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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萍水相逢 (2)

場景9門口日內

[江和堂門口,此時一陣揪心地叫喊著。

[幾個男人用簡單的木床抬著一位老人匆匆往江和堂趕。

大兒子:(他跑進江和堂)江郎中,快快……

小兒子:(又跑進一位)我娘快不行,救命啊。

江笑梅:(她站起來,焦急地說)人呀?

大兒子:(著急)在……在門口。

[江笑梅迅速走出江和堂門口,一位滿臉皺褶的老人家昏迷中,蒼白著的臉,奄奄一息。

[江笑梅彎腰診過脈,迅速跑進店鋪。

江笑梅:安宮牛黃丸。

柳青:小姐,是找急救藥?

江笑梅:快幫忙找安宮牛黃丸,快找……

[江笑梅和柳青翻箱倒櫥打開抽屜。

柳青:小姐,在這兒。

[柳青找到了遞給了她。

江笑梅:(接過丸子,迅速打開)取溫水。

柳青:嗯。

江笑梅:(用溫開水烊開后灌服,十幾分鐘老人家逐漸地睜開眼睛。)老人家你沒事嗎?

兒子:(擦拭淚水)娘,娘,可把兒子嚇死了。

老奶奶:兒啊,你就讓娘這次去找你爹唄。

兒子:(哭泣)娘。

老奶奶:兒啊,這是到哪里啦?

兒子:是江和堂,兒子們把您送到這兒了,娘,剛才就是這位江郎中救了您的命啊。

老奶奶:哦,那謝謝這江郎中。

江笑梅:(微笑地說)老人家,別客氣,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您多幸福啊,看您兩位兒子多孝順啊。老人家,現在你總算醒過來了,我再給你開幾包藥就沒事啦。

老奶奶:呵呵,好呀。

兒子:江郎中,你真是華佗再世啊,謝謝江郎中。

場景10江和堂日內

[江笑梅走了進來藥鋪,柳青也跟著走進。

[江笑梅開了藥方,幫忙抓好了藥遞交給老奶奶的大兒子手中。

江笑梅:柳青,百善孝為先,他們做兒子的,就這點孝心,這五包藥免費啊。

柳青:(點點頭)嗯。

大兒子:(激動地說)這怎么行呢?

江笑梅:叔叔,沒關系,你們回去好好照顧你娘,吃這幾包藥就好了。

大兒子:謝謝郎中,你真是好人啊。

江笑梅:大叔,別客氣,你們回去好好伺候你娘沒事了。

老奶奶:好人啊,好人。

[此時道印,明付子就坐不住了。

道印:(走到桌邊)江郎中,現在該輪到我家爺了吧?

[翁爺在明付子、道印攙扶著坐在江郎中的診桌前坐下。

江笑梅:什么地方不舒服?

明付子:我家爺腳痛,不小心崴了。

江笑梅:(忍不住笑,看到翁爺臉上黑包塊)不會吧?這明明是棍棒打的新傷。你們看他瘀血斑斑的,是不是?

道印:(輕輕地說)江郎中,我家爺受傷是真的,你管他怎么傷的?我家爺就是不小心損傷的。我們當時陪他出門散步,我家爺踩空了腳就崴了,結果就這樣了。

翁爺:(痛苦臉)小印說得對,反正是崴了腳,江郎中快幫我治一治,好痛,現在著地疼。

江笑梅:(她沒理他,故意走到老奶奶面前)老奶奶,你回家吃上五包藥就沒事啦,這藥免費的,不過下次有病早點治,免得子女擔心啊。

老奶奶:嗯,太謝謝啦,你真是好人,大兒子、二兒子、謝謝還給這位好郎中跪恩。

[他們撲通下跪拜謝。

江笑梅:(急忙攔截了)使不得,使不得,只要你們好好伺候你娘就行,別客氣啊。

道印:江郎中,人家都看好,我家爺還在痛呢……

江笑梅:你幫看見嗎?我不是在忙嗎?

老奶奶:你幫這位先看,他腳腫的厲害,我看到他痛的真的難受,我現在舒服多了,兒子我們回家吧。

兒子:(異口同聲)嗯。

江笑梅:老人優先,后生可以忍著的。他是外傷,您是急癥。我們江和堂從祖上留下就有一個規矩,孤寡老人優先、優惠或免費,這規矩不能破。

翁爺:(哎喲哎喲疼)我先來,你做生意也應該先來后到,何況我痛的受不了啦,老人家您說是不是?

明付子、道印:(連忙呵護)是、是、是,翁爺說的在理。

江笑梅:(使勁按壓腫痛處)你們為主子求情,又看在這老人家面子上就給你先診療吧。

翁爺:醫者父母心。

江笑梅:(用手壓了一下)是這兒嗎?已骨折。

翁爺:(疼痛表情)不會吧?你這么肯定,就是夜晚起床不小心弄得。

江笑梅:柳青找杉樹夾板,上夾板。

柳青:好嘞。(柳青找來幾塊夾板)

[江笑梅拿來杉樹夾板,慢慢地整理好,痛得翁爺嚎嚎直叫。

場景11虹飲山房日內

[翁爺右腳夾著夾板,躺在床上。

明付子:(關心地問)主子,舒服嗎?

