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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實踐

1. “編寫某一時期的文學史首先遇到的問題是關于敘述的問題:我們需要辨出一種傳統慣例的衰退和另一種傳統慣例的興起。為什么這一傳統慣例的變化會在某一特定的時刻發生是一個歷史的問題,用一般的術語是不能解釋的。有人提出過一種解答,假定在文學的發展過程中,一旦達到了某種枯竭的階段時,就會要求產生一種新的準則。……有一種解釋把這種變化的原因歸之于外在的干預和社會環境的壓力。每一次文學傳統的變革總是由想要創造他們自己藝術的一個新階級或至少一批崛起的新人所引起的。”

(韋勒克《文學理論》)

2. “‘二十世紀中國文學’這一概念首先意味著文學史從社會政治史的簡單比附中獨立出來,意味著把文學自身發生發展的階段完整性作為研究的主要對象。”

“‘從內部’來把握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有機整體性,不容忽視的一項工作就是闡明藝術形式(文體)在整個文學過程中的辯證發展。”

(黃子平 陳平原 錢理群《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

“它并不是對一些具體作家作品的評價問題,具體地說,‘重寫文學史’首先要解決的,不是要在現有的現代文學史著作行列里多出幾種新的文學史,也不是在現有的文學史基礎上再加上幾個作家的專論,而是要改變這門學科原有的性質,使之從屬于整個革命史的傳統教育的狀態下擺脫出來,成為一門獨立的、審美的文學史學科。”

(陳思和《關于“重寫文學史”》)

3. “實際上,八十年代的‘重寫文學史’從根本上是通過也許是有意識地、策略性地誤讀,引入‘現代化’的評價標準,來突破新民主主義的評價標準,擴大和拓展現代文學的范疇,實際上,我們可以看到,當‘二十世紀中國文學’‘打通’了近代、現代、當代文學史之后,近代、現代、當代文學史內部的分期結構并沒有改變。而近代、現代、當代文學史由‘二十世紀中國文學’所取代,則是‘新民主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文學實踐被‘現代化’的文學實踐所取代的結果。正是因為‘現代化’的概念,才產生了‘中國新文學的整體觀’,使曾經分裂的現代(新民主主義)文學史和當代(社會主義)文學史在‘現代化’這一新的意識形態之下得到了重新整合。……但是,文學史分期的變化,從根本上來說卻并不意味著擺脫了舊有的文學史格局,更重要的是,并不意味著真正擺脫了政治意識形態的纏繞與控制,而是相反,它受制于新的意識形態的實踐,是新的意識形態的表述。”

(曠新年《中國現代文學史分期的政治學和文學》)

結合以上材料,并聯系相應的文學史寫作,考察“新時期”以來文學史敘述觀念變化的原因及其內在的本質,思考這種內在的本質性與歷史敘述尤其是文學的歷史敘述的本質性特征之間的關系,借此深化對“文學史”自身的理解和對現當代文學史研究演化發展的認知。

可采取學術札記的形式,把對以上問題的思考結構成篇,更為成熟的思考可以寫成論文;也可以采取學術討論的形式,組織老師、同學共同參與論爭,有助于問題的深入思考和學術氛圍的形成。


(1) 鄭家建《建立“文學史學”的思考》,《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2002年第1期,第27頁。

(2) 韋勒克、沃倫《文學理論》,三聯書店1984年版,第290頁。

(3) 關于曹禺的《雷雨》的解釋,可參閱《雷雨·序》:“《雷雨》是為什么寫的,……有些人已經替我下了注釋,這些注釋有的我可以追認——譬如‘暴露大家庭的罪惡’——但是很奇怪,現在回憶起三年前提筆的光景,我以為我不應該用欺騙來炫耀自己的見地,我并沒有顯明地意識著我是要匡正、諷刺或攻擊什么。”——引自《曹禺研究專集》(上冊),海峽文藝出版社1985年版,第15—16頁。

(4) 我同意茅盾在《從牯嶺到東京》一文中對當時文學對象的估價。他正確地指出,當時的新文藝對象不是工農勞苦群眾,而是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他駁斥一些“革命文學”倡導者時說:“什么是我們革命文藝的讀者對象?或許有人要說:被壓迫的勞苦群眾。是的,我很愿意我很希望,被壓迫的勞苦群眾‘能夠’做革命文藝的讀者對象。但是事實上怎樣?請恕我又要說不中聽的話了……你的‘為勞苦群眾而作’的新文學是只有‘不勞苦’的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來閱讀了。你的作品的對象是甲,而接受你的作品的不得不是乙。”——引自《小說月報》第19卷第10期。

