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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死未卜

  • 雨夜城
  • 六月一晴
  • 3242字
  • 2020-08-24 21:43:43

蕭毓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皮酸痛,整個人像散架了一樣使不上力氣。

我是死了嗎?死了還能感覺到疼?也太慘了!

蕭毓眼前一片漆黑。嗓子像有團火在燒一樣,她不知道自己已經高燒一夜了。

她張開嘴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水。”

聲音沙啞的哪里聽得出來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

然而黑暗中沒有人應答。

蕭毓以為根本周圍沒有人的時候,一只蒼白的手拿著一個盛滿水的白玉杯子出現在她眼前,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蕭毓先是一嚇。

隨后動了動手指,卻發覺指頭尖都是疼的,這一動扯著渾身哪哪都跟著疼。

她顫顫巍巍地抬手接過水杯,水從杯子里溢出來滴在黑色的被子上暈開一片。

那只蒼白的手從她的脖頸下伸過去握住她另一邊瘦弱的肩膀,迅速且平穩地把她扶了起來。

速度快到蕭毓根本來不及躲閃。

嗓子的灼燒感實在難耐,管不了其他的,蕭毓咕咚就是一大口。

人倒霉起來可真是喝口水都能嗆死。這樣的后果就是身前被子徹底濕透了,喝到嘴里的水都被她吐了出去。

實在太苦了。

蕭毓側過頭看見眼前黑斗篷帽子的邊沿。那張布滿疤痕恐怖的臉立刻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嚇的她一瞬間從剛才的迷糊中清醒過來,松開手里的水杯就往后退。

大雨里奔跑的窒息感重新襲來,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過著之前的畫面。

黑斗篷眼疾手快地在杯子脫手的一瞬間接住了它,又伸手遞向蕭毓,緩緩開口道:

“藥。”

這人說話速度極慢,比那只叫閃電的樹懶快不了多少,可惜了那么好聽的聲音。

見蕭毓依舊在不停的往床的另一邊挪,黑斗篷伸手從床邊抽屜里拿出一塊會發光的石頭。

借著光亮,蕭毓終于看見了在大大的黑帽子下那棱角分明卻慘白的下顎。

白的就像電影里的吸血鬼,但沒有尖牙,并且她終于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黑斗篷并不是之前那個滿臉是疤的黑斗篷。雖然高度差不到但現在她面前這個黑斗篷塊頭明顯小很多,以至于斗篷的大帽子可以遮住他大半張臉。

這個人怕不是有什么病?貧血之類的!

“公主……請喝水。”

黑斗篷說著改成雙手端著杯子,恭敬地又向蕭毓遞了遞,經剛才蕭毓那么一折騰,現在就剩下半杯了。

蕭毓后背抵著冰冷的墻面退無可退,只能蜷縮著驚恐地搖頭。

這是藥。電視里可不是這樣演的,有的是無色無味的毒藥,怎么到她就成苦的了,而且也太苦了。嗓子處那把火還在燒,又干又疼。

“是治療的藥。”

黑斗篷大概也猜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才解釋道。

治療的藥?蕭毓將信將疑。

反正也退無可退了,即便是毒藥也罷了,蕭毓心一橫,接過水杯禁著鼻子灌了下去。

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口中蔓延,蕭毓的表情像吃了酸檸檬,恨不得把整張臉都皺到一起。

嘴里還殘留著苦味。嗓子竟然奇跡般地舒服了很多。

蕭毓也沒想到竟然真不是毒藥,又轉念一想,她昏迷時候不下手,等她醒了再遞碗毒藥,也是沒有這個必要。

但她依舊蜷縮在角落里,用沙啞的聲音問到:“你是誰?這是哪?”

“公主,這里是你的故鄉雨夜城,我是雨啼石的長石夜雨川。”黑斗篷恭敬地微微低著頭,雙手合十抵在額間。

“公主?夜雨城?什么石?”

雨夜城?有這個城市嗎?什么石的是什么東西,怎么還冒出個公主?

雖然語言是通的,但是蕭毓依然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腦子里冒出了一個離譜的想法,難不成……她穿越了?

“鏡子,鏡子,給我鏡子。”

夜雨川回手拿起床頭的鏡子遞了過去,蕭毓迅速的幾乎是搶過來的。

鏡子里蕭毓的臉也慘白慘白的,淺金色的頭發披散著,亂的快成鳥窩了。眼圈通紅,碧藍色的瞳孔卻依然清澈的像湖泊一般…

這是她的臉沒錯呀,她媽媽美是美的但一點都不像混血,但是蕭毓卻隔代繼承了外公藍色的瞳孔。頭發是假期染的煙灰,愣是退成了稍淺的金色。

蕭毓一臉懵,所以她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可她還是她,那公主又是個啥?

夜雨川見她對著鏡子發呆:

“你是公主,冷痕帶回來的就是公主。”

這人說話就不能快點,聽的蕭毓都跟著著急。

他說的冷痕…該不會就是滿臉疤痕的那個黑斗篷吧!蕭毓突然驚覺自己好像犯了個錯誤。不過是公主的話…

有救了!

