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修為的重要】
- 武夷天師
- 黑袍甘道夫
- 2067字
- 2020-08-13 23:58:04
任安前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但在上班之余他嘗試過各種各樣的突破上限的兼職,比如學習微表情管理、學習數據分析、學習開車……
正廳內,
沁人心神的香薰味彌漫著整個房間,
一旁候著的幾個張氏家仆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得像木頭一般。
張洛聲音低沉,卻是說得興起。
任安時而應和幾聲,時而點頭稱是。
但在心底里他并不看好張洛這位曾經的碎葉郡城天才,據說昔日張氏與左道“尸傀宮”牽連就是拖張洛之功,而后事情敗露,張氏大半族人被誅連,唯獨張洛父子早就逃之夭夭。
對待自己親族尚且如此,又何況像任安這種半路被裹挾上船的外姓之人。
事成不一定有功,事敗必然被當做棄子,這是任安的第一感覺。
盡管如此,任安此時的第一要務還是保命,第二任務才是趕緊下了張氏這艘破船。
“賢侄,我聽說你手里拿著的是‘霧都學院’二等的入學憑證,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張洛問道。
一般西方的學院勢力都會采用入學制度。
霧都學院相較于其他學院勢力誕生晚了一些,相應地每年派發的入學憑證數量要多出許多。
為了更好地挑選人才,霧都學院又將原本的入學憑證劃分了三個不同規格。
最差的就是以書信形式存在的憑證,只能借此參與入學考試。
第二等的就像任安手上的銅戒一般,能夠在入學之后自由選擇導師,而且在學院內的權限也會高出不少。這種第二等的憑證一般以戒指、書籍、雕塑的形式出現。
至于最高一等的入學憑證,每次派發的數量很少,具有免試的權利,同時持有憑證者入學之后能在學院內擁有幾等于導師的權限。
張洛的計劃需要任安進入霧都學院的核心區,相應的一份第二等的入學憑證就顯得殊為難得。
任安聞言,也不多說,直接就從腰間口袋里取出祖父給的銅戒遞到張洛手里。
他不擔心后者會將戒指搶去。
張氏雖然遠遁夷邦,卻也有能力弄到不止一枚“入學憑證。
但是他們卻沒能力偽造一份合理的身份,或者說哪怕偽造了身份,也沒能力將這層身份欺瞞過去。
對于任安來講,他現在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枚銅戒。
但對于張洛來說,他看中的反而是任安本人!
“不錯,不錯。不愧是出過天師大人的地方,光這戒指就做得頗為不俗。”張洛一邊把玩著銅戒,一邊嘖嘖嘆道。
對于他們這些東方修士來說,西方巫師流派的黑巫王就代表著自家的天師,亦然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話音剛落,張洛便又意味深長地問道:“賢侄可有想好進入學院后,要選取哪位導師作為自己的授業恩師?”
任安搖頭。
“你且拿著此物。”張洛遞過一份憑證,“叔父與肯特巫師相熟,你去了霧都學院可拜入肯特巫師門下,雖非上上之選,卻也勝在穩當!”
言外之意,就是讓任安挑選他認識的肯特巫師。
相對于乾元世界煉氣一脈道人、真人、天師三個不同的特權等級,眾神世界的黑巫師流派就顯得簡單許多,入學就算學徒,凝練出法力之后就可以被稱作“巫師”,法力大成的時候就有機會得到“黑巫王”的稱謂。
這些都是外頭廣而流之的說法,再具體些的任安前身并不知曉。
肯特巫師至少也應相當于乾元世界一位中三境的修士。
任安沒有拒絕,當場便收下憑證點頭應下。
西方的學院不比于東方的宗門,里頭的導師動輒就會拿自己的學徒做些雜七雜八的實驗,而不像東方宗門里頭師徒間那般仁愛。
所以,張洛對于任安的導師介紹應當是為數不多的靠譜主意。
他還需要任安去辦事,可不想他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家導師的奇怪實驗當中。
稍稍寒暄一會,任安就取回了銅戒,告辭離開了張府。
……
灰塔區,
任安走在灰塔區人的街面上,背上都已經濕透了。
方才張洛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盡管他沒有表現出來,但作為高階修士的氣場威壓無時無刻不在逼迫著自己的神經。
任安雙拳緊握,這該死的異世,果然只有修為才是硬道理!
就像前世,手里有錢,心里不慌。
相對于剛剛穿越時,腦海里蹦出的一大堆發家致富念頭,任安現在只想早點進入霧都學院,早點掌握一門安身立命的本事。
不是什么煉肥皂、提神油、賣報!
而是切切實實地擁有修為,成為一個超凡者抑或是羽士、武者等等。
來者不拒!
灰塔區的街面比之他剛剛離開的黑塔區要靜謐不少。
任安沒有離去時候,那種對于其中雜亂、臟臭的嫌棄,反而多了幾分蒙混過關的舒心。
黑塔區的紅磚房給人的壓抑感很重,灰塔區散亂無章的破木屋卻是顯得順眼不少。
除了心情上的放松,其他的任安沒有想太多。
他徑直就是回了自己租住的破木屋位置。
尚忠就在那兒候著,自打看見任安安全進了張氏公寓,尚忠就默默候在張府外。
任安出了張府,他就提前趕回來等在破木屋。
一切都是那么隨意。
這次接觸張洛,任安的收獲也是斐然。
不僅解開了張洛費心示好自己的困惑,還手刃了前任的仇人們。
最關鍵的是任安第一次接觸到了修行者的世界,有了成為修行者或者說超凡者的可能。
至于到底靠著巫術流派的法子入門,還是借助張洛成為東方的煉氣士,這些事任安反而是不怎么在意。
一來任安并不清楚兩者的區別,二來他心里覺著只要有了修為,日后轉職也不是什么難事。
很快,
任安就徒步走回了早先租住的那間破木屋跟前。
從外面望過來,
破木屋雖然破,但好歹也有兩層之高。
前任的記憶里倒是沒有太多租住這間破木屋的緣由,想來應當是尚忠在前任昏迷的時候隨意租的地方罷。
“咿呀——”
輕一推門,門內就是任安醒來時第一見到的黑漆漆模樣。
任安嘴角一咧,跨了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