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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陳元峰

  • 與古
  • 染上筆墨情
  • 3011字
  • 2025-08-08 02:05:23

“咳咳…那大漢…跑不遠!”病友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破風箱般的喘息。他用斷劍撐著地面,搖搖晃晃,極其艱難地想要站起來,但他的身體像散了架,每一步都是搖搖晃晃。

秦海看著他那幾乎要跌倒的樣子,心中掙扎了一下。這哥們剛才差點被自己“科學”的領域波及,還吐了血,現在又一副要拼命的架勢。而且對方的傷和自己關系不小,這一切讓他無法袖手旁觀。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的腥甜,在病友再次踉蹌時,跌跌撞撞的上去扶住了他的胳膊。秦海只感到入手冰冷而枯瘦,仿佛握著一截飽經風霜的老樹根。

“喂,你…還行吧?”秦海的聲音也嘶啞得厲害。

病友身體猛地一僵,渾濁的眼珠轉向秦海,那眼神里帶有一絲…秦海沒看懂的、深藏的痛楚。本來十分抗拒的他,最終還是沒有推開秦海的手,反而借力猛地站穩了身形。

“死不了!”他咬著牙擠出三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磨出來的。他不再看秦海,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病房,最終鎖定了病房門口方向——那里殘留著一道拖曳的血痕,混雜著些許詭異的黑色粘液,一直延伸到幽暗的走廊深處。

看見那道蹤跡,本來還保有理智的他掙脫秦海的攙扶,踉蹌地追著那道血痕沖了出去。秦海猶豫了一瞬,看了眼沖來的醫生,又看看病友那搖搖晃晃但決絕的背影,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走廊里一片狼藉,應急燈忽明忽滅,將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墻壁上。血痕斷斷續續,指向樓梯間。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一種更淡的、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

他們循著痕跡,跌跌撞撞地沖下樓梯。每一層都寂靜得可怕,仿佛整棟樓都成了空殼。終于在二樓通往一樓的樓梯拐角平臺,他們找到了目標。

虬髯大漢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在血泊之中打坐恢復。他左手齊腕而斷的傷口猙獰可怖,但此刻流出的血液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并且流速極其緩慢,仿佛粘稠的油膏。他的臉色漸漸紅潤,胸膛平穩起伏,但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血沫從嘴角溢出。

病友看到大漢,眼中血絲瞬間爆開。他不知從哪里涌出的力氣,猛地掙脫秦海最后一點支撐,幾步沖到虬髯大漢面前。隨后一腳將大漢踹翻在地,一腳踩在大漢胸膛。

“咳——噗!”大漢身體劇震,噴出一大口青灰色的污血,眼神渙散,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絕望。

病友居高臨下,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釘在仇人臉上,那眼神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他聲音嘶啞,帶著一種悲愴:

“狗賊!當年…你屠我山門,殺我恩師,戮我手足同門…雞犬不留!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茍延殘喘,躲在這腌臜塵世,就是等這一日!蒼天有眼!竟讓我…又尋到了你的消息!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蒼天有眼!”

病友的情緒徹底爆發,身體劇烈顫抖,仿佛支撐他的只剩下那股復仇的執念。他腳下一軟,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大漢面前的血泊里,濺起一片污濁。

但他卻依然倔強的用緊握著斷劍的右手撐住地面,想重新站起來,完成最后的了結。但身體已經油盡燈枯,手臂劇烈地顫抖著,嘗試了幾次都未能成功。

秦海的心猛地揪緊了。他現在才知道,病友的挑釁原來不是沒有蛛絲馬跡,而是故意的,他是想了結這些。

看著那個跪在血泊中掙扎的身影,看著那雙燃燒著恨意卻又透著疲憊和悲涼的眼睛,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了上來。他不再猶豫,快步上前,再次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病友劇烈顫抖的手臂和肩膀。

這一次,病友沒有掙扎,也沒有看他。他只是借著秦海的攙扶,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污濁空氣中所有的力量都吸進肺里。然后,他用盡生命中最后一絲力氣,將那半截斷劍高高舉起!

斷劍的裂口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師傅…師兄師弟…今日,我為你們…報仇了。”

嘶啞的聲音響徹死寂的樓梯間,病友眼中滾燙的淚水終于決堤,混著臉上的血污滑落。

噗嗤!

