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嗯？不是說了沒事不要來找我嗎？”那人邪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大人，出事了……”

“何事？一個小小的厄生界。能翻起什么風浪？”男子露出輕蔑一笑。

“大人，大帝說的項天翎——從八荒界來了。”

“哦？”男子猛然變得凝重——“你去通知大帝。大帝有旨，八荒界暫時不會沾染了，但是這個叫項天翎的再次出現在兩方戰場的前線——那么就去叫他。”

“是……”

看著報信的人離開，男子喃喃道：“項天翎嗎？六竅輕松殺了七竅后期？不知道大帝來了你是否還能輕松應對……”

……

“翎帝！”姜道人恭敬一禮，臉上帶著喜悅——顯然，此戰勝了。

項文澤的臉色則是不大好看：“翎帝，自從你在厄生界露臉一次后，敵軍的防御力量明顯弱了很多，要不你還是——”

“無礙。繼續讓他們違反規則我們必輸。所以——也該見見他們所謂的大帝了。至少，給兩方戰場一點平衡。讓他們有所忌憚。”

“你的意思是——他們大帝會親自來？”項文澤皺了皺眉——“翎，你現在才六竅中期，不繼續突破一下嗎？”

“無礙。”

姜道人則是滿臉懵逼，但沒敢問。姜亦凡卻是忍不住了——“你們在怕什么？”

見項天翎沒有要解釋的樣子，項文澤說道：“他們撤走大量的主力，只是利用這些殘兵敗將拖延我們的時間，而唯一的原因只會是他們還有援軍。”

“那為什么一定是他們的大帝來？”

“我也不知道。翎帝這么說了，那就肯定是！”

“啊？”姜亦凡無法理解。但看著項文澤不容質疑的眼神，轉頭看向項天翎，問道：“為什么啊？”

“因為——我六竅殺七竅后期的能力，而且，我叫項天翎。”

“不懂，算了……”

看著姜亦凡默默走出去，項文澤看著姜道人，問道：“你怎么把你兒子帶來了？”

姜道人苦笑：“我昨天說了讓他好好在家呆著，他硬是跟著隊伍來了，現在在前線，他一個人的實力我不太放心，我也不好回去送他……”

“那好吧。”項文澤看著閉目養神的項天翎，不再打擾。與姜道人一起走了出去商量軍隊部署和接下來戰場走向的問題……

項天翎猛地睜眼，輕呼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早晚還得有次大麻煩啊……”

三個時辰后，項天翎來到了六竅后期……

……

——“項天翎？就是你？”

“你叫什么？”項天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奧爾金。奧爾神族的王。”奧爾金看著項天翎——這個僅有三四歲的小孩子，卻沒有絲毫的懈怠……

“就是你殺了八荒軍統帥？”

“是。”

“你叫項天翎？”

“是。”項天翎面不改色。

奧爾金遲疑了片刻，繼續問道：“你可知道神脈？”

“知。”項天翎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

奧爾金咬咬牙——前面幾個問題他其實已經得到答案了，但他不敢相信——繼續問道“你知道奧爾神族的祖神——奧爾克在神榜第幾嗎？”

“知。”

“你就是……”

“是。”項天翎完全明白奧爾金想問的問題。

奧爾金頓時面色大改，迅速引動血脈，左手出現了一把劍，直直地斬向了項天翎的天翎劍。項天翎也是反應絲毫不差，抬起天翎呈格擋姿勢——鏘！兩劍撞擊，劇烈的摩擦使得火星四濺。

“天翎神血脈？”奧爾金看著天翎劍完好無損，試探著問道。

“算是吧。”項天翎淡淡一笑。

“不可能啊——你知道域榜血夜嗎？”奧爾金對項天翎沒有絲毫攻擊的架勢，似乎只是暢談的好友。但他眼中深處的不安與忌憚，被項天翎看在眼里。

項天翎看著他，在猶豫。可在奧爾金看來，這是不解，于是他解釋道——“就是你祖神的那一戰。”

“知。”項天翎點了點頭。

“你真是天翎神的血脈？”

“是。你問題太多了。”項天翎不耐煩地吐槽了一句。

“可——可——可每一脈神脈的族譜記載的都是天翎神無后——無后啊！自域榜血夜之后，原域榜三百六十一位神雖然神榜未變，但是——只留下了十條神脈……天翎神煙消云散，不可能啊……”奧爾金難以置信地看著項天翎，內心不斷交錯，理智與現實的戰斗……

項天翎靜靜地看著自言自語癲狂的奧爾金，沒有說話。

“你血脈純度多少？”奧爾金重新盯上了項天翎——不過這一次，充滿了殺意——如果他真的是，那絕不能留下！

項天翎猶豫了片刻，答道：“應該比你濃。”

“我知道你的血脈也能召喚武器，濃度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可比我高——不至于吧？”奧爾金做出了很謙虛的姿勢，可眼神中帶著的是輕蔑。

