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裹挾著暴雨,如猛獸般肆虐著這座城市。李美玲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艱難地站在那座被黑暗籠罩的陰森老宅前。雨水順著她的臉頰不斷滑落,混著她內心深處的不安與期待。今天,是她搬進這所廉價出租屋的日子,盡管好友張宇的警告仍在耳邊回響,但房租的壓力和對獨立生活的渴望,讓她毅然決然地來到這里。
“美玲,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房子邪門得很,之前的租客不是瘋了就是離奇失蹤,你千萬別犯傻!”張宇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來,充滿了擔憂與焦急。
李美玲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租金低,地段又好,對我這個剛畢業的人來說太難得了。那些傳聞,說不定只是以訛傳訛,我才不信世上真有那么邪乎的事兒。”
張宇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勸你再考慮考慮,這房子里發生過好幾起離奇死亡事件,警方都查不出原因,你一個人住太危險了。”
“我不怕,我就想有個屬于自己的安穩小窩。”李美玲打斷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掛斷電話,李美玲深吸一口氣,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大門。一股陳舊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嗆得她忍不住咳嗽起來。屋內昏暗無光,墻壁上的壁紙泛黃剝落,露出斑駁的墻面,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是新搬來的吧?”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從身后傳來。
李美玲轉身,看到一個身材微胖、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他身旁站著一位眼神溫柔的中年婦女。
“你好,我叫蘇萬友,這是我老婆趙鳳,我們住二樓。”男人笑著自我介紹。
“我叫李美玲,以后請多多關照。”李美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
這時,一個年輕男人從樓梯上快步走下來,他留著利落的短發,眼神中透著幾分干練。“你好,我叫張學軍,住一樓最里面那間,歡迎你加入。”
李美玲點了點頭,心里卻隱隱覺得這房子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當晚,李美玲在房間里整理行李。突然,一陣陰風吹過,桌上的臺燈“啪”地一聲熄滅了。黑暗中,她似乎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那聲音如泣如訴,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她緊張地摸索著手機,打開手電筒,緩緩走向門口。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李美玲嚇得渾身一顫,連忙關上了門。
第二天,李美玲把昨晚的遭遇告訴了合租的三人。蘇萬友皺著眉頭,一臉嚴肅:“這房子確實邪門,之前就聽說過不少怪事。”
趙鳳則在一旁小聲嘀咕:“要不咱們找個懂行的人來看看?”
張學軍卻滿不在乎地說:“說不定是房子太舊,風大吹的,別自己嚇自己。”
然而,詭異的事情并沒有因為張學軍的話而停止。日子一天天過去,恐怖的現象愈發頻繁。水龍頭里會突然流出黑色的液體,鏡子里時常閃過模糊的人影,深更半夜還會聽到奇怪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
一天夜里,李美玲被一陣凄厲的叫聲驚醒。她驚恐地坐起身,打開燈,發現聲音是從趙鳳的房間傳來。她急忙沖出去,只見張學軍和蘇萬友也聞聲趕來。
他們合力推開趙鳳的房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趙鳳臉色慘白,雙眼圓睜,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萬友緊緊抱住趙鳳,滿臉焦急:“鳳兒,你怎么了?醒醒啊!”
從那以后,趙鳳的精神變得恍惚起來,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敢出門。張學軍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鎮定自若,眼神中時常流露出恐懼。
李美玲決定要弄清楚這一切的真相。她四處打聽,終于從一位老街坊那里得知,多年前,這所房子里曾發生過一起慘絕人寰的命案。
房子的原主人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她被人陷害,背負了巨額債務。走投無路之下,她在這所房子里含冤自殺。據說她死的時候,怨念極深,發誓要讓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付出代價。
李美玲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學軍和蘇萬友。蘇萬友聽后,臉色變得異常蒼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張學軍則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
隨著調查的深入,李美玲發現,當年陷害女子的人,竟然和他們身邊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蘇萬友曾經是女子的債主,在她最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張學軍的父親則是當年案件的關鍵證人,卻作了偽證。
當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厲鬼的報復也越來越猛烈。蘇萬友時常在半夜聽到女子的凄厲哭聲,精神幾近崩潰;張學軍也被噩夢糾纏,整個人變得恍惚。
一天深夜,李美玲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詭異的寒意驚醒。她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緩緩向她走來。女子的臉上充滿了怨恨,她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你們都逃不掉的……”
與此同時,張學軍在房間里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掐住脖子,他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那股可怕的力量;蘇萬友則被嚇得躲在床底下,瑟瑟發抖,然而一只冰冷的手卻從床底伸了出來,將他拖了進去;趙鳳在房間里瘋狂地尖叫著,她的眼前不斷浮現出那女子恐怖的面容,最終,她在極度的恐懼中撞向了墻壁……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這所寂靜的房子里,卻再也照不進這四個人的世界。房子里彌漫著一股死寂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這場可怕的悲劇。而那女子的冤魂,終于在復仇之后,漸漸消散,只留下這所被詛咒的房子,見證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罪惡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