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調不出來。”

季長玖糯糯地堅持把話說完，嗅著近在咫尺的薄荷香，覺得陣陣熱氣涌上小臉。

秦時站在她身后，彎腰，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臉色正經地不能再正經了。可他現在的姿勢，在旁邊的人看來，就是將她半擁著的。

悄悄用余光去瞥他，卻被他逮個正著。

季長玖那叫一個尷尬，暗道自己心思太不純潔了，一定是最近小說看得太多，輕而易舉就帶入了主角光環。

淡定淡定。

現在喜歡玩曖昧的男生太多了，這點距離算什么。

季長玖默默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很快就拋卻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卻沒發現對方落在她側臉上的視線。

“發什么呆？”清涼溫潤的嗓音慢慢傳進她的耳朵，“想學的話，我教你。”

季長玖心頭一蕩，正襟危坐，“哦哦，好的。”

對于學習，她是很認真的。這會兒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盯著屏幕上的鼠標，看對方是如何操作的。

怕影響到別人，秦時說話聲很小，所以都快湊到她耳朵邊了，“先點這個，然后……”

秦時給她講解了一遍，不到一分鐘，就把她所需要的格式調了出來。

季長玖一陣驚喜，扭頭對他說了聲謝謝，伸手去摸鼠標，準備保存下來，卻沒注意他的手還放在鼠標上面。

碰上的剎那，季長玖就趕緊縮了回來，跟觸電了一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乖乖把手放在了桌子下面。

秦時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偷笑一秒，沒有讓她發現。

在她感激的目光中，將方才的操作一個個撤回，最后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季長玖笑容僵在了臉上：？？？

“你照我剛才教的做一遍。”

“哦。”

這次，她看到對方將鼠標松開了才伸手去握。

哎……

真是個嚴格的老師，一看就是你要是學不好，出去別說是我學生那種。

季長玖握著鼠標在屏幕上點點點，遇到不確定的就回頭問他一句，“是這樣嗎?”

對方總是溫溫柔柔地回她，“沒錯。”或者說，“你點來試試。”

片刻之后，季長玖看著統一規整的表格，笑著扭頭到，“我會啦！”

“聰明。”

秦時看著她明媚的笑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抑制住想摸她頭的沖動，準備轉身走開。

“長玖，這個編程題怎么寫啊?我看不懂。”

張梓令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臂。

季長玖看了一眼題，一臉為難，她是真不會呀。

下意識地，她突然看向還站在自己身后的秦時，眨眨眼，她都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做了。

秦時但笑不語，只盯著她看，看得季長玖都不好意思了，趕緊擺正腦袋。

沒有理由麻煩人家。

看著她躲避的動作，秦時眼底的笑意更深，張梓令腦子一時沒轉過來，也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同。

“同學，你會嗎?”

她指了指屏幕，一臉期盼。

秦時走過去之前，還看了季長玖一眼。

季長玖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