項天翎不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答道：“我記得奧爾氏族的血脈能力是吞噬法則，對吧？”

“嗯？額，是的。”奧爾金盯著項天翎，眼神越來越危險。

“不用這么盯著我。你應該很清楚，雖然上古時期天翎神與奧爾神的名次只是一的差距，但實際上的實力差距多大，域榜血夜應該可見一斑——三百六十打一還被反殺三百五十個，就算我血脈只是最低的百分之五十，你高達八九十——也不一定能贏我吧？”項天翎一笑，在虛空中坐下。

奧爾金輕笑，道：“你若是真的能贏我，就不會跟我說這些了吧……”

“當然——我僅是六竅后期，你已經七竅巔峰了。我并不能保證一定能贏。否則我會跟你廢話？”

“呵——狂浪的一點倒是跟你的祖神一點不差。你覺得我殺你會很難？”

“你不是更清楚嗎？你打贏我的勝率——不到兩成吧？”項天翎冷笑地看著奧爾金。奧爾金冷汗直流——項天翎也是在保守估計了，在他對天翎神血脈的了解，如果項天翎的血脈純度低于百分之五十，他們還能五五開，如果高于百分之七十——恐怕他連一成都沒有。

奧爾金在與自己博弈——出手，還是不出手！

看著項天翎自信的眼神，奧爾金決定繼續觀察——“我們的族譜似乎不完整——沒有一本上記載了天翎神血脈的能力——你能給我解答嗎？”

“沒有能力。”

“沒有能力？天翎神可是第一的血脈，你告訴我沒有能力？”

“不然當年天翎神為什么最后死的時候都沒動用血脈能力呢？”

奧爾金回想起族譜上記載的域榜血夜——的確，項天翎說的是事實。

戰場上，所有人看著上方閑聊的二人，不知如何是好。你說進攻吧——最高指揮官在聊天，我們還聽不到聊的怎么樣了。不過看一人都坐下了，感覺聊得不錯——撤退吧，萬一他們突然說了一句進攻，可太尷尬了。所以雙方默契地僵持在了陣前。

“所以你想說，天翎神一脈就是自身實力比別人強？”

“對……”

奧爾金還想反駁：你是靠武器，但仔細一想，無論法則還是武器，確實都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

“你問題好多啊，可以叫你的人撤退了嗎？”

“不行！你今天必須告訴我天翎神血脈的能力是什么！不然我就跟你們開戰！”奧爾金想到——“讓你再編，嚇你，換個情報，血賺。”

項天翎站起身來，道：“下面那些要打隨便，高于七竅的人如果出手，我就出手——走了！”

“等等！”

項天翎回頭，微笑地看著奧爾金——“我們撤回除昆侖界外所有七竅以上的人，我要一個條件。”

“講。”

“決戰之前，你不能出手！”

“不，我沒上七竅，不用受規則限制。”

“好吧。”奧爾金咬了咬牙——“你不能出現在正面大規模交鋒戰場！”

“可。”

第二份協議定下。通達天空。這一次——由項天翎與奧爾金平等實力定下的協議——才真正約束了兩方人。

……

敵營。

“大帝，約束他一人，我們所有七竅強者——我們豈不是……”

“對我方是大大的有利。”

“啊？”

“雖然我不知道天翎神血脈的后代為什么要幫助這個弱不禁風的種族，但是——你不懂得天翎血脈的可怕。你知道嗎，我在那兒坐著，都能感受到強大的血脈壓迫，要不是我實力夠強，恐怕……”

“大帝，嚴重了吧？”

“你權限不夠，等你到了七竅巔峰有資格看我們奧爾氏族的族譜后，看到了上古的域榜血夜，就知道我為什么如此忌憚了……”

“那照大帝你這么說，項天翎應該不會答應你才對吧？”

“不——他很清楚，我們的牽制會阻礙他做很多事，不過——我們七竅力量的封鎖，對他而言，也會減少他們八荒界的威脅。所以盡管我提出昆侖界的七竅留下——他沒有任何意見。這樣，不禁能消耗昆侖界，還能讓昆侖界與項天翎直接有間隙。而且，雖然是傳聞，但是我也覺得有可能。”

“大帝，傳聞有的時候也是可以參考的！”

“他可能是覺得自己到處跑會很麻煩，所以選擇了這種方法……”

“額，大帝我能收回之前的話嗎？”

“朕要先回去了，你們也準備撤軍吧，不要想著違反規則，項天翎那邊——我會想辦法的。”

“是。”

……

別說，項天翎其實是真的覺得麻煩了，不想到處跑，外加一點點——就一點點想出去玩了。

所以，因為這個一點點，項天翎特地將一系列事情再次甩給了項文澤，并讓他回去后叫弈和林言來外界找他。然后——一個空間法則來到了外界，阿然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