,他正好輪休。

他也拿起當日的報紙,坐在父親身邊。

“頭還疼嗎?”許久,父親打斷了沉默。

“嗯,好多了。”他試探著回答。

“想周染了是嗎?”沒想到父親會突然這么直接地說出他的秘密,他以為掩藏得很好。他一時間,有些窘迫。摸著后腦勺,點了點頭。

父親依舊看著報紙說:“那也不能亂了分寸。”

褚云州猛地抬起頭,看著有些冷冷的父親。“亂了分寸?跟誰?周染嗎?人都見不到,微信都不敢多說話。哪來什么分寸可亂?”其實,褚云州昨晚在喝醉前跟二胖聊著的時候,真的有那么一瞬間想是不是真的可以“亂些分寸”,這樣,他是不是就不會總是擔心周染再跑掉。他想到這時,覺得父親的擔心有些多余了。

“爸,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您生氣了?”他略帶疑惑地說。

褚天銘看了他一眼,估計昨晚誰送他回來的,他都不記得了。幸虧家里有人,如果真讓那個女孩子鉆了空子,他腸子都得悔清了。

“就是再想,那也得清醒點,別亂了分寸才發現認錯了人。”褚天銘一抖手里的報紙,換了個版面繼續看。

褚云州這才想起剛才陳嫂的支支吾吾。認錯人?他起身就往樓上跑。回到屋,他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二胖的電話。讓他好好想想昨晚的事,兩個人都有些半斤八兩的感覺,終于,二胖回想起馮倩來過,而且,好像是馮倩送他們回的家。

褚云州頓時腦袋嗡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床邊上,“哥們,你怎么能讓他送我回家呢?”二胖此時也突然明白過來,趕緊問怎么了,褚云州又覺得似乎怨不得二胖,也就應了句,沒事。

他掛了電話,自己憋屈地沒處發泄。本想打電話質問馮倩,但沒有理由,人家好心送你回家,反而找頓罵。他還是覺得這么做有些理虧。更何況,最好的結果不是興師問罪,而應該是繼續裝醉。醉的壓根斷了篇。分明是二胖送他回來的,哪里有什么馮倩。對,死不承認。

他雖想到了對策,但是心里還是有些發虛。如果馮倩昨晚不是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爸爸和陳嫂今天也不會這樣說話。

他越想越沒底,心慌得厲害,正在他出神地時候,電話響了。

是周染。

周染剛剛跟完了一組醫生的鏡頭,她看著演員們的表演,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褚云州,想到他也是這樣的沒日沒夜?最近劇組忙著,她都很少關心他。心里非常愧疚,于是,趁著換場景的間隙,急忙撥通了電話。

周染跟褚云州平日里約定,只有晚上才通話。所以,褚云州看見屏幕上的“周兒”,他腦子里頓時有了無數種猜測。兩手緊緊地抱著手機,遲遲地不敢接。

“喂”褚云州壓制著內心地慌亂,只簡單了說了一字。

就在周染想要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聽著褚云州得語氣,周染感覺到似乎很疲憊。

“是不是很忙?”周染小心翼翼地問著。之前她就能感覺到他工作的辛苦,如今真的進入醫院采訪,跟拍,她好像才真的懂他了。

褚云州本以為周染是來“責問”的,沒想到,卻是來“慰問”的。他只感覺眼里一熱,鼻子一酸,心里一緊。

周染反復詢問,直到他再三陳情,周染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當周染還要再多囑咐幾句的時候,劇組有人叫她,她只說了句“少喝酒”,就匆匆掛了電話。

褚云州聽著這句話,感覺更心虛,也更暖心。只盯著掛斷的屏幕,“周染,我想你了。”說完,就倒在了床上,一把拿過枕頭,狠狠的蒙在臉上,感覺很丟人。

突然,手機里又閃過了一條微信。

“云州,我想你!等我!”他看著手機,不自覺地笑了。

看來,有人陪著一起思念的日子還是可以熬下去的。

他翻了個身,精神放松了些,很快,就又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電話正在一旁倔強地響著。

他一看是醫院急診科的電話,便梳倏地坐起來。抓了件外套就沖下了樓。只簡單地跟媽媽說了聲院里有急診,人就消失在門口了。

家里人也對他的這個樣子見怪不怪了。看著他沖出去的背影,想著昨日爛醉如泥的樣子,大家都安心了些。

等他趕到時,急診室里已經開始了聯合會診。高空作業,不幸墜落,多處骨折,更要命的是發現病人有心臟病史,而且,呼吸系統嚴重受損。骨科主任和心臟科專家都到了,但是呼吸科的劉主任今早剛去外地培訓,那位新調入的副主任醫師周一才會到任。

褚云州忽然想到了二胖,他這么多年一直在國外主攻呼吸內科,于是,他趕緊跑回辦公室,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即便能過來做個分析也好。沒想到,就在電話撥出去的時候,電話鈴居然在樓道里響起,好像越來越近。

“大家好,我是王丙霖,我報道。”褚云州聞聲跑出了,突然看見二胖,一陣驚喜地上前握手。

智慧的人不用多說。兩個人短暫握手后,就直接就進了急診室。聯合會診現場進行,搶救工作也有序地進行著。一場有驚無險地手術,很快就被他們化險為夷了。兩個人帶著口罩相視一笑,似乎一切都值得了。

手術結束,褚云州這才重重地給了二胖一拳。怪他昨天的不誠實。二胖埋怨他昨晚除了訴苦,也不給他機會呀。兩個人說笑著又勾肩搭背地出了醫院。

這次兩個人只點壺茶水,有了昨天的教訓,褚云州說什么也不能再喝酒了,至少,最近是要戒一戒了。

二胖笑他慫了,他也不反駁,只是美美地傻笑。

不過,他還是又幾分好奇,聊著聊著,自然就聊到了馮倩。而且,剛才在院里,二胖還看見了馮倩,也打了招呼,本想一起出來,但是,看著褚云州一臉著急劃清界限的樣子,還是沒多嘴。

“有問題嗎?我記得她不是你讀研時的師妹嗎?”二胖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若無其事地說。

“沒錯。不過,你還記得我一直讓一個人幫我收集周染的消息嗎?”褚云州更一臉平靜地低頭邊吃邊說。

“就是她?”二胖驚訝地看著他,然后又壞壞地說,“有意思,我看你是自作孽。”

“都過去了,我說清了。”一口茶水下肚,潤了一下發緊的喉嚨。

“說清?跟誰?馮倩還是周染?你一廂情愿吧。”二胖拿起茶杯,也跟他碰了一個,各自吸了一口。

褚云州很懶得聊這個話題,就趕緊把話題引到了下午的那個病人身上。二胖只笑地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再多說。畢竟父親的心臟跟此人很類似,也是移植的。對父親的擔心和好奇,都讓他對這個話題更熱衷。

人生就是這樣,那些看似神秘的歷史其實并未走遠,只是被歲月的塵沙暫時掩藏,待風過,塵沙泛起,往事也必將卷起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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