(5) 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毛澤東選集》(一卷本),人民出版社1967年版,第807頁。

(6) 我對這里所指的“五四”運動的理解,不單是限指1919年爆發的“五四”愛國運動,而是泛指“五四”運動前后所發生的新文化運動。

(7) 《三次偉大的思想解放運動——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召開的紀念“五四”運動六十周年學術討論會上的報告》,載《人民日報》1979年5月7日。

(8) 夏志清《中國現代小說史》,劉紹銘譯,傳記文學出版社1979年版,第52頁。

(9) 《共產黨宣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72年版,第252頁。

(10) 曾小逸《論世界文學時代》,《走向世界文學》,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5頁。

(11) 參見毛姆《刀鋒》第6章,周煦良譯,上海譯文出版社1982年版。

(12) 參見《現代物理學與東方神秘主義》,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13) 在本文中,辛亥革命的時間界限是1902年/1903年間至1912年袁世凱奪得政權。

(14) 陳獨秀當時認為:“倫理的覺悟,為吾人最后覺悟之最后覺悟。”(《吾人最后之覺悟》,《青年雜志》1卷6號)“蓋倫理問題不解決,則政治學術,皆枝節問題。”(《憲法與孔教》,《新青年》2卷3號)

(15) 參見《文學革命論》。

(16) 致章士釗信,載《甲寅》1卷10號,1915年10月。

(17) 參見《文學革命論》。

(18) 在這里,我想說明:“改良派”也要求變革封建專制制度。他們提出的君主立憲方案,是世界歷史上有成功先例的資產階級政治藍圖。他們所保的光緒帝載,確是滿洲貴族集團中的思想開明者。“改良派”與“革命派”同為中國資產階級的政治派別。

(19) 這個思想啟蒙運動不但有“政治思想”的啟蒙,也包括提倡“道德革命”“家庭革命”“三綱革命”“女權革命”等內容。近年來,我國史學界在這個問題上有很大進展。例如:有的同志在列舉了本世紀最初幾年進步報刊批判舊思想、舊道德、舊文化的大量材料之后,寫道:“把這些文字同新文化運動初期的《新青年》比較一下,不難發現它們之間是何等相似!我們甚至可以得到這樣一個結論:初期新文化運動的那些基本特征……早在辛亥革命準備時期的最初階段都已初見端倪了。”(胡繩武、金沖及《辛亥革命與初期的新文化運動》,收入《從辛亥革命到“五四”運動》,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著名歷史學家蔡尚思指出:“辛亥革命時期,在政治上是以進行民主革命為中心,在思想上是以反孔反封建傳統思想為中心。就這個反孔反封建傳統思想而論,是超過了戊戌變法時期,而為‘五四’運動時期的前驅的。”(《辛亥革命時期的新思想運動》,收入《論清末民初中國社會》,復旦大學出版社1983年版)

(20) 近代詩人馬君武創作的一首七言律詩《寄南社同人》。

(21) 參見《文學革命論》。

(22) 魯迅:“使知黃金黑鐵,斷不足以興國家。”(《摩羅詩力說》)“奚事抱枝拾葉,徒金鐵國會立憲之云乎?”(《文化偏至論》)

(23) 參見《文學革命論》。

(24) 例如,梁啟超《小說與群治之關系》里的著名論述。

(25) 嘉萊爾《英雄與英雄崇拜》,商務印書館1933年版,第130頁。

(26) 不但鄒容自稱“革命軍中馬前卒”,柳亞子亦以“馬前卒”自勵,王無生愿做“小說界中馬前卒”……

(27) 《新年樂》,原載《杭州白話報》2年7期,見《晚清文學叢鈔·說唱文學卷》(上冊),第42頁。

(28) 參見《文學革命論》。

(29) 《答曾毅》,《新青年》3卷2號。

(30) 《新文學觀的建設》,《文學旬刊》第38號。

(31) 她說:“只聽憑著此時此地的思潮,自由奔放,從腦中流到指上,從指上落到筆尖。微笑也好,深愁也好。灑灑落落自自然然地畫在紙上。”[《文藝叢談(二)》,《小說月報》12卷4號]

