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煤的，逗我玩呢！

滿院的鶯鶯燕燕，你曹化淳告訴我這就是京城的蹴鞠高手？

迎著朱安憤怒的目光，曹化淳又跪了：“爺，這真是京城內最好的鞠士啊，你瞧著領頭的姑娘沒，那是惠春樓的煙娘，是去年的鞠士魁首啊！”

“我讓你推廣至軍中，你就給我找一幫娘們？！！”朱安咬牙切齒，恨不得錘死他，難道崇禎在你們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話說，那煙娘長得可還行。

“對了，那惠春樓又是什么地方？”朱安不著聲色的詢問道。

曹化淳滿腹委屈，卻還是老老實實的介紹道：“爺，惠春樓是京城排行第三的青樓。”

青樓？

也就是說那位煙娘是高級會所的公主咯。

朱安也明白，這個年代的青樓和妓院不是一碼事，但也是親姐妹，各自勾當都要干上一些的。

“可惜啊，多好看的姑娘。”朱安嘆息道，渾不在意王承恩和曹化淳的‘震驚’。

回過神后，朱安再度喝問道：“就沒有男鞠士？”

曹化淳忙道：“有的有的，只是姑娘們居多，男的在園內那處房子里呢，小的這就叫他們出來。”

說著，灰溜溜跑開。

兩分鐘后，曹化淳領著八位精壯的漢子出來。

朱安估摸了一下人數。

男女比例八比二十二。

京城百萬人口，會踢蹴鞠的肯定很多，但既然他說要精英，曹化淳肯定選的是精英，人數少很正常。

朱安有心想要叫姑娘們回去，可人家來都來了，直接趕走不太像話吧？

他的思維方式還沒有從普通人轉變為帝王。

按照古人的行為方式，隨意拿捏一條沖撞帝王，就夠這幫姑娘‘下地獄’了，哪會有過意不去的想法。

“你叫煙娘領著七位踢得最好的姑娘留下，其余姑娘暫且領到偏院。”朱安道：“男鞠士也全部留下。”

曹化淳領命，立刻安排下人將朱安要的人留在院中。

此刻，留下的十六人是忐忑不已。

這廣云社背后的主子是誰，只要是圈內人士都明白。

而以那主子的地位，能讓他下跪的男性，這天底下又有幾人？

不言而喻，此‘英武’男子的身份昭然若揭。

“大家不要緊張，我又不吃人。”朱安笑呵呵道。

他不笑還不要緊，他這一笑，有人當即就受不住了，直接跪倒：“皇上……皇上啊！”

這家伙竟然哭了。

又不是砍你頭，哭個球啊。

朱安向曹化淳投去不解的目光，這可把太監扛把子嚇得，解釋道：“爺，小的真沒說啊！”

好吧，有曹化淳這句話，那就是承認了。

瞬間，呼啦啦的跪倒聲。

“皇上萬歲！”

“皇上好。”

“皇上壽比南山！”

……

各種稀奇古怪的問候從眾人口中吐出，聽得朱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揮揮手，不耐道：“都起來吧，朕此次微服私訪，考察民間疾苦，爾等可不要對外胡言亂語，可知曉。”

女鞠士中，煙娘淺笑著領頭應下，嚶嚶翠聲道：“民女知曉！”

又是一陣保證，吵鬧的很。

最后還是王承恩做了惡人，教訓眾人一番，說了些規矩，這幫鞠士才安靜下來，曹化淳倒是想教訓幾位丟他臉面的鞠士。

可皇爺當面，他不敢。

他怕皇爺誤會他公報私仇。

“曹公公說你們是京城蹴鞠踢得最好的人，恰好朕近日對蹴鞠頗有研究，稍作改良，需要教人學會，而后推廣，聽明白沒？”朱安道。

早先他們就得到曹化淳的提醒，知道是來學新式蹴鞠，倒也不驚訝，又是煙娘率先道：“民女明白，不知皇上是改良踢法還是改良規則？”

此女說話，其他人都沉默不語。

這讓朱安得出結論。

一則，煙娘是這伙人中的扛把子，就是男鞠士那邊也同樣如此。

二則，京城蹴鞠項目中，竟是女性占據主導地位，可見蹴鞠目前在整個文化圈中的地位。

“規則吧，踢法倒是一致。”朱安想了想，現在蹴鞠的踢法都差不多，畢竟都是用腳踢。

“還請皇上細言，民女和諸位鞠士定不負皇上所望。”煙娘自信滿滿道。

看這架勢，她對自己的蹴鞠技藝十分自信啊。

朱安也不急，開口道：“不急，你們先進行一場四對四的較量，我先看看你們技法如何。”

煙娘應命，便開始吩咐。

蹴鞠較量比朱安想象中精彩，雖然沒有狠命的拼搶，但要取得勝利，反而對個人有更高的技藝要求。

這也就出現了很多精彩鏡頭。

只是，朱安終究不滿。

他雖然不是鐵桿足球迷，但多多少少也看過很多比賽，對于鞠士們在比賽中近乎于‘夢游’的防守，他不喜歡。

踢了一刻鐘，朱安就叫停了比賽，說道：“煙娘，再說規則前，朕先問你個問題。”

“請皇上指正。”煙娘優雅的行禮道。

朱安道：“如果那位姑娘狠命拼搶你腳上的鞠球，你是否還能保持剛才的發揮呢？”

煙娘倒不謙虛，仍自信道：“回皇上，若柳兒認真防守，民女更易得分。”

被如此輕視，柳兒也不生氣，還笑了笑回應。

“既然如此，那朕便將規則說說，你們先隨朕去偏房，咱們坐下說。”朱安道。

曹化淳早已安排好位置。

朱安端坐臺上，左右站著王承恩和曹化淳，再兩側則是六名官職較小的內侍，臺下則坐著煙娘等人。

提到足球規則，朱安也是一知半解。

對于足球的了解他僅限于人數、得分方式、比賽方式等等，具體道細微的規則，就似懂非懂了。

不過，這也不需要他教。

既然系統提示完成任務會獎勵一名甲級聯賽的教練，后面的事情自然由他去教。

臺上講，臺下問。

再簡單的規則，他也講了兩個時辰，其中還吃了頓午食。

“皇上，民女聽明白了。”

待朱安講解完，煙娘率先道：“只是皇上，二十二人同場較量，會不會人數過多？”

現在的蹴鞠更多的是單人形式的表演，類似于后世的體操一樣，有固定的解數和套路，完成后即可得分，分高者獲勝。

類似于射門得分的蹴鞠比賽也是三對三，四對四都十分罕見。

現在不談踢法，光場地從最多六人上升到二十二人，任誰都會不適應吧？

饒是煙娘在自信，也不敢承認面對三四個人的防守還游刃有余，真要這么自夸，朱安就不得不懷疑此女的秉性了。

“不多，足球場地相較于鞠場要大上數倍，除了考驗技藝，對體力也有很高的要求。”朱安解釋道：“所以若要組建一支足球隊，當先一步便是耐力強于普通人。”

聽到朱安解釋，煙娘等青樓姑娘們不禁黯然。

皇上有意組建足球隊，她們若是能踢上，身價自然上漲，畢竟擅于蹴鞠的青樓姑娘在琴棋書畫方面就相對弱些。

大明再怎么說也是文人統治，目前的秦淮八艷等名妓，哪一位不是琴棋書畫俱佳，有踢蹴鞠踢到八艷的嗎？

既然是青樓姑娘，那么肯定沒有多少時間鍛煉，蹴鞠項目偶爾自個兒顛兩下還行，真要滿場跑，那真是要了她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