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過幾日兩國使臣就要進京了,不知道這次來的是什么人?”
江沅身段豐腴了不少,卻比以前多了幾分女人味。
“我不是說了嗎,你可以在家中多休息幾日,你這才剛生產過一月,怎么就那么心急呢。”
趙盈勸導著江沅,讓她不必那么拼命,再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也不急。
“你家那個取名字了么,我聽江大人說你生了白白胖胖的兒子,可沉了。”
江蕪同她說的時候整個人都眉飛色舞的,言語之中充滿了喜悅,恨不得拉住每個人跟她們說自家的孫子。
“孩子的名字已經取好了,我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就給他取了鶴這個字。”
“江鶴?這名字不錯,聽起來也好聽,就是寫起來的時候有點麻煩了。”
她點點頭,這個名字的寓意不錯,倒是很配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我聽說陛下前不久納了個妃子,好像叫什么柳離的,還封為了貴嬪?”江沅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感覺好像在哪里聽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他是從前我在信陽時給我彈奏的樂師,他為了救我連自己母親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看他孤苦伶仃的,他又剛好想要進京尋人,我就帶他入了宮。只是沒想到我居然把他納為了妃子,這和當初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原來是他啊...”
江沅想起她當初在公主府門前好像見過他,她還把他認錯了,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像她的姑父。
“你見過他?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只是一面之緣而已,當時我見到他還以為見到我姑父了呢,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從小在信陽長大怎么可能是我姑姑姑父的孩子呢?”
“你說他長得像你姑姑姑父?你怎么就知道他從小就在信陽城長大?”
江沅迷茫的點點了頭,柳離確實長得像她姑父,她還以為是她姑姑姑父的孩子呢。
趙盈忽然湊到她的眼前說了一句話,“他并不是渡江樓東家的親生骨肉,只是渡江樓東家撿到的孩子,將他帶到信陽撫養長大的。”
原本喝著茶的江沅猛地一嗆,杯子中的茶水都被她的動作撒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盈。
“什么玩意兒?你說他并不是親生的而是被人抱恙的?!”
江沅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她好像錯過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
“你那么大反應做什么?”
江沅的動作把趙盈嚇了一跳,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江沅,見她好像在懊悔著些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只是有點驚訝而已。”她訕訕一笑,想用笑容逃避趙盈的詢問。
“哦?”
趙盈見她逃避這件事,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大涼派來的人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大夏那邊我倒是知道一點,只是一些皇室中人而已。”
“陛下覺得這次來的人會和三年前來的人一樣嗎?”
“就算來的人不一樣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要招待好他們,有個怠慢就是我們大燕做東家的不是了。”
“也對,來什么人不也是來,總是要好好招待的。”
她也這樣默默的告誡自己,光天化日那個人也不敢對他怎么樣,他會不會來都不一定呢。心里正想著關于赫連遲的事,馬車突然一陣顛簸,差點把她從位置上摔下,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
“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停下了。”
“這走著走著車輪突然就不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東卡在里面了。”
車夫無助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駕駛著馬車好好的,突然一側的車輪就發生了問題導致了顛簸。
江沅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發現自己馬車的車輪居然出現了問題。怎么可能突然就壞了,誰敢光明正大給她下絆子。她蹲下來檢查車輪,發現深處卡著一顆石子。
“不可能啊...”
她扭頭看向四周,這里是鬧市,人群來來往往,如果有人故意往她的馬車扔石子,應該還會在她周圍徘徊。眼神無意間飄到一座酒樓上,發現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男子十分詭異,男子整張臉都被擋住了,只露出一個下巴。
她腦中浮現出一個人的樣貌,難道是那個人?
“沅沅,你為什么要和別的男人糾纏不休呢,我不是說過你只能是我的嗎。”
男子露出詭異的微笑,這次他可不會放過她了呢,就算她已經結婚生子又如何,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江沅回到了江府,翻出了那些被她藏在箱子里的信件,那一封封都是赫連遲寫給她的。他每隔兩個月就會給她寄一封信,那么多年來風雨無阻。起初她在龍江接到赫連遲的來信她還以為是有人和她惡搞,可慢慢的她就發現并不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惡搞,誰會那么堅持的給她寄信。
她真的是納了悶了,他想要什么女人沒有,為什么一直要糾纏一個異國女子,怕不是腦子有毛病?
“媽的,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他惦記的。”她暗罵一聲,還是把那些裝滿信紙的木箱給塞了回去,她總感覺這些東西在未來的某一日可以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