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險象環生與狼搏斗
- 棄女逆天:重生之庶女商途
- 乘挽州
- 2008字
- 2014-10-19 17:45:00
也不知走了幾天,走了多遠,漫天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風夾雜著雪吹得臉上如刀刮般的疼,燕兒扶著沈纖,不知道小姐這些天的堅持是為了什么。可是,沈纖不肯說,她也沒在問,小姐,應該有她的理由吧。
這一天,兩人餓極了,躲在一棵大樹后面避著風,互相摟著對方取暖,沈纖抓了一把雪,彈去了最外面的一層,咬了一口,冷得全身發顫,可饑餓與口渴卻緩解了不少。
燕兒抓著她凍得像饅頭似的手,不停地揉搓著,直到她有了些知覺。
“小姐,在這么下去我們會凍死的。”又給她的手哈了幾口氣。
沈纖自然知道,可她們不能在回春堂待一輩子,若沈柔發現她還活著,肯定會想辦法殺人滅口,到時不僅害了燕兒,也會連累安定。
“我們會活下去的。”沈纖也沒了底氣,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有人經過。
可惜,這么大的雪,怎么可能有人會來到這荒郊野外呢?
只是,旁邊的小雪堆還是引起了沈纖的注意,那里,有兩股白氣冒出來,沈纖慢慢的爬過去,卻見那堆雪的上方融了,留下了兩個鼻孔大的窟窿。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她慢慢地扒開雪堆,一個毛茸茸的鼻子露了出來,燕兒見狀,驚叫一聲,也過來幫忙了,很快,一只完整的兔子就被她們拔了出來。
只是兩人的手腳僵硬得幾乎麻木,眼睜睜地看著兔子從手邊溜走。
“追……”顫抖著說出這個字,沈纖和燕兒互相攙扶著爬起來,似乎是上天也可憐它們,那只可憐的兔子竟然沒跑多遠,也凍得奄奄一息,燕兒趕緊跑過去揪著它的兩只耳朵提起來,興奮地朝著沈纖大喊:“小姐,你看,我抓住它了。”
燕兒紅彤彤的小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哪怕她們這些天來一直用雪止渴,吃不飽,還要在大風雪中拼命地沒有目的性地走,她絲毫沒有抱怨一句。而現在,她還笑得出來。
看著她的笑容,沈纖有些恍惚:或許,支撐著她這輩子活下去的就只有這兩樣了:揭穿沈柔的陰謀,燕兒臉上的笑。
燕兒絲毫沒注意到沈纖出神,提著兔子卻不知道該怎么辦。要怎么吃?沒找到避風雪的地方,生火肯定會被雪澆滅;她們已經精疲力盡,急需補充體力,已經沒有力氣在山上找避風的地方了。
在這么下去,很可能是與這兔子一樣的下場。
沈纖狠下心來,摸出那根簪子,對準兔子的脖子猛扎下去,鮮血瞬間涌了出來,那兔子死命地蹬腿,燕兒雖然害怕,卻不敢讓它跑了,好在不多時,兔子似乎死了,一動也不動。
“趁熱喝吧。”
沈纖彎下身子,用雪洗干凈手上的兔子血。燕兒瞪著大眼睛,不解地看著她,又看看兔子,趁熱喝?喝什么?
見燕兒半天沒反應,沈纖拿過她手中的兔子,扒開白色的毛,對準傷口,連喝了好幾口,隨后,又將兔子丟給了燕兒,燕兒還是愣著,看著她淡然地擦去嘴角的血漬……
喝了幾口熱血,頭痛頭暈這才舒緩了些,只是燕兒依舊無法忍受那股腥味,忍不住想嘔吐,卻一直干嘔著,什么都吐不出來。
這幾天只喝了些雪水,吐的出來才怪呢。
晚上,燕兒昏昏沉沉地靠在了一棵樹上,瞇著眼睛看沈纖不熟練地剝去了兔子的皮毛,又將凍僵了的兔子肉放到一邊。
入夜了還是極冷,腳從沒熱過,耳朵也快被凍掉了,手也是不敢伸出來的,沈纖和燕兒靠得極近,卻依舊睡不著,腦袋十分沉重,甚至能聽到里面嗡嗡作響。
突然,沈纖睜開了眼睛,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立刻警覺起來將簪子握在手里,甚至屏住了呼吸。
不多時,只見兩道綠色的光線由遠及近,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沈纖一動不動地看著那邊,那兩道綠幽幽的光也越來越強,直到最后,一只大灰狼出現在了雪地里。
狼!
朝著燕兒瞥了一眼,這丫頭卻睡得正香,絲毫沒察覺到危險,沈纖心里緊張,卻也不知該怎么辦,腦門上急出一層汗,被風一吹,從頭皮一直涼到了心里。
借著月光與雪反射的光線,她看見那狼正盯著她們,口里流出大量的饞水,想來是大雪中沒覓到食,餓了許久,難得聞到血腥味,這才被吸引了過來。
狼一直迂回前進,沈纖也不敢動,背繃得緊緊地,靠著大樹,越發感到脊背涼得厲害,老天好不容易給她一次逃生的機會,難道她真要成為野狼的果腹之物?
那狼再走近一些,幽綠的眸子一閃,縱身一躍,竟直朝著她們撲過來,沈纖下意識想躲開,卻發現燕兒還在沉睡之中,千鈞一發之間,抱著燕兒的身子朝著旁邊一滾,只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邊穩穩落地的狼又朝著她們跳過來。
許是摔了一下,燕兒幽幽轉醒,突然見到一匹大灰狼,居然嚇得什么都忘了,動也不動。沈纖一時著急,只好拼命將她推開,卻眼看著狼撲到自己身上。
兩條前爪搭在她的雙肩上,銳利的爪子直接抓開了衣服,嵌進了肉里,沈纖疼得臉色發白,幾乎要暈厥,便死命地咬著嘴唇,不敢松口,握著簪子的手死死地抵在狼的下腭上,狼的前爪越發用力,疼得沈纖一陣陣地冒冷汗,再這么下去,不被它咬死,也會活活被撕成兩半。
“小姐——”
燕兒見一狼一人對峙著,大叫一聲,慌忙從地上爬起來,仔細看了看四周,除了雪就是樹,無計可施,只能捏出一個個的雪球,拼命地砸過去。
涎水直滴在身上,狼嘴里噴出一陣一陣的惡臭,沈纖快被熏暈了,卻絲毫不敢放松,肩上的痛一直刺激著她的神經,簪子的尾尖已經刺破狼皮,它重重地喘息著,她也重重地喘著。
如果這是一場體力戰,那她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