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殤陽關
- 無限流之至高神域
- 登上高樓
- 2010字
- 2021-02-15 18:00:00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楚然道。
“是關于那個潯陽府尹陳光凜的事?”
“沒錯,”楚然有些訝異于對方的未卜先知,但還是接著說道:
“我有那家伙和地龍幫交易的證據,我可以拿給你看……”
不等楚然說完,風清泊直接抬手打斷道:
“不用了,我們說話的這會兒,折沖府所屬已經查封了潯陽官府。”
“府尹陳光凜及其子侄女眷全數緝拿,押送至帝都受審。”
“新任的潯陽府尹也在離長安赴職的路上?!?
“不僅是他,公文主簿賀衫書以及一眾依附其下的江湖人也一律同罪?!?
楚然聽得目瞪口呆:“就這么簡單?”
如此看來,險些至田睿于死地的往來書信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那信如今還靜靜地躺在他的【儲物空間】當中,看來還等找個時機銷毀才是。
“這不奇怪吧,私自交易軍馬,勾結邊境幫派,調動私兵草菅人命,條條都是死罪。”
“更何況他膽敢對我弟弟下手,我看他實在是活膩了?!?
這么說的時候,風清泊依舊在笑,但那笑容中卻帶著凌冽的殺伐之意。
連楚然都下意識地略微后仰,以避開那刀劍般畢露的鋒芒。
真不愧是風清烈的后人,那是久居高位之人才能蘊養的殺意,看似平靜卻不怒自威。
別看風清泊只是個小小的五品太常寺卿。
介于他風家長子的身份,實際的權力可能不亞于一個高階將官。
“這樣的話,我便跟你去一趟殤陽關好了,不過我可不保證我能幫上什么忙?!?
“明智的決定!”風清泊拍了拍手,“既然這樣,你們兩位也出來吧。”
此言一出楚然驟然驚覺,【鷹眼視覺】領域擴張。
他發現門前不知何時矗立著兩道旗幟般挺拔的身影。
竟然悄無聲息地突進到了這么近的距離,這二人絕非等閑之輩。
倒也難怪風清泊先前這么有恃無恐,看來這二人便是他的倚仗。
其中一人著錦衣華服,背負長刀,臉上掛著輕佻的笑意,手中提著已然昏迷的溫離的衣領。
另一人則是一襲樸素黑衣,英武的臉蛋竟是讓楚然頗為熟悉。
竟是前日深夜在客棧與他戰斗過的黑衣少年!
風清泊站起身來,指了指華服男子,道:
“介紹一下,這位是折沖府內門弟子,從六品果毅都尉秦文斌?!?
他又指了指那位黑衣少年:
“而這位你見過的,同樣是內門弟子,正七品懷化中尉殷長林?!?
“此次出門在外,上頭特意安排了這兩人保護我的安全?!?
“對了,這二位對你的實力有些懷疑,所以長林才會事先跑去試探你,據說還讓你受了點傷?!?
風清泊拍拍楚然的肩膀:“傷勢如何?”
“沒什么大礙?!?
楚然隨口回答,起身站在殷長林面前:
“殷大人,真是幸會,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
“你很厲害,不用蓮花射傷你的話我也沒把握全身而退,希望你不要記仇?!?
“抱歉我可是記仇的很,”楚然咧嘴笑笑,“那一箭之仇,我一定讓你還回來?!?
“請自便?!币箝L林毫不相讓。
二人的對話透著十足的火藥味,倒是那秦文斌一幅看好戲的表情。
一旁的風清泊瞇眼笑笑:
“好了,年輕人有些矛盾也很正常,不過如今你們是同伴了,還是要稍微克制一下?!?
臨走前,楚然坐下寫了封簡單地手書,將之折起塞在溫離懷中。
手書中省略了風清泊等人的存在。
只是簡略提到自己遇到了幾位故人,需要出一趟遠門,讓他們自行返回酆都。
為了讓溫離相信自己不是受人脅迫,楚然還去到后廚找到了瑟瑟發抖的店掌柜。
讓他在溫離醒來后給自己作證,還順手塞了幾兩銀子過去。
風清泊準備的馬車就停在外頭。
楚然登上其中一輛,不一會兒又掀開車簾探出頭來問風清泊:
“額……有個題外話我一直想問?!?
“問什么?”風清泊道。
“你和風清嘯都是風清烈大將軍的兒子吧,可你們一個是儒生,一個是醫生,那大將軍的衣缽該由誰來繼承呢?”
“這個可不用我們操心。”風清泊哈哈大笑。
“我二弟,折沖將軍風清湮,常年在西境領兵,可是咋們大唐國年輕一輩中最有前途的將星。”
提起這位楚然素未謀面的二弟,任誰都能從風清泊的臉上看出名為“驕傲”的神色。
好像那風清湮能有如今的成就他也與有榮焉。
“繼承父親是他的工作,托他的福,我和三弟才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
殤陽關是大唐國的南面門戶。
雖然不如接壤大夏的東面門戶山海關那般巍峨壯闊,卻也是東陸難得一見的雄關。
此時,風清泊的車駕距離殤陽城還尚有幾十里的路程。
從陽關到青州邊境,用了五日的時間,途中幾乎穿越了大半個青州地界。
據駕車的車夫所講,此去再過一日,便能看到殤陽關的城墻。
作為唐國通向草原的必經之地,殤陽關一直是戰略要沖,兵家必爭之地。
多年來,這里爆發過無數的惡戰。
然而是數年前,大將軍風清烈率鐵騎強軍馬踏東陸。
除去極少數國家之外,多數東陸諸國皆俯首稱臣。
強國大夏與百越自然在這極少數之內。
而南方的霸主洛汗國仗著廣袤草原和名將阿爾斯楞的存在,原本也有一定實力與唐國叫板。
可在阿爾斯楞死后,草原的鐵騎也有多年未曾來犯。
故而這些年,殤陽關以南的大片土地,已有大半納入了唐國版圖,多年來再無戰事。
楚然掀開車簾遠眺。
孤零零的幾架馬車行駛著蒼黃的大地上,騎著馬的黑袍人護衛在馬車周邊。
狹長的官道沿著地勢連綿,曲折成長長的蛇形,去向天邊的盡頭。
周遭的風景也再無半分秀美,開始透著邊境特有的豪邁與荒涼氣息。
幾日的趕路讓楚然更加了解了風清泊所帶來的這支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