(32) 他說:“文藝家從事創作,不是要供人欣賞,他是所謂‘無所為而為’。……只要他心以為然的,他就真誠地表現出來。”[《文藝談(六)》,原載《晨報附刊》,見《葉圣陶論創作》,上海文藝出版社1982年版,第11頁]

(33) 林如稷《編輯綴話》,《淺草》1卷1期。

(34) 沈雁冰《新舊文學平議之評議》。

(35) 從皈依政治到注重思想,從反映社會矛盾到發掘精神矛盾,是辛亥革命時期至“五四”時期文學變革的重要方面,已在另文論及。

(36) 茅盾《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一集導言》。

(37) 張畢來《新文學史綱》(第1卷),作家出版社1956年版,第14頁。

(38) 梁啟超《飲冰室詩話》。

(39) 馬君武《寄南社同人》。

(40) 在辛亥革命時期,有幾部“譴責小說”取得了較高成就,但大多數小說作品描寫粗糙、形象僵硬、篇章冗贅。而詩歌,不像小說那樣忌諱宣傳意圖,只要這“宣傳”中有真實的激情騰涌。因此,當多數小說由于粗浮顯露的政治宣傳意圖而丟失其藝術價值的時候,在詩歌創作中,仍然保留著作者們良好的藝術素養,產生了大量優秀作品。

(41) 周實《無盡庵遺集·詩話·卷一》。

(42) 柳亞子《天潮閣集序》。

(43) 周實《無盡庵遺集·詩話·卷一》。

(44) 江《丘倉海傳》,見《嶺云海日樓詩鈔·附錄》,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428頁。

(45) 于右任《大風詩》“大風先生歌大風,云揚風起中原中……”載《民聲叢報》第1期。

(46) 周實《無盡庵遺集·詩話·卷一》。

(47) 錢基博說,南社“多叫囂亢厲之音”。(參見《現代中國文學史》)

(48) 見《柳亞子詩詞選》,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131頁。

(49) 《茅盾文藝書簡》,《文藝研究》1981年第3期。

(50) 郭沫若《〈柳亞子詩詞選〉序》。

(51) 參見《天梅遺集·卷三》。

(52) 《中國新文學的源流》,人文書店1934年訂正再版,第89和91頁。

(53) 普列漢諾夫《論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問題》引,《英國文學史》,三聯書店1965年版,第33—34頁。

(54) 毛澤東《紀念孫中山》。

(55) 從皈依政治到注重思想,從反映社會矛盾到發掘精神矛盾,是辛亥革命時期至“五四”時期文學變革的重要方面,已在另文論及。

(56) 謝曼諾夫《魯迅的創新》,《國外魯迅研究論文集》,北京大學出版社1981年版。

(57) 周揚《郭沫若和他的〈女神〉》,《解放日報》1941年11月16日。

(58) 茅盾《中國新文學大系小說一集導言》。

(59) 《列寧選集》第2卷,第584頁。

(60) 原載《新詩》第2期(1937年7月),引自《馮文炳選集》,馮健男編,人民文學出版社,1985年版,第303頁。

(61) 參考劉若愚(James J. Y. Liu), The Poetry of Li Shang-yin, Ninth-Century Baroque Chinese Poet(《李商隱詩論,九世紀的中國巴洛克詩人》)(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69),第160頁。

(62) 舉例來說,《詩經·魏風》里的《陟岵》篇即以此母題起頭:“陟彼岵兮,瞻望父兮。”在不同的語境里,王靖獻(Ching-hsien Wang)在The Bell and the Drum: Shih Ching as Formulaic Poetry in an Oral Tradition(《鐘與鼓:〈詩經〉的套語與口傳詩歌傳統》)(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74)里也談到登高的母題(第64頁)。到魏晉時代這個意象已出現在許多詩人(如阮籍、張華、左思、陸機、謝靈運和謝朓)的作品里。

(63) 有關此傳統在唐詩中的體現,參考Hans H. Frankel, "The Contemplation of the Past in T'ang Poetry" (《論唐詩中的懷舊》),載Perspectives on the T'ang(《唐代論文集》)(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3),第345—366頁。關于該傳統在唐代前后的發展,參考同作者的The Flowering Plum and the Palace Lady: Interpretations of Chinese Poetry(《李花與宮女:中國詩歌論》)(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6),第113—127頁。

