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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草草的受降儀式

  • 將軍在隔壁
  • 灼談一筆生
  • 3064字
  • 2020-09-06 20:47:43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鼓聲傳來,驚醒了原本蹲在帳篷角打盹的辛云。

“賈軍醫莫驚慌,只是受降儀式的開鼓聲,不是戰鼓。”

守門的小兵友好地給辛云解釋,并示意她主營帳內沒有動靜,她還可以再睡會兒。

天際這才剛泛白的模樣,受降儀式怎么會如此早?

辛云收回視線,謝過守門小兵的好意,扯著酸痛的肌肉站了起來。

她哪還睡得著,在帳篷外蹲了一宿,早就全身不舒坦了,趕緊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想想昨天的事,整個人不自覺有點慫。看向依舊緊合的帳簾,一點想進去的心都沒有。

昨夜...沒傷著他吧?

這點意外,他應該不會計較的...是吧?

就在辛云心中百轉千回時,營帳的門簾開了。

“賈軍醫,你醒了?”

李隊長從帳內走出,一眼便看到站在一旁呆愣愣的辛云。

辛云回神,朝李隊長抱拳作揖:“李隊長好。”

“我要去處理受降事宜,還請賈軍醫進營守著將軍。”

“啊?那——”

“報告!何大使、秦近衛已到達軍營”小兵疾步快報。

“賈軍醫,將軍就交給你了。我們走!”

說完,李隊長立即邁步而去,留下一臉凌亂的辛云。

“。。。”

什么叫交給她了?既然是受降儀式,那將軍為何還窩在帳內?

難道是昨夜真的撞傷他了!

一想到這,辛云心中一急趕忙撩開帳簾,快步入內。

結果——

修長的大腿肆意放置,未著寸縷地上身無不散發著倒三角完美身材的魅力。

一手撐額、一手持書,配上剛毅俊朗的五官,活脫脫一副俊男臥榻圖。

要不是腹部那圈顯眼的包扎布條,還真看不出這是個病人。

這哪像有事,簡直就不像個要死的人。

“看夠了?”低沉的聲音為這景象更添了幾分魅惑感。

“!!!”

本就圓潤透亮的水眸驚得差點趕上了李隊長的銅鈴眼,黑乎乎的臉蛋一下子就發燙起來,好在看不出顏色。

辛云抑制住想尖叫的反應,立即低下小腦袋非禮勿視:“卑、卑卑卑卑職魯莽了,將、將軍贖罪。李隊長,讓卑職進來候著,將軍有事盡管吩咐。”

說完,都不等東風凜回應,辛云已經自覺企鵝式地挪到角落站好,保持往常的鴕鳥式站姿,一言不發等候吩咐。

“。。。”

看辛云這般滑稽的模樣,東風凜難得沒了發怒,嘴角劃過一抹冷哼又繼續翻看書冊了。

一時間,營內沉默無語,除了沙沙作響的翻頁聲,便只有帳外傳來的士兵操練巡邏聲。

不久后,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種寧靜。

“嗚——”

是號角聲。

辛云這才結束了鴕鳥站姿,抬頭看向還在讀書的東風凜。

受降儀式開始了,這位大將軍怎么還沒動靜?

聽木頭和小海說過,這場戰可是關乎兩國地位的大戰。如此重要的戰役,受降儀式上主將應該都要在吧?

毒素還沒爆發,他現在意識清晰、四肢健壯,走個路、說個話還是沒問題的。

不是身體原因,那就是他不想參加。

難道,他另有打算......

見東風凜絲毫沒有要動身出門的意思,辛云便又收回視線默默裝鵪鶉。

——鵪鶉的分割線

另一頭,受降儀式正在進行中。

儀式由東風使者何懷德主持,東風的代表是李隊長。而北月因為主將遭斬殺,其派出的代表只能是目前在營中職權最高的吳副將。

宣讀完一系列受降規約后,何懷德拿出一式兩份的降書,放于臺上,開始最重要的程序。

“啟!兩國將印!”

渾厚的聲音一落,雙方代表拿出特有的將印,齊齊在降書上留下朱紅色的印記。

將印是國家軍隊的象征,蓋了將印的軍事要件,在軍事上便和加蓋了皇帝寶璽的圣旨沒區別。

“嗚——”

“咚——咚——咚——”

號角聲和緩鼓聲響起,受降儀式由此畫下句號。

整個大漠回歸蕭肅,硝煙不存,唯留凜冽風沙稱霸其中。

雙方將受降契書分別收好后,接下來是軍隊受降相關的收尾事宜,由兩國使者處理便可。

兩個使者一走,李隊長也沒有多做客氣的打算,轉身準備離開。

“李隊長留步。”吳副將出聲,臉色很不自然,大有吃了不詳物體的既視感。

“何事?”

李隊長微微偏頭問道,沒有一點要正眼瞧對方的意思。

吳副將尷尬地扯出笑容說道:“呵、呵呵,我就是想問問東風將軍為何沒來,難道是碰上了難事?”

