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我們老了:越活越輕松
- 唐麗麗
- 1771字
- 2020-08-26 16:35:24
上有老,下有小
當Madeline到中年時,她會遇到Mindy當前的情況。在剛到50歲的時候,Mindy很不幸處于U型曲線的底部。但是,有下降就會有上升,就“過得好不好”而言,根據數據顯示,她的感覺再無可降,只能往上走。讓我們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看為什么會發生這種情況。
如果生活就像《布雷德家族》(Mindy這代人都知道的一檔電視節目)中的人物一樣,我們這些中年人就是Jan,那個中間年齡的孩子,既不如最年長的Marcia有趣,也不如最小的Cindy那么可愛。許多年來,研究人員甚至都認為中年不會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而且數據很少。幸運的是,這種情況發生了變化,這是多虧了美國麥克阿瑟中年基金會(MacArthur Midlife in the United State,MIDUS)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的資助。該項基金的設立是為了研究在美國的中年人都經歷了什么。
在MIDUS資助前,1950年發展心理學家Erik Erikson第一次提出了人們在兒童時期后會有許多發展。他的理論認為,中年時期是我們生活中任務逐漸增多的時期,孩子的撫養(還是被我們保護的人)、想法或成果,都需要我們去創造和培養。無論是主動地指導,還是被動地影響;在養育自己下一代的同時,我們也影響著同事和鄰居的下一代。我們不僅培養人和思想,也培養制度。精神病學家George Vaillant將我們稱為社會的“意義守護者”,這個角色將持續到老年。
Nancy Miller,63歲的退休工程師
Nancy感覺60歲以上的人可損失的東西更少。“奮斗已經結束了,現在你可以冒險了。這是一個可以有所成就的時候。你必須設法與人建立聯系。”Nancy一直在積極地嘗試這樣做,并有興趣與博物館和圖書館合作,組織任何年齡段的人都可能感興趣的哲學和科學專題學術會議。
在這些非常重要的多重角色中,做到游刃有余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在“老年人的美德和惡習”中,倫理學家William May描述了像Mindy這樣的中年人的困境,他們認為自己是堡壘,在不同戰線上,被年邁的父母和任性的青少年圍攻,他的確說中了要害。
Mindy,49歲那一年
我應該在一個關于歲月的小組里討論一下“上有老下有小”的經驗。但即將發言時,我無法做到,因為我的母親剛剛患上“慢阻肺”(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在布魯克林一家醫院的重癥監護病房里上著呼吸機;同時我15歲的兒子Max需要在曼哈頓城區的一家醫院接受治療。在發言前的那一刻我還在考慮,Max剛做完內鏡檢查正在恢復中,我和我丈夫能在他床邊待多久,因為馬上還要開車趕去布魯克林看望我的媽媽,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擺脫呼吸機。
我告訴主持人,我們也只能苦笑一下。主持人所能做的就是告訴大家為什么我做不到,他所做的解釋代替了我整個演講。就像一位中年職業軍人告訴我的那樣,當壓力特別大的時候,“上有老下有小”很容易就成了“老老小小都揪心”(我的母親終于擺脫了呼吸器,但我每天要往返于曼哈頓和布魯克林之間,這種忙碌將持續幾個月)。
在過去和未來之間,中年人對時間有一種有趣的體驗。如果我們有孩子,當我們看著他們成長的時候,我們會特別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如果我們有年邁的父母,我們尤其會意識到時光的流逝,并對衰老的擔憂開始浮出水面。通常,這些擔憂都伴隨著一種恐懼感,通過U型曲線發現,我們“過得好”的感覺在50歲出頭時是最低的(也許我們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它往往會上升,這會給這種恐懼增添強烈的樂觀情緒)。
此外,中年時期我們對自己和其他人的死亡有了更多的了解。有些朋友(或我們自己)可能會生病;我們打籃球或打網球時,速度不像以前那樣快了;身體的疼痛開始發作;脂肪開始堆積;年邁的父母可能會開始需要我們的幫助……就像Mindy89歲的父親在母親戴呼吸器時所做的那樣。我們通常在父母都活著的情況下進入中年,當我們離開這個階段的時候,也許我們至少失去了父母中的一個。我們中的一些人開始懷疑生命“就是這樣”,難怪我們處于U型曲線的底部。
但是這還不是全部,一點都不是。記住,中年也是曲線開始回升的時候。MIDUS的研究也許會解釋為什么。中年是一個充滿多重挑戰的時期,這也是一個培養對這些挑戰的掌控感的時期,也是一個讓性格閃光點不斷涌現或成長的機會。當心理學家David Almeida和Melanie Horn詢問所有年齡段的人的壓力水平時,他們發現59歲以下的人壓力最大。他們也發現,那些年齡在40~59歲之間的人對壓力的控制程度最好。正如一位58歲的女性告訴我們的那樣:“我仍然很有壓力,但我可以處理得更好。”當我們在學習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東西的時候,我們正在從錯誤中吸取教訓,同時也提供指導。例如,當我們不和青少年子女在一起的時候,就無法強制他們做到不超速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