(64) 載《新青年》第2期5號(1917年1月),第1—11頁。

(65) 參見陳敬之《新文學運動的阻力》,成文出版社,1980年版,第1—14頁。

(66) 有關廢名的詩評,參考他的《談新詩》(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有關他與道家和禪宗的因緣,參考《現代中國詩選1917—1949》,第287—290頁;李俊國《廢名與禪》,《江漢論壇》(1988年6月),第56—88頁;奚密《廢名的詩與詩觀》,(臺灣)《文訊》第32期(1987年10月),第182—187頁。關于廢名的生平,參考《馮文炳選集》,馮健男編(人民文學出版社,1985年版);郭濟《夢的真與美——廢名》(花山文藝出版社,1992年版)。

(67) 廢名 "Oh Modern Chinese Poetry: A Dialogue" (《新詩對話》),載Harold Acton and Shih-hsiang Ch'en(陳世驤)編譯,Modern Chinese Poetry(《現代中國詩選》)(New York: Gordon Press, 1975),第42頁。這篇采訪不同于中文的《新詩問答》。后者原載《人間世》第15期(1934年11月15日),《馮文炳研究資料》,陳振國編(海峽文藝出版社,1990年版),第135—140頁。

(68) 參見Donald Holzman, "Confucius and Ancient Chinese Literary Criticism" (《孔子與中國古典文論》),引自Chinese Approaches to Literature from Confucius to Liang Ch'i-ch'ao(《中國文學思想:從孔子到梁啟超》),Adele Rickett編(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8),第35頁。

(69) 參見Hans H. Frankel, "T'ang Literati: A Composite Biography" (《唐代文人:一個綜合性小傳》),Confucian Personalities(《儒家人物志》),Arthur F. Wright & Denis Twitchett編(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2),第65—83頁。

(70) Mau-sang Ng(吳茂生),The Russian Hero in Modern Chinese Fiction(《現代中國小說里的俄國英雄》)(Alba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1988),第44頁。

(71) C.T. Hsia(夏志清), "Yen Fu and Liang Ch'i-ch'ao as Advocates of New Fiction" (《新小說倡導者嚴復與梁啟超》),《中國文學思想:從孔子到梁啟超》,Adele Rickett編(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8),第221頁。

(72) Mau-sang Ng(吳茂生),The Russian Hero in Modern Chinese Fiction(《現代中國小說里的俄國英雄》)(Alba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1988),第54頁。參考Theodore E. Huters(胡志德), "A New Way of Writing: The Possibilities of Literature in Late Qing China" (《新的寫作方式:晚清的文學可能性》),載Modern China第14卷第3期(1988年7月),第243—276頁。

(73) 梁文星:《現在的新詩》,《詩論》,夏濟安編(文學雜志社,1959年版),第47頁。雖然該文以筆名發表,但是宋淇稱,吳興華從未用過這個筆名。可能是《文學雜志》的編輯考慮到當時臺灣對大陸作家的書禁而加上去的。

(74) Shih-hsiang Ch'eh(陳世驤), "Metaphor and the Conscious in Chinese Poetry under Communism" (New York & London: Frederick A. Praeger, 1963),第41頁。

(75) Charles Hartman, Han Yu and the T'ang Search for Unity(《韓愈與唐代的合一理想》)(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6),第211—224頁。

(76) 王獨清《談詩——寄給木天,伯奇》,《獨清詩選》(新宇宙出版社,1931年版),第76頁。

(77) 紀弦《紀弦自選集》(黎明文化出版有限公司,1978年版),第312頁。

(78) 梁宗岱《談詩》,《人間世》第5期(1934年11月)。

(79) 王國維《論哲學家與美學家之天職》,《紅樓夢評論》(黽勉出版社,1987年版),第65頁。

(80) Pual Valéry, "Pure Poetry" (《純詩》),載The Art of Poetry(《詩藝》),Denise Folliot譯,T.S.Eliot導言(New York: Vintage Books, 1958),第184頁。

(81) 王國維《古雅之在美學上的位置》,《王觀堂先生全集》(大同出版社,1970年版),第5卷,第1831頁。參考Joey Bonner, Wang Kuo-wei: An Intellectual Biography(《王國維思想傳》)(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6);柯慶明《中國文學批評的兩種傾向》,《現代中國文學批評論述》(大安出版社,1988年版),第169—274頁。

