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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實在諷刺

“比先前的玉溫潤不少。”一語雙關。

“夫人的眼光是極好的。”

兩人一言一搭地走遠,四長老柜臺處后走出,望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隨后幾人步入五樓賭場,“哎喲,夫人我就玩幾局定不會貪賭。”

琳瑯一副無奈,輕擺手,“去吧。”

賭場門口幾個大漢看在眼里,暗笑這人妻奴,在外如此丟面子。

令楚從大廳玩到一處偏僻的包廂,里面琳瑯的幾位部下接應,助他二人跳窗進入四樓。

影現身,將二人躲閃幾波巡邏,隱匿帶至四樓轉角一處落鎖的隔間。“里面就是暗道的一個入口。”

令楚與琳瑯相視點頭,只見令楚掏出一根鐵線撬了鎖,小心翼翼地輕拿輕放鐵鏈,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幾人呼吸一屏,影拿住鎖鏈,待他們三人閃入隔間又將鎖原封不動地關上。

令楚將琳瑯護在身后,貼著墻靜待外面的巡邏過去。腳步聲輕重緩急整齊劃一,那東胡勢力是皇家侍衛在琳瑯心中有多了一份肯定。

十息時間,他們腳步毫不停留地走過。岑溪才劃燃一根火柴,借著微光打量著四周。

身處的隔間高出一丈,長寬約十尺,三壁為墻,除了門縫此處是圍得嚴嚴實實,空無一物,伸手不見五指。

令楚將懷里其中一個包了幾層布的夜明珠遞給岑溪,傳音二人,“貼墻走,注意腳下。”

借著微微的光芒三人摸索著四壁和腳下的機關,半日琳瑯屈指敲墻,反響是空聲,貼著耳朵又多敲一遍確認,“這里。”

令楚輕盈一躍準確落在她身旁半步,琳瑯為他舉著夜明珠,這瓷磚嚴絲合縫,謹防背后暗箭,嘗試力推又嘗試節律敲打等多種方法無果,“或許能在地上找找突破。”

忽然琳瑯與令楚撞上眼神,都是手指抵唇動作,岑溪亦停下動作。

黑暗中耳力格外地通靈,靜耳一聽,隔間回響嘀嗒~嘀嗒低緩輕耳的聲音,聲位不定難以辨別。

外間走廊又響起腳步聲,此次腳步聲聽來頗為急促零碎。隔間幾人默契地藏夜明珠,兩男子手摸上兵器以防外面人沖進來。

琳瑯聽外聲由遠及近,腳步從未減輕,步調一致,到隔間最近的轉角速度反而有越發快,她斷定不是往此處來的。合上眼,靜心辨別那怪異的聲響位置,可待外面那人走至隔間前一丈時,初齊的齒輪聲混入嘀嗒聲。

那人足足在原地定了兩息,令楚感知外面之人功力如何,岑溪心跳稍微加快,隔間里的動靜外面究竟能聽得見嗎?

聽外道悉悉索索的聲音,那人在身上摸索東西片刻才急急離開。

幾人均知這齒輪聲響定然是觸發了暗道升降機關,可為何不見隔間任何變化空有聲響?

令楚凝眉回想,若未放令牌已然觸發升降,糟糕,有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上面不知高低的密閉空道里突然傳來簌簌風聲,三人直覺頭皮發麻。隔間開始震動,貼著墻而站的幾人意識到四角墻縫中劃出半指厚的銅板,一個呼吸間銅板合并,砰的聲響落在耳中令他們心頭一凜,如今真的是銅墻鐵壁沒有回頭路了。

琳瑯瞳孔一縮,那剛巧好不容易尋到的暗道開關!如今又多一層銅墻,難上加難。

令楚一手扯開夜明珠上的布,將珠子扔在地板,絲毫不怕觸發其他機關,若如今狀況更糟糕只會愈發容易找到突破。

另二人亦是如此做,隔間忽然明亮,令楚與岑溪將琳瑯護在中間,二人舉劍抵擋頭上源源不斷的利箭,有人踩到一個機關,左右兩側露出的小洞口傳來迷煙。

琳瑯最先發覺,輕呼一聲,“掩鼻!”

