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如實相告:“大人,請你為小女子做主,昨天,我進入房間后,這兩位客人,不肯靠近我,還說,要將我殺掉,拋到河里,月下焚燒。我一時失神,慌不擇路,才撞上了那門口的花瓶。”月荷說的是事實,卻也不是事實。“你胡說,我們何時說過要殺你,我們說的是···”李父急著辯駁,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你們說的是什么?”堂上的大人,注意到了李父的異樣,嚴厲的問道。李父不敢說實話:“沒什么,沒什么。”堂上的大人怒砸驚堂木:“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有所隱瞞,從實招來。”小李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李父也有些慌神,卻還能穩(wěn)住:“大人,我們不過是在說一話本而已。”堂上的大人半信半疑,但此時,雙方各執(zhí)一詞,這老鴇子又不依不饒,怕是這件事,敷衍不了。
“今日就審到此處,先將李氏父子關押,擇日再審。”堂上的大人起身離開了公堂。李父便連連叫冤:“大人,我們沒有罪,你不能關我們啊。”可,這番叫冤,無人回應。月荷看著李氏父子被關押,臉上的淚,流的更肆意了。“月荷,別怕,媽媽會替你抱不平的。”媽媽見月荷有些難過的樣子,低聲安慰道。月荷點了點頭:“恩,多謝媽媽。”
回到鳳歸樓之后,月荷和媽媽在房間里討論著對策。此時,小二送了一封書信過來。月荷見到信封上的蓮花,便知道是舒清婉的來信。信上寫了一行字:“旁敲側擊,不攻自破。”月荷喃喃的念著這句話,認真體會著舒清婉的意思。“原來是這樣。”月荷愁眉舒展,看起來似乎是有辦法了。媽媽見月荷高興,便好奇的問道:“怎么,信上寫了什么?”
月荷將信丟進炭爐里燒掉,回頭小聲的在媽媽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媽媽點了點頭:“好主意,我這就去安排。”媽媽高興的去安排了。夜里,月荷穿上了一身純白的衣服,披頭散發(fā)的來到了關押李氏父子的牢房邊上。原來,月荷和媽媽商量,想要嚇一嚇李氏父子,讓他們自己招出罪行。正當媽媽準備吊起月荷的時候,月荷卻阻止了:“媽媽,等等。”
“怎么了?”媽媽不解的問道。月荷走到行刑的牢房,將牢房里準備的清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媽媽有些不解:“這是為何?”月荷小聲的說道:“李氏父子曾經(jīng)在月下焚燒過我的尸體,不過,那是祁公子提前準備好的尸體而已。那尸體在水里泡了許久,面目難辨。如今,我既要嚇他們,定要讓他們覺得,我是回來報仇了。”
媽媽提前在牢房里安排了人手,月荷被慢慢的吊到半空中,緩緩的飄過李氏父子的牢房。“爹,你看到?jīng)]有。”小李看到了飄過去的月荷,有些驚恐。李父剛剛正好低著頭,并未看見。小李嚇得臉都白了:“爹,我剛剛看到一個白影飄過去,像,像小蓮。”李父蹙起眉:“別自己嚇自己,她的尸身是你我二人親自燒的,還會有假?”
小李一抬頭,看到月荷站在牢門邊上看著他。“在那,在那!”小李確定,這次他一定看到了。李父回頭看時,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到。“真的,爹,真的是小蓮。”小李嚇得驚慌失措,全身顫抖著躲在李父的身后。李父回頭走到牢門邊上,看了看周圍,什么都沒有。“我看你是被月荷嚇壞了。”李父不悅的說道。
正在此時,月荷緩緩的走到李父身后,看著李父。小李看到月荷,嚇得不敢說話,用手指了指月荷,一臉驚恐。李父回過頭,看到了面前的月荷。“小蓮!”李父驚呼出聲。月荷死死的盯著李父,沒有說話。李父嚇得后退了幾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月荷只是站在那里,什么話都沒有說,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水里好冷啊。”月荷悠悠的出聲。“那火又好暖。”又是悠悠的一句話。李氏父子全都嚇得瑟瑟發(fā)抖。“你們很快就會來陪我了。”月荷悠悠的出聲。李父只是傻傻的站著,一臉驚恐。小李已經(jīng)嚇得尿了褲子,攤到在地了。“爹,爹,她是不是要殺我啊,爹。”小李嚇得嘴唇泛白,語無倫次。月荷悠悠的笑了起來:“我不殺你們,自然有人幫我殺你們。”說完,月荷便緩緩的消失了。李氏父子許久都沒有從驚恐中緩過來。
“怎么樣?”月荷回到媽媽身邊的時候,媽媽著急的問月荷。月荷解開身后的繩子,小聲的說道:“這還是第一步,快走,還沒結束呢。”一行人匆匆離開了牢房,開始準備下一步計劃。李氏父子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晚上沒有睡著。小李更是嚇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第二天,公堂上,月荷和媽媽一起來到堂前。月荷蒙著面紗,跪在媽媽的身后。李父想仔細看看月荷,被堂上的大人喝止。“大膽,公堂之上,你想做甚?”李父顫顫巍巍的磕頭:“大人,我想再仔細看看月荷姑娘的容貌。”媽媽立馬起身喝道:“你個不要臉的,我們月荷如今還未掛牌,完璧之身,怎么能讓你再見到真容!”
李父看著眼前的月荷,雖很是眼熟,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同。堂上大人重重敲響驚堂木,大喝道:“大膽。”這一聲,將小李從害怕中喚醒。小李抬頭看到堂上的大人,誤以為是地府閻王,跪在地上爬行,嘴里不聽的說著:“閻王饒命,閻王饒命。”“都是我父親逼我的。”小李顫抖著說道。
“那小蓮,是我父親迷倒了帶回來的。是我父親先動手的,我就是覺得小蓮實在美貌,一時沒忍住而已。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都沒事的,可這小蓮剛烈,投了湖,鬧出了人命來。我害怕極了,父親卻叫我不要害怕。沒人知道是我們。”小李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