(82) 朱光潛《談美》(德華出版社,1981年版),第147頁、第13—31頁。

(83) 宗白華《美學與意境》(淑馨出版社,1989年版),第124—125頁。

(84) 魯迅《文藝與革命》,載《魯迅全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版),第4卷,第84頁。

(85) 成仿吾《新文學之使命》,引自《新文學運動史資料》,張若英編(光明出版社,1934年版),第323頁。

(86) 馮至《十四行集》(明日出版社,1942年版),第3—4頁。

(87) 參考劉若愚,Chinese Theories of Literature(《中國文學理論》)(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5),第44頁。

(88) 許慎《說文解字》(世紀出版社,1979年版),第297頁。有關“文”的字源,參考劉若愚Chinese Theories of Literature(《中國文學理論》)(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5),第7—8頁、第36頁。

(89) Richard Wilhelm, The I Ching, or Book of Changes《易經》,Cary F. Baynes 英譯(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0),第220頁。

(90) 《楊牧詩集Ⅰ:1956—1974》(洪范書店,1978年版),第68頁。

(91) 參考俞平伯《社會上對新詩的各種心理觀》,原載《新潮》第2期第1號(1919年10月),《中國現代詩論》,第2卷,楊匡漢、劉福春編(花城出版社,1986年版),第1卷,第25頁。

(92) 梁實秋《新詩的格調及其他》,原載《詩刊》,第1期1號(1931年1月20日),引自《中國現代詩論》,同上,第142頁。

(93) C.H.Wang(楊牧), "Poetry Ablaze, and Ambiguous" (《燃燒與晦澀的詩》),Caliban, 第1期(1986):第50—53頁。

(94) 徐玉諾《將來之花園》(商務印書館,1923年版),第91—92頁。又參見羅青對該詩的分析,載《從徐志摩到余光中》(爾雅出版社,1978年版),第97—99頁。

(95) 林泠《琳泠詩集》(洪范書店,1982年版),第59—60頁。

(96) Yi-tsi Mei(梅貽慈), "Tradition and Experiments in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現代中國文學的傳統與實驗》),載Indiana University Conference on Oriental-Western Literary Relations(《印第安那大學東西文學關系研討會論文集》),Horst Frenz & G. L. Anderson編(Chapel Hill: North Carolina University Press, 1955),第114頁。

(97) 鄧中夏《貢獻于新詩人之前》。

(98) 《毛澤東書信選集》,第510頁。

(99) 朱寨主編的《中國當代文學思潮史》將1949至1978年的中國大陸文學命名為“當代文學”,認為“它在中國新文學史和新文學思潮史上,都具有相對獨立的階段性和獨立研究的意義”(人民文學出版社1987年版,第3頁)。筆者在《當代中國文學的藝術問題》(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年版)中也持相同觀點。

(100) 黃子平、陳平原、錢理群的《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在討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的總主題、現代美感特征等時,暗含著將五十至七十年代文學當作“異質”性的例外來對待的理解。如關于文學的“悲涼”的美感特征的舉例,從魯迅的小說、曹禺的劇作等,便跳至“新時期文學”的《人到中年》等。唯一例外的是老舍的《茶館》。

(101) 本文依照《中國當代文學思潮史》稱之為“當代文學”。

(102) 韓毓海在《新文學的本體與形式》中說:“他們的用意都不在于建立一種多元有機的文化秩序,而在于‘沖破’一切有機的結構而走向一種文化的統一。”(遼寧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第40頁)

(103) 郭沫若在全國第一次文代會上的“總報告”,《中華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代表大會紀念文集》,新華書店1950年版,第38—39頁。

(104) 郭沫若《斥“反動文藝”》,《大眾文藝叢刊》(香港)第1輯,1948年。

(105) 何其芳《我們最偉大的節日》,寫于1949年10月初。

(106) 抗日戰爭結束之后到1949年前夕,系統闡述總結了革命文藝運動的理論和實踐的文章,著作主要有:馮雪峰《論民主革命的文藝運動》(1946年)、胡風《論現實主義的路》(1948年)、邵荃麟《對于當前文藝運動的意見——檢討·批判·和今后的方向》(1948年),以及茅盾、周揚在第一次文代會上的報告《在反動派壓迫下斗爭和發展的革命文藝》《新的人民的文藝》。