喝完那杯藥之后好像都有力氣了許多,蕭毓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忽地腳腕一陣劇痛,使得她又倒了回去。

面前黑斗篷背過了身,依然慢悠悠地開口:

“公主要去哪?”

只見他背手在床頭扯了件黑斗篷遞向蕭毓。

蕭毓狐疑地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男士黑緞睡衣,本來系著腰帶就跟睡裙差不多,可讓她剛才這么一折騰,腰帶竟然開了……

她手忙腳亂地系上腰帶,趕緊把夜雨川遞過來的斗篷套上。

過程中還驚訝地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好多地方都纏著繃帶。這種時候也來不計較誰給她換的衣服包的傷口。

蕭毓匆忙地道:“我不是公主,你們的公主受傷昏迷了,正躺在地道里,趕快去救她。”

說著,她將雙腳挪下床試圖站起來,瞬間疼得咬牙。

夜雨川說話雖慢,行動倒是特別快,蕭毓剛往邊上倒就被他扶住了。

實際上夜雨川不扶,蕭毓也就是跌坐回床上而已。

夜雨川又慢悠悠地說不好了一個對蕭毓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

“你腳骨裂了。”

“什么?”

蕭毓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黑斗篷,又看向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腳,不過是踩空了臺階骨頭就裂了?!

然而,其實她受傷的地方再多一點都可以cos木乃伊了。

“徹。”

夜雨川對著空氣說了個字,然后蕭毓可能是眨了下眼,不知怎么眼前就多了一個穿黑斗篷的。

這已經不是臉盲不臉盲的問題了,他們根本不露臉,蕭毓一時間簡直懷疑他們可以分身。

夜雨川又道:“徹去找,你休息。”

說完就扶著蕭毓坐下。

“你們知道她在哪嗎?”蕭毓這次單腿著地站了起來,仿佛試圖單腿蹦著去找人。

“不行。”

夜雨川說著,卻沒攔她。

蕭毓一邊蹦一邊說:“別廢話了,趕緊走。”

夜雨川淡定地回道:“你找不到的。”

可是蕭毓哪里有心情聽他的,此時已經蹦到門口。然而推開門的一瞬間,她傻眼了。

眼前都是些和之前長的一樣的過道和岔路口,她連自己現在在哪都還不知道。

兩個黑斗篷同時走了過來,夜雨川道:“你把她藏在哪里?”

“藏在…藏在我們進來后最右邊的路口靠右那個石板的后面。”

蕭毓想盡量說的具體一些,可她想來想去,這已經是她能表述的最詳細的了。

“帶上我。”

蕭毓生怕把她丟下,話剛出口卻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夜雨川從后面一把將她攔腰抱起,還順勢把她的帽子扣上擋住了她的視線。

蕭毓不滿地道:“你干什么?”

夜雨川掃了一眼她受傷的腳,說:“你要單腿蹦去?”

蕭毓想嘴硬的說就要單腿蹦去,可救人要緊,她沒吱聲,只是感覺憋憋屈屈的。他還特意把帽子給她戴上,難道他長的比冷痕還嚇人不成。

不看就不看,管他長的像人還是像鬼,蕭毓這樣想著,便當真一路上都沒掀開帽子。

那個被叫做徹的,從出了那個門就像消失了一樣。

夜雨川走的很快,雖然還抱著九十斤的蕭毓,一點也沒見他受影響。并且準確地把蕭毓帶到了她藏左落落的地點。

當蕭毓被放下,她忙掀開帽子,卻只看見了角落里墻面和地上的血跡,左落落人卻不見了。

看著血跡,她眼淚刷啦刷啦地往下掉:

“怎么辦?我不該把她自己留在這兒的…”

可是當時那個情況下,她本想著把昏迷的左落落藏起來,自己去引開壞人。可是誰成想,長著那張臉的人,竟然不是壞人。

來的路上夜雨川說冷痕是老城主的以前暗影,是個啞巴。雖然因為些變故受了重傷,不能繼續做暗影,但依然為老城主心腹,老城主派他去接公主。

耐著性子聽夜雨川說完這段,蕭毓本就很內疚,這下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左落落有個三長兩短,她會悔恨一輩子。

蕭毓以為消失的徹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了,正蹲在地上查看。他站起身來對夜雨川一通比劃。

蕭毓感覺他應該也不能說話,但又不好問。

夜雨川解釋道:“應該是被人帶走了,地上沒有其他痕跡,就這些出血量來看應該還活著的可能性比較大。”

見徹又比劃些什么,但夜雨川這次卻沒有翻譯。

突然想到季碧娜,蕭毓又道:“還有一個可能是公主,她在樹林里就逃跑了,不知道有沒有逃出去。”

蕭毓看看蹲在地上的徹又看看一旁的夜雨川。這兩個一個啞巴一個說話慢到死,對于蕭毓這種急性子來說簡直要命。

夜雨川說話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快:

“逃出去不太可能,我會派人去查找她們的下落,不過…”

“不過什么?”蕭毓瞪著布滿紅絲的眼睛,驚恐地看著夜雨川。

“地上森林無法辨認方向,雷電暴雨不斷,如果沒有…”

夜雨川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蕭毓已經癱坐在地上了,眼淚止不住的掉,夜雨川下面的話她一個字都沒有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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