又倒出六顆藥丸,每人吃下兩顆。這是她尋常為避歹人下迷常備的藥物,只是不知能抵得住司木設下機關里的迷煙多久。

咻咻咻,噔噔噔,空道里竟是兵器碰撞的聲音,箭的力道之大讓揮劍的岑溪覺得手臂發麻。這是讓他們葬送此地的節奏啊。

箭鋒凌厲,劃得她的臉生疼,她矮下身子爭分奪秒地尋找開關,見一箭刺入地板露出一角銅鐵來略有所思。

琳瑯掏出短匕首,尋準地方用力一刀插入地板隨即一撬,將三層木皮撬開露出剛巧觸發利箭的機關,她懷里的玉令發燙得愈厲害,希望她猜的沒錯。

似乎又觸發機關,箭數量猛地躥到兩倍,令楚只能使出絕招破風劍,那一把劍升至頭頂三尺,高速旋轉只見一個圓碟的殘影,將數箭攪飛射向四壁銅墻。

岑溪歇的半會功夫,拿劍的手虎口被震的發麻,有些提不上力。這密間里又有迷煙,口鼻難以透氣,他尚有內功護體可主子無計可施。

“去護著你的主子。”令楚開口,目光觸及地面那奇形怪狀的鐵頭,隱隱有不詳的預感。

琳瑯將玉令放在機關之上,凝神透過箭劍相碰的雜音聽那齒輪聲,嗑、嗑、嗑,變得遲緩轉動的趨勢。

幾息間,令楚察覺頭頂利箭數量突然減少,一息百箭變為一息十箭。

再過幾息,已然不見再有利箭,左右兩側亦無迷煙透出。

十幾息,空道再聽不見齒輪的聲響。琳瑯與令楚碰了碰眼神,剎那間地面晃動,岑溪大步跨在琳瑯身前,只見升起一個及人腰間的鐵板,上面落著一個令牌凹槽,一旁安有一個刻著數字的旋鈕。

琳瑯將玉令放在凹槽上,擰著旋鈕落到八的刻度。腳下木板平緩升高,將眾人托送至八樓。

令楚微仰首,觀察四周,眸光里帶著一絲驚訝,世間竟有如此的機關。

待木板停定,琳瑯右側的銅板平滑開出一道兩人寬的口,透過口看去外面有一道石墻掩護。兩息間,石墻挪動到一側,可看清空道外邊是一間雜物房。

岑溪潛出探看情況,確認四周無人才將琳瑯二人請出來。

琳瑯站在雜物房內,細看銅板石墻的關合,舉著玉令在一處書畫后尋到了暗道的開關。原來此處才是暗道的真正開關,那四樓唯一一間辟出來的隔間不過是是掩人耳目。

她回頭撞見令楚眸中的不解,隨手撐在一旁的木架借力,低聲解釋,“你也察覺到了在我附近的箭比其他方位的箭要少一些。我結合前人的性格,這既然是她為樓主專門設定的暗道,只有玉令啟動。如此奪命的機關是為防硬闖之人,她在信里未說機關在何處,可按照她處處護我周全的性格,只能說明這在空道里玉令本身就是開關。在觸發機關時,我的玉佩在發燙,更是證實了我的猜想。”

她將能告訴令楚的一概告知,隱瞞了司木所給之物是外世界的以及這空道被布下符陣的事實。

令楚點頭,依舊有許多疑問,并非對琳瑯而是對風堂樓樓主。一個玉令戴在身上機關如何能感知得到?如此嚴密的機關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究竟是何人?

他大步上前,雙手抵在她的后背,運功為她逼毒。他知她不簡單,幼時失去雙親,可不過二九年華的女子竟隨身備雄黃及解毒藥等藥,此番中了毒發軟還要裝作無事,忽然有些心疼。又因她與他解釋,有些愉快。

岑溪本跨步上前攔他,可看他動作及主子的反應明白他的用意便候在一旁。

“噗。”琳瑯體內的迷毒被內功逼出,無力發麻的四肢血液恢復通行,好受些。

“外面不見雜亂腳步聲,隱藏的幾人氣息依舊,可知暗道里聲響被銅墻擋住尚未傳到外邊。”令楚說道。

“嗯,如此最好,需得盡快去救人。”琳瑯抹去嘴唇上泛紫黑色的血,隨手拿手邊的一些布棉掩蓋住地上血跡。

岑溪見狀傳音,“影。”

影眨眼便到,在外間開了鎖,領著幾人穿越眾多廂房。風堂樓布局很是詭異,絲毫不講究坐南向北等風水,雜七亂八毫無章法,路四通八達,處處的廂房外看都一致,若是尋常人來闖這不亞于迷宮的風堂樓,怕是早被人擒拿或是繞暈在此處。