(107) 趙樹理是唯一同時進入這兩套叢書的作家。將他列入《新文學選集》,顯然與編輯方針收1942年以前的重要作品不符。這反映了當時一種矛盾態度:既想將解放區文藝作為榜樣加以標舉,又對其思想藝術水準缺乏充足的信心。

(108) 《光明日報》1951年5月17日。另見《周揚文集》(第二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85年版,第50—51頁。這一觀點在《在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報告》等文章中一再重申。見《周揚文集》(第二卷),第66頁。

(109) 周揚《發揚“五四”文學革命的戰斗傳統》,《人民文學》1954年5月號。

(110) 周揚《發揚“五四”文學革命的戰斗傳統》,《人民文學》1954年5月號。

(111) 《新文學史料》1988年第4期,第7頁。

(112) 《胡風評論集(中)》,人民文學出版社1984年版,第234頁。1954年,在《關于解放以來的文藝實踐情況的報告》(即《意見書》)中,胡風針對這一論述說,“今天看來,對于‘五四’當時的領導思想的提法是錯誤的,是違反了毛主席的分析和結論的”。見《新文學史料》1988年第4期,第66頁。

(113) 馮雪峰在《魯迅和俄羅斯文學的關系及魯迅創作的獨立特色》一文中也說:“中國‘五四’后的新文學,如果從近代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世界文學范疇上說,那當然可以說是十八、十九世紀那以所謂批判的現實主義和否定的浪漫主義為其主流的世界資產階級民主文學之一個最后的遙遠的支流。”見《論文集》(第一卷),人民文學出版社1952年版,第124—125頁。在他1952年撰寫的長文《中國文學從古典現實主義到無產階級現實主義發展的一個輪廓》中,有了改變。

(114) 王瑤《關于現代文學史上幾個重要問題的理解——評雪峰〈論民主革命的文藝運動〉及其他》,《文藝報》1958年第1號。

(115) 朱寨主編的《中國當代文學思潮史》將1949至1978年的中國大陸文學命名為“當代文學”,認為“它在中國新文學史和新文學思潮史上,都具有相對獨立的階段性和獨立研究的意義”(人民文學出版社1987年版,第3頁)。筆者在《當代中國文學的藝術問題》(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年版)中也持相同觀點。

(116) 林默涵《胡風的反馬克思主義的文藝思想》、何其芳《現實主義的路,還是反現實主義的路》,分別載《文藝報》1953年第2號和第3號。

(117) 胡風和馮雪峰都激烈地批評朱光潛等人的主張。參見胡風《關于抽骨留皮的文學論》,《胡風評論集》(中),第302頁;馮雪峰《“高潔”與“低劣”》,《論文集》(第1卷),第81頁。