翁爺:(苦瓜臉)痛死我也。

明付子: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那晚怎么睡得那么死呢?

翁爺:好了,別自責,是朕不小心弄得,起來吧。

明付子:喳,主子要是在皇宮那有崴腳的事。

道印:就是,就是。

翁爺:好了,別說漏了嘴。

明付子、道印:(異口同聲)喳。

場景12虹飲山房日外

[徐士元正漫無目的地踱步,忽聽房山地有不斷的談話聲音,他側耳靜聽嚇得一跳。

徐士元:[獨白]翁爺天庭飽滿,地廓方圓,氣宇軒昂,眉宇透著幾分莊嚴,談吐非凡,出口成章非凡人也,他肯定是當今圣上,為什么他要微服私訪?唉!這如何是好,徐某只有順其自然,見機小心行事為妙。

[徐士元輕輕走到房門口左側,通過窗口縫隙中看見。

明付子:主子,要不要叫道印回宮取金瘡藥?

翁爺:免了,江郎中的技術不錯,昨天你不是沒見過,一位老人昏迷死去了,她不到十幾分鐘,神奇般好了,我相信她的技術,這個江郎中藥到病除。

明付子:嗯,主子該吃藥啦。

道印:主子,奴才該死,開水沒有咋辦?

明付子:去徐先生哪里取呀,還愣著干嘛?

[徐士元迅速來到門口輕打銅環。

[明付子打開門,他們都愣著。

徐士元: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撲通下跪)

翁爺:(淡定)徐兄弟,這哪來萬歲爺?哈哈。

徐士元:當今圣上在此,小民向皇上請安啦

明付子:徐先生,翁爺就是翁爺,哪有萬歲爺,哈哈。

道印:哪有萬歲爺?

徐士元:小民該死,小民該死,圣上從那天,小民就知道了,望圣上開恩。

翁爺:徐兄弟快起來。

徐士元:小民不敢。

翁爺:平身。

徐士元:謝皇上。(他才站起來)

翁爺:兄臺,既然你聽到了,知道了,聯望徐兄保密。

徐士元:嗯,皇上稱小民為兄臺,這萬萬不可。

翁爺:哎!朕已把你作為好兄弟,你就不要這樣,我還是以兄臺,彼此親切嘛。

徐士元:那小民就高攀了。

翁爺:哈哈。

徐士元:剛才我在窗口聽的非常清楚。

翁爺:哈哈,既然翁爺身份兄臺知道,就請兄臺繼續保密,你守口如瓶,翁爺也不會虧待你。

徐士元:奴才不敢奢望,皇上親駕寒舍,只委屈當今皇上了。

翁爺:哎,兄臺見怪了,這一帶不是沐古鎮嘛。這附近的野秀園從今日起就是兄臺的管轄,這此園為封口費如何?如不朕下道圣旨?“

徐士元:小民不敢……(下跪)

翁爺:兄臺就么定啦,哈哈。

徐士元:謝主龍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翁爺:平身。

[他們都相互開懷大笑地來。

場景13徽州小吃部日內

[徽州,江南古城,繁榮昌盛。

[市內店鋪架上商品琳瑯滿目。

[趕集的人,東來西往,叫買叫聲此起彼伏。

[翁爺取了夾板,拐著腳和明付子、道印來到一家小吃部。

[小吃部前門庭若市,部內談笑風生。

店小二:(笑嘻嘻的走過來)三位爺,里面請。

翁爺:小付、小印,我們坐里面,靠窗戶邊。

店小二:(笑嬉嬉的)三位客官,來點什么?

翁爺:(對店小二說)有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笑瞇瞇地回答)三位爺不是本地的吧,我店雖小,小吃俱全,有江南大油條,小籠蒸包,青花餛飩,綠碗掛面,紅盅海帶湯,蓮子豬心湯,烏雞燉湯,墨魚湯……

翁爺:好,青花餛飩三碗,墨魚湯三份,紅盅海帶湯三份,雙倍。

店小二:好勒。

場景14 小吃部日內

[顧客們邊吃邊議論紛紛。

矮子:(輕輕地說)喂喂,小胖子,野包子好兄弟過來,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小胖子:(驚訝地問)什么好消息?

野包子:說來聽聽?

[他們邊吃邊談笑風生。

矮子:這個月,當今乾隆爺要下江南啦。

野包子:(賊眉鼠眼)你又聽誰的謠言?乾隆爺不在金鸞寶殿呆著跑徽州干嘛?

矮子:干嘛?微服私訪唄!哈哈,這回是真的。你們有所不知,古城的‘小靈通’聽過嘛,他就是我家兄弟,消息靈通得很喲,哈哈。

小胖子:那是、那是

矮子:別人叫我矮子,十個矮子九個精。別看我吃了就睡,但是精明的很,這決不是謠言!是我家兄弟老表母舅在朝廷為官,這是從皇宮里傳出來的,千真萬確。

明付子:(走到他們面前)據可靠消息,這次乾隆皇帝是乘大紅船從涿郡京,隨京杭大運河直至余杭,你們聽過嗎?