聽完,李隊長連斜眼看對方的心情都沒了:“此等小事,還不夠格。”

說完,留下個蔑視的背影,讓吳副將的面容更顯翔色。

“副將,這小小隊長也太猖狂了,要不要小的去做了他?”

吳副將身邊的高隊長看著李隊長的背影,眼色陰鷙,右手按在腰間的暗器上,大有得到允許就出手的準備。

吳副將怒瞪了他一眼,接著勾起詭異的笑容,眼中滿滿的陰狠。

“滅鼠要滅王,只要王一死,這類鼠輩還有何懼。”敢殺我兄長,就要做好別我報復的準備!

話畢,吳副將與高隊長又是一陣耳語。

片刻后,高隊長悄然離開,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吳副將繼續裝模做樣原地等候北月使者,嘴角依舊含著陰險的笑意:

“東風凜,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

過了不久,東風軍營內便出現了一支不起眼的巡邏隊伍。

隊伍由八人組成,皆穿著普通的東風士兵服。除了最尾之人,其余七個皆是營中的熟臉。

而最尾之人,正是先前獨自走開的高隊長。

此時的他一身東風士兵打扮,微微垂首行走,并不惹眼。

隊伍前行的方向很明確——東風主營。

但還未靠近主營,便聽到吵雜焦急的腳步聲以及一道又一道別扭的叫喊聲。

“快!熱水、熱水!”

“快!快去取來!”

“涼、咳、咳、涼水!”

“砰砰、砰、砰——”

只見主營進進出出身影無數,又是端盆又是提桶,每人臉上皆是郁色。

見此,高隊長示意隊伍停下,躲在在主營不遠處開始秘語。

“隊長,那軍醫已經在主營日夜值班三日了,這三日來東風凜從未露面。”

“我們還打聽到那個白副將三日前便已連夜出門尋藥,至今未歸。”

“呵,何止是那白副將,就連那秦近衛不也在北月四處尋藥,把北月的藥鋪都問遍了。”說完,高隊長還囂張地笑了幾聲。

由于離得不近,他們只聽到‘快!快!快!’的叫喊,絲毫聽不清后頭的內容。

“快?呵,王爺的毒,哪是那么容易解的,東風凜今天不死也要死。就算快得過馬,也快不過閻王,哈哈哈。”

“既然東風凜必死無疑,將軍為何還讓我們一起出手?”

“東風凜的頭,王爺要了。一顆頭,十萬金,外加副將的提拔,你說,為何要出手?”

高隊長說完,幾人皆是目露貪婪,眼發綠光。

“現在分別去召集兄弟,一刻鐘后在此集合。”

“是!”

——

那頭高隊長等人還在做黃金夢,主營里辛云的嗓子已經快叫啞了。

“快!取、取——臉巾——”

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一個字幾乎出不了口,她真的是沒力氣喊了。

李隊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了一句:“賈軍醫,你要不喝點水?”

將軍只讓賈軍醫喊話不能停,但沒不讓她喝水啊。

辛云明顯也意識到了這個真相,趕忙去猛灌了一碗水。

那叫一個恍若新生!

“將軍,要不,屬下來?”李隊長拿起臉巾就要上前給某位冷臉將軍拭發。

東風凜銳眼一瞄,薄唇輕啟:“嗯?她殺了人難不成你還要給她頂罪?”

“。。。”

李隊長默默將臉巾遞給辛云,又是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辛云無力垂首,抬眼盯著那濕漉漉的后腦勺,真想拿張板凳掄過去。

不就是不小心把墨水潑他腦袋上...而已嘛,她給他洗干凈不就成了,至于罰她鬼嚎這么久嗎?

更要緊的是,嚎完還不知道能不能留住命......

事情的起因,還要回到一個小時前——

就在辛云在角落裝鵪鶉裝得快要瞌睡時,出席受降儀式的李隊長終于回來了。

只見李隊長向東風凜匯報了很多事情后,東風凜才放下了書冊,穿上衣服離開床榻。

兩人的淡化內容辛云并沒留意,只知道李隊長把東風凜給攙到了書案后,似乎要開寫些什么。

可寫了還沒幾下,墨水就沒了。

由于秦古還在營外辦事,自己又是個磨壞過十根墨條的“高手”,又不能叫將軍自己磨,所以李隊長只能抓耳撓腮地,拿著墨條和硯臺走到角落向辛云求助了。

磨墨倒還難不倒辛云,不過一會兒,一灘濃淡適宜、色均味香的墨汁便磨好了。

見李隊長在整理紙卷抽不開身,辛云秉承著好事做到底的心態,起身便要將硯臺端到書案上。

本來一切都正常,但辛云萬萬沒想到,她會被地階絆到;更想不到,那墨汁在空中劃出個弧度后,不偏不倚落到了東風凜的頭上......

事后李隊長回想當時的情景,只有一句話:

“當時,我覺得我可以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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