(118) 參見馮雪峰《論民主革命的文藝運動》《論藝術力及其他》《關于創作批評》,胡風《民族革命戰爭與文藝》《置身在為民主的斗爭里面》《論現實主義的路》等。

(119) 胡風《意見書》,《新文學史料》1988年第4期,第102頁。

(120) 《文藝學習》(天津)1950年創刊號。

(121) 參見胡風《意見書》和何直(秦兆陽)《現實主義——廣闊的道路》,《人民文學》1956年第9期。

(122) 陳涌《為文學藝術的現實主義而斗爭的魯迅》,《人民文學》1956年第10期。

(123) 《十年來文學理論批評上的一個小問題》,《河北日報》1960年1月8日,《文藝報》1960年第1期加批判性的“編者按”后轉載。

(124) 馮雪峰《中國文學從古典現實主義到無產階級現實主義發展的一個輪廓》,《文藝報》1952年第14、15、17、19、20號。

(125) 茅盾《夜讀偶記》,《文藝報》1958年第10號。

(126) 《人民文學》1956年第4期。

(127) 黃秋耘《肯定生活和批判生活》,《苔花集》,新文藝出版社1957年版。

(128) 黃秋耘《啟示》,《苔花集》,新文藝出版社1957年版。

(129) 六十年代初又有一些批判性作品,如《陶淵明寫“挽歌”》《廣陵散》《杜子美還家》等歷史題材小說,《海瑞罷官》《李慧娘》等戲劇,和鄧拓等的雜文隨筆。

(130) 《文藝報》1958年第5號。文章由張光年、劉白羽、林默涵等執筆。

(131) 座談會的發言載《文藝報》1958年第6號。

(132) 張光年1957年發表了《個人主義和癌》《再論個人主義和癌》等文章,《文藝辯論集》,作家出版社1958年版。

(133) 馮雪峰《有進無退》,上海國際文化服務社1945年版,第120—121頁。

(134) 周來祥《馬克思關于藝術生產與物質生產發展的不平衡規律是否適用社會主義文學》,《文藝報》1959年第2號;張懷瑾《馬克思關于藝術生產與物質生產發展不平衡規律是“過時了”嗎?》的質疑文章,但也只是說,應該用“發展”來代替“過時”,《文藝報》第4號。

(135) 茅盾《怎樣評價〈青春之歌〉》,《中國青年》1959年第4期;何其芳《〈青春之歌〉不可否定》,《中國青年》1959年第5期;馬鐵丁《論〈青春之歌〉及其論爭》,《文藝報》1959年第9號;王西彥《〈鍛煉鍛煉〉和反映人民內部矛盾》,《文藝報》1959年第10號。

(136) 張光年《誰說“托爾斯泰沒得用”?》,《文藝報》1959年第4號。

(137) 茅盾《創作問題漫談》,《文藝報》1959年第5號。

(138) 以群指出陳涌曾經批判胡風,可是到了1956年,他卻成了“胡風文藝觀點的化裝宣傳員了”(《談陳涌的“真實”論》,《文藝報》1958年第11號)。張光年指出,秦兆陽1955年也批判胡風,“事隔一年半”,“他的看法變了”,“今天說東,明天說西;正面一套,反面一套”(《應當老實些》,見《文藝辯論集》第141頁)。姚文元批判周揚,文章題目就是《評反革命兩面派周揚》(《紅旗》1967年第1期)。

(139) 1952年為《人民日報》撰寫的《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十周年》的社論中,和1953年9月24日在第二次文代會的報告《為創造更多的優秀的文學藝術作品而奮斗》中,特別是1956年2月在中國作協第二次擴大理事會上的報告《建設社會主義文學的任務》中,都用許多篇幅談到公式化、概念化的問題。

(140) 主要有1961年6月在北京召開的文藝工作座談會,1962年在廣州召開的全國話劇、歌劇、兒童劇創作座談會,1962年8月在大連召開的農村題材創作座談會等。

(141) 《文藝報》1961年第3號。

(142) 社論為周揚執筆撰寫。《人民日報》1962年5月23日。

(143) 1948年東北書店版的《毛澤東選集》中的《講話》,使用了“自然形態的文學藝術”“加工形態的文學藝術”“從此時此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學藝術加工成觀念形態上的文學藝術作品”“加工過程即創作過程”“把原料與生產,把研究過程和創作過程統一起來”“沒有原料或半制品,你就無從加工”等概念和說法。《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54年版,改為現在通行本。

(144) 《照相館里出美學——建議美學界來一場馬克思主義的革命》,《文匯報》1958年5月3日。另外,1961至1963年間,他還在《文匯報》《學術月刊》《上海文學》《新建設》等報刊上,發表了七篇談美學的文章。

(145) 《和姚文元同志商榷美學上的幾個問題》,《文藝報》1961年第5號。

(146) 上海革命大批判寫作小組《鼓吹資產階級文藝就是復辟資本主義》,《紅旗》1970年第4期。

(147) 前一句出自張春橋,后一句參見初瀾《京劇革命十年》,《紅旗》1974年第4期。

(148) 初瀾《京劇革命十年》,《紅旗》1974年第4期。

(149) 董乃斌《文學史研究的貫通與分治(提綱)》,《中國文學史古今演變研究論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04頁。

(150) 楊聯芬《晚清至五四:中國文學現代性的發生》,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13頁。

