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現(xiàn)場的兩個喪尸都是你殺的？可是殺死他們的子彈并不是你的槍射出的。”調(diào)查官說。

“什么？”老何睜大了雙眼，一臉驚愕。

“警方暫時沒有在現(xiàn)場找到那把槍。”調(diào)查官平靜地說。

“我早就該想到的，我們這邊也有他們的人。”老何自顧自地說道。

案發(fā)現(xiàn)場被人動了手腳，只有兩個可能，其一是自己人中間有對面的諜子，其二是喪尸勢力在警官押送老何出樓的過程中回來動了手腳。

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小，因為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取得的結果并不值得他們這樣做。

“就在那天去逮捕我的人中間，有敵方的人。”老何眼神堅定了下來，講出了自己的結論。

調(diào)查官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瞇起了雙眼，他并不能夠看穿對面的這個中年人。對于他說的話，只能采取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

“為什么你如此肯定我們的人里有間諜？”調(diào)查官問道。

“我的槍不見了。有人動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假定我們能找到那把槍，你也洗脫不了嫌疑，所以請你說點有用的。”調(diào)查官說。

老何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犯罪現(xiàn)場那把槍上的指紋才是關鍵。如果找不出幕后黑手，他這鍋基本上是背定了。

“何邦，我想問一件事情，你去找謝谷成的目的是什么？”助手突然說道。

“我們準備來監(jiān)獄看曹宏義受害現(xiàn)場。前天晚上我們剛審訊完，他就遇害了。”

“審訊過后，曹宏義謝谷成相繼被殺，我覺得你是在殺人滅口。”女助手雙手環(huán)抱，面無波瀾，溫柔的話語里藏著鋒利的刀。

老何本來想用沒有作案動機說事，這下好了，動機，物證再加上他喪尸的身份，就算是包公在世也救不了他。

敵人的這次陷害，沒有破綻可言，至少現(xiàn)在來看是這樣。

“我看過前天的審訊室的視頻監(jiān)控，就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審訊室，你和曹宏義相談甚歡，說是同黨也有人信吧。”女助手接著說道，臉上掛著陰冷的笑，這時候老何不覺得她笑起來漂亮了。

“視頻監(jiān)控里沒找到是誰？”老何問道，他就是為了這案件冒險回來的，只要找到了殺手，他就有機會洗刷冤屈。

“不就是你嗎？”女助手接著逼問。

老何無奈地笑了笑，擺了擺手不想搭話。

自己在明敵人在暗，對方還是個深諳此道的老手，這種情況下即使是老何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情況很糟糕，再這樣下去，幾天之后老何就會被定罪，因為在警方看來這個案子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調(diào)查的必要。

老何躺在床上，今天的審訊暫時結束了，他翻了翻手邊的書，想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態(tài)，可是怎么也看不進去。

“嘀”的一聲，監(jiān)牢的門打開了，胖警官擠了進來。

“老何，我托人看到了今天的審訊記錄，你說咱們警局內(nèi)部有諜子？”胖警官一臉的肉堆滿了關切。

“對啊，沒人信我，我自己帶去的槍都沒找到。”

“司令給我打過電話了，我信他，我知道誰有機會動過現(xiàn)場。”

老何一下從床上撐了起了，眼里冒著光，看著胖警官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寶貝。

司令部

賀顯章在案情報告里圈出了一個人，這個人叫許家瑞，是逮捕老何的警官。

報告里有一處描述引起了司令的注意，許家瑞單獨逮捕了老何，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獨自對付何邦，即使是受傷的何邦。

“你帶人去把許家瑞抓回來。”賀顯章對著將天揚說。

“是，保證完成任務。”

“我要保的人還沒人敢加害過。”賀顯章憤怒地說。

電視里放著新聞，采訪的正是許家瑞，媒體對他的英勇行為大肆鼓吹，將司令心中的火越扇越大。他從抽屜里摸索出一支手槍，一槍把電視屏幕打得粉碎。

“反常必有妖。”他在心中告訴自己。

看著一地的碎玻璃，他知道護士進來又要罵他了，“她們從來沒遇見過自己這么不靠譜的病人吧”他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