琳瑯默默將路線與用時記下,以備不時之需。

幾人躲過巡邏,行至一間大門禁閉的庫房前。這是八樓的三個庫房之一,亦是最小最空的一處庫房。

影傳音與暗中人,將里面的看守者打暈,利索撬了鎖讓琳瑯等人進去,“巡邏是一盞茶一趟,剛過一趟你們有一盞茶的時間。”

琳瑯應好,除了救人還得將令牌帶走,尋令牌多少費些時間。

地上斜斜躺著三個渾身是血的人,閉著眼那三人都知曉是覃真又派人來逼問了,心里做好咬死不開口的決心。

耳邊聽一道腳步聲至身旁,等了幾息不見聲響才睜眼看去。

庫房里燃著幾個火把,依稀可以看見庫房里面全部的布局,除卻三人面前的一堆麻袋,火把前竟有一副全套的拷問刑具,上面沾著血。

“你是誰?”五長老問。

七長老背靠麻袋瞇著雙眼,看著琳瑯覺得有些眼熟。

琳瑯直接掏出司木的玉令,三位長老均瞳孔一震,她怎么會有樓主令牌?樓主不是已經香消玉損了么?

幾人多年經戰商場,細想不曾聽說過樓主在此界還培養了繼承人,覃真見過玉令,這怕不是他讓人高仿而得又使出這一招詭計想來騙他們交出令牌。

只聽那女子說,“我乃葉琳瑯,持司木玉令接手風堂樓。”

琳瑯,琳瑯好耳熟的名字,七長老猛地放大雙眼,“你是七年前樓主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

他這么一說,其余兩位長老亦是想起那樁糗事,他們堂堂長老竟然被一個小女孩出言諷刺,可如今她又是他們求生的希望,說來實在諷刺。

“是,時間不多。我且問你們幾個問題。”琳瑯眸色淡淡,這三人只有七長老當年沒有出言諷刺還為她說了兩句好話,其余人她實在無感。

七長老嘴角升起一抹笑意,蒼白的臉上竟然染上一點華色,“樓主且問。”

五長老六長老蹙眉,老七如此快承認她的身份,不怕她是覃真命人假扮的么?時隔多年,他們怎么確定這人真的是樓主帶的那位呢。直到他們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令楚,眸色多了幾分復雜。

“覃真聯合東胡皇家逼宮,可是他盜墓行臟的證據落在東胡人手中了?”她一問便將他們的疑問打消。

七長老面上閃過痛色,“東胡人早在月前拿到他盜墓行臟的賬本,賬本上面覃真造了多少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琳瑯設想多種可能,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若東胡人將那賬本傳出去,不論是前朝勢力還是當今朝廷,都不會輕饒風堂樓,更何況還有盯著風堂樓虎視眈眈的各派江湖勢力,他們巴不得在此時分一杯羹。“若想活著出去,速速將令牌下落告知。”

岑溪與暗中五人交換眼神,各自守在庫房幾丈外以防有敵方偷聽。

三人均是觀察她的神色,只是眸中有一絲難色面上依舊是平淡,像極了當年她諷刺的神色。他們自知想脫離覃真和東胡人的魔爪,只能靠她,另既然是樓主親選的人他們也只能服從。

七長老率先開口,“在樓內。”他邊說著便搖頭,通過口型說出令牌位置。

其余兩位長老武功傍身,傳音告知令牌下落。

琳瑯頜首,只有六長老的在樓內賬房暗格,其余的在別處。

她接著問,“大長老如今在何處?為什么八長老會挾大夫而逃?”

幾人遲鈍半響,“這,不知。覃真最初對大長老動手,我們之后未曾見過大長老。”

琳瑯得不到自己想知曉的答案,傳音喚岑溪等人將人帶去暗道。

暗道定然有其他出口,若想今夜不驚動東胡勢力,只有暗道能辦得到。“影去五樓賬房左側書案下的第三格地磚將令牌帶回。”

岑溪善藏匿長輕功,帶著人毫無聲息地帶至暗道。

三人均是一驚,原來真的有暗道,覃真將整座樓翻了個底朝天都尋不到的暗道。

岑溪等四個暗衛負責拿著玉令將人送至一樓,令楚攜琳瑯下至七樓摸索去囚禁的地方。

那里有他的人接應,婦孺老少已經被解綁,有外傷的都上了藥。

七樓只有一個長老,他認得琳瑯。她問清楚令牌之后,讓人靜候等人帶他們出去。若不是覃真不在樓中,她定要讓人綁回去百般施行嚴加拷問。

忽聞上面八樓似乎騷動,不知是否察覺了人被劫走。七樓此處眾人嚴陣以待,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琳瑯心一沉,今日之事比預想中要順利,怕是重頭戲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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