野包子:去去去,我們閑聊輪到你插嘴?呵呵,你不是本地人?

明付子:當然不是。

矮子:老子問你,是不是到徽州做生意的?

明付子:嗯,乾隆爺這次下江南那個聲勢浩大,空前絕后喲。

野包子:喂……喂……這消息真可靠?

道印:當然可靠!我也是聽到從皇宮里傳出來的消息,哈哈。

野包子:要是真的,等當今圣上來,我要冒著生死摻李甫堂一本……

道印:這位兄弟,為什么要告李甫堂?

野包子:嘿嘿,唉!不說了,這不安全,弄得不好是要坐牢砍頭的。

場景15 街道日外

[突然間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

畫外音0S:戒嚴……戒嚴,當今皇上要巡視徽州嘍。

另一畫外音0S:每鋪每店,必須繳銀200兩,為當今皇巡視徽州古城裝點店鋪門面各項開支費用,如果不交者抓他坐牢。

翁爺:(拐著腳走到人群中)這是誰的旨意?

顧客:(打量一番翁爺)旨意?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想想圣上絕對沒有這旨意!其實都是李甫堂一手搞的鬼名堂。

翁爺:(點點頭)噢,什么時間開始征收銀兩?是哪個官府擅自主張的,李甫堂又是誰?

顧客:徽州官衙門早就告示了,從今天開始征收,由李大人統一征收入庫,籌備這次皇上巡視江南徽州各項開銷啊。

翁爺:開銷?哪個李大人?

顧客:嘿嘿,你有所不知啊,四品李大人李甫堂。你是外地來的不要多問,否則惹火燒身。

翁爺:(輕聲細語)不多問,我是好奇多問一句,我們是來徽州做鹽生意的,李甫堂他有那么大勢力?

顧客:你是做鹽生意的,打聽這消息有用嗎?你可知道李甫堂,料你也不知喲。兄弟我不瞞你說,這個李甫堂呀,他胞妹就是當今李貴妃,自然而然他就是國舅,正宗皇親國戚呀,李貴妃就是當今乾隆爺最受寵的貴妃。

翁爺:(點點頭)哦。

顧客:(他再次打量一下翁爺)這位爺,你做鹽生意,要想販賣做大買賣,來到徽州必須先拜訪李甫堂,那就不同了。否則……

翁爺:是嗎?假設不去找他的話,有什么后果?

顧客:肯定錢去了,空手而回,走不出徽州,說不定抓去坐牢,判你個倒買販賣之罪。

翁爺:我就不信。

顧客:不得虎穴焉得虎子,你去試試吧。

翁爺:小付、小印我們去看看。

明付子、道印導口同聲:是。

[他們付了銀子,離開了小吃部向城西出發。

場景16 城西日外

[翁爺、明付子、道印仨人離開了小吃部。

[翁爺繼續在西城區溜達。

明付子:翁爺,我們是要去找李甫堂?

道印:知道了還問。

翁爺:(愁著眉頭)不好,肚子好痛。

明付子:翁爺,去看江郎中?

道印:快。

翁爺:快點,快點。(他用手摸著肚子表情痛苦)

場景17 江和堂日內

[明付子急匆匆地小跑來到江和堂,柳青攔住他。

柳青:你這位爺,這是江和堂到后面排隊去。

明付子:別攔著,我急診,是我翁爺突然間肚子痛的快不行了。

柳青:什么翁爺,別拿爺壓我?這里男人都是爺,廢話少說排隊去。

[明付子只好焦急地排著隊,此時道印扶著翁爺。

翁爺:哎喲、哎喲……

[眾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翁爺:江郎中,我真的受不了啦,快給我治治吧?

[江笑梅見狀診過脈,開過方。

江笑梅:下次講究衛生,暴飲暴食,脾胃受傷,運化失常。(她把方子遞給明付子)

明付子:(他笑嘻嘻的)江郎中,大黃、芒硝都是瀉藥呀,翁爺現在就瀉得厲害,還開瀉藥豈不是瀉個不停?

江笑梅:哈哈,你這就不懂了,通則不痛,痛則不通,塞因塞用,通因通用。

明付子:我家翁爺可是當今……金貴身子,還能瀉嗎?

[柳青從鋪子里搶過方子。

柳青:你這奴才,是你看病還是我家江郎中看病?如果你們對方子有意見,那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家江郎中嘍,看還是不看?

明付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尷尬地站在哪里)

道印:好一個江南小吃部,小印我們找他算賬去。

柳青:(噗嗤一笑)喂……喂,是你家爺貪吃,還要錯怪人家,豈有此理,

明付子:你……

翁爺:(疼痛難忍)找茅廁……小付,小印,爺受不了啦。

[此時,翁爺的一幅囧泰相卻引起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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