(151) 嚴家炎《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7—12頁。

(152) 嚴家炎《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7—12頁。

(153) 錢基博《現代中國文學史長編》,無錫協成公司,1932年(民國二十一年)版,第5—6頁。此書另有傅道彬點校的《現代中國文學史》版本,其文為:“民國肇造,國體更新;而文學亦言革命與之具新。”“吾書之所為題‘現代’,詳于民國以來而略推跡往古者,此物此志也。然不題‘民國’而曰‘現代’何也,曰:維我民國肇造日淺,而一時所推文學家者,皆早嶄露頭角于讓清之末年;甚者遺老自居,不愿奉民國之正朔;寧可以民國概之?而別張一軍,翹然特起民國紀元之后,獨章士釗之邏輯文學,胡適之白話文學耳。然則生今之世,言文學而必限于民國,斯亦廑矣。治國聞者,儻有取焉。”(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筆者查閱和校勘了南京大學文學院圖書館的“三十年代特藏書庫”其初版本中的文字表述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書名,點校本少了“長編”二字,且文中的現代和民國之引號為傅道彬點校本所加,另,其中脫漏兩字和改變標點五處。特此說明。

(154) 陸侃如,馮沅君《中國文學簡史》,上海大江書鋪1932年版,第227頁。

(155) 王哲甫《中國新文學運動史》,該書有1986年版上海書店影印本和1996年上海書店影印本,兩本所依版本均為北平杰成印書局1933年版,第32頁。

(156) 王文泉,劉天路《中國近代史:1840—1949》,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200—201頁。

(157) 張憲文等《中華民國史》(第一卷),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100頁。

(158) 邱遠猷,張希坡《中華民國開國法制史——辛亥革命法律制度研究》,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第373頁。

(159) 黃修己《中國現代文學發展史》,中國青年出版社2008年版,“引言”第2頁。

(160) 黃修己《中國現代文學發展史》,中國青年出版社2008年版,“引言”第2頁。其中引文中的所引為郭箴一:《中國小說史》(下),長沙商務印書館,1939年版(民國二十八年初版),第589頁。其中脫漏了兩個“的”字。特此說明。

(161) 夏志清《中國現代小說史》,劉紹銘等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4頁。

(162) 邱遠猷,張希坡《中華民國開國法制史——辛亥革命法律制度研究》,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第373頁。

(163) 范伯群《中國近現代通俗文學史》,江蘇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00頁。

(164) 范伯群《中國現代通俗文學史》(插圖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6頁,第184頁,第230—235頁。

(165) 楊聯芬《晚清至五四:中國文學現代性的發生》,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74頁。

(166) 楊聯芬《晚清至五四:中國文學現代性的發生》,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22頁。

(167) 楊聯芬《晚清至五四:中國文學現代性的發生》,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77頁。

(168) 范伯群《中國現代通俗文學史》(插圖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184頁。

(169) 范伯群《中國現代通俗文學史》(插圖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230—235頁。

(170) 丁羅男《上海話劇百年史述》,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28頁。

(171) 丁羅男《上海話劇百年史述》,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21頁。

(172) 丁羅男《上海話劇百年史述》,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25頁。

(173) 丁羅男《上海話劇百年史述》,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26頁。

(174) 丁羅男《上海話劇百年史述》,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33頁。

(175) 張頤武《大歷史下的文學想像——新世紀文化與新世紀文學》,《文藝爭鳴》2005年第2期。

(176) “傷痕”作家無需說明。即使是后來的“現代派”作家、“尋根”作家、“先鋒”作家和“新寫實”作家,盡管都主張文學的“自主性”,當時也沒有人懷疑政治框架對作家“社會身份”頗具權威的認可標準。所以在成名后,大多數作家都先后加入“中國作家協會”和各省市“作家協會”,其中一些人還成為在這些機構拿國家工資的“專業作家”,擔任了“主席”“副主席”的職務。

(177) 馮驥才,李陀,劉心武《關于“現代派”的通信》,《上海文學》,1982年第8期。

(178) 陳曉明《多極化與文學伸展的力量》,《文藝爭鳴》2005年第4期。

(179) 孟繁華,程光煒《中國當代文學發展史》第238、239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4年版。

(180) 參見何睿,劉一寒《我們,我們——80后的盛宴·編后記》,中國文聯出版社2004年版。

(181) 據筆者目擊,去年在北京現代文學館舉行的2004年度“華語媒體文學大獎”共有格非、林白、多多、南帆和張悅然等六位作家獲獎。在主持人宣布最后一名獲獎作家張悅然的名字時,全場掌聲雷動,可見“天下形勢”已變,“80后”作家成為一股不可忽視的“文學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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