半截斷劍,帶著滿門的恨意,帶著秦海攙扶傳遞的最后力量,狠狠地刺入了虬髯大漢的心臟。

大漢的身體猛地一弓,還想要掙扎,眼睛瞪得滾圓,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漏氣聲,青灰色的瞳孔里最后一點光彩徹底熄滅,只剩下凝固的驚駭與茫然。他攥著斧柄的右手無力地松開,那扭曲的金屬哐當一聲掉落在血泊中。

病友保持著刺入的姿勢,身體僵直。他看著仇人徹底失去生息的臉,眼中的恨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巨大的、幾乎將他壓垮的茫然和空虛。支撐著他的支柱,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他握著劍柄的手緩緩松開,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向后倒去。

秦海早有準備,將他攬住,避免他直接摔進血泊。病友靠在秦海身上,身體冰冷而沉重,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他失神的雙眼望著布滿蛛網的天花板,嘴唇無聲地翕動著,仿佛在呼喚著早已逝去的名字。

秦海抱著他跌跌撞撞的往醫生那邊跑去,但早已到極限的身體就像是隨時會熄滅的風中殘燭,在看到醫生想開口的時候徹底熄滅,倒在地上。

幾個月后,秦海在消毒水刺鼻的氣味和渾身撕裂般的疼痛中醒來。眼前是簡陋病房斑駁的天花板,陽光透過蒙塵的窗戶斜射進來。他試著動了動,厚重的繃帶緊緊包裹著身體。

穿越、虛影、大漢、鬼手等一系列昏迷前的記憶碎片猛地涌回腦海,他心頭一緊,也顧不得混亂的腦子,掙扎著就想撐起上半身去看鄰床。

“別動!傷口會裂開!”一個路過門口年輕護士急忙沖過來,用力但小心地按住他肩膀。

秦海喘著粗氣,目光急切地掃向旁邊的病床。床上空蕩蕩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仿佛從未有人躺過。

“他…人呢?”秦海的聲音沙啞干澀。

護士眼神閃過一絲復雜,低聲道:“他前兩天傷愈,已經走了。”她頓了頓,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邊緣有些磨損的紙條,輕輕放在秦海沒被繃帶纏住的手邊,“這是他留給你的。”

秦海的目光死死釘在那張紙條上,上面寫著:

“哥們,我看你面相也是個福大命大的,等你醒了來向西路十字路口那家咖啡店找我吧。”

秦海看著紙上清秀的字跡,隨后發現背面還有一句話,上面寫著,“哦,對了,我叫陳元峰。”

看完紙條秦海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擔心起來,這個世界太古怪了,修仙的話,收的醫藥費不會是靈石吧。靈石的話他可一塊都拿不出來,看著關切的看著他的護士,秦海訕訕的笑著問“那個,我的傷勢這么重,而且還打碎了不少地方,醫藥費應該要不少吧。”問完便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結果。

“不用啊,”護士好聽的聲音傳入耳朵,本來秦海只是覺得護士是南丁格爾小姐,現在覺得她簡直就是天使。

但想想又覺得不對,便再次問“不用?我這打碎的不用賠?我這傷也不用給醫藥費?”秦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去拆身上的繃帶,一邊拆一邊喊“你們不收不會是拿我的器官去抵了吧,不要啊,我可以當牛做馬,但不要嘎我腰子啊。”

護士聽完大笑著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想什么呢?你真不知道和你大鬧醫院的是誰嗎?”

秦海一臉茫然的搖搖頭,護士看完便說道“當今六皇子你都不認識,你不會是穿越的吧?”說完便用一種看商品的眼光轉著圈打量起秦海。

“六…六皇子?我靠?他不是道士嗎?他還說那個大漢滅了他滿門啊!”秦海更懵了,護士看他的樣子,便開始了講述。

“原來這陳元峰是當今圣上最得寵的皇子,如果不是因為歷朝歷代都是立長子為太子,不然這太子之位是誰還真是說不準。

而這六皇子從小就有一個遠大的志向,就是當道士,但生在帝王家又是最受寵愛的他,別說當道士了,想得到幾個哥哥姐姐的正常對待都是奢望。

但是事情的轉機很快就出現了,就在兩年前,后宮有個才人投井了,按道理來講,在后宮里妃子投井并不是什么離奇的事情,但這次卻出事了。

這次的妖邪不同以往,宮里供奉的那幾位聯手都搞不定,聽說搞得陛下都動了遷都的念頭,在這時候有個老道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了皇宮,他和陛下毛遂自薦,信心滿滿的說絕對能擺平這件事情,但要陛下答應他兩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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