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已經上齊,幾人吃的不亦樂乎。三下五串的把桌上的才洗菜劫一空,歐陽鴻烈還意猶未盡的一個個盤子碟子在舔。
“你丟不丟人?”
蘭可一臉鄙夷的問道。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歐陽鴻烈的火蹭一下上來了,指著他鼻子怒吼道:“瑪德,你還好意思說,就你吃的最多。”
凌小雨也覺得這菜色實在是可口,確實也只吃了個半飽。彩虹吃得比較斯文,從頭到尾就只拿了一個雞腿在一旁用手撕著吃著。
晴天這貨按理說,一個魂體吃不吃飯都不要緊,可是先前菜一上來他發揮了他的速度一個勁的往嘴里塞。結果現在還被一塊骨頭卡在喉嚨里說不出話來,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別看歐陽鴻烈長得五大三粗體型壯碩身材高大,飯桌上就是一個文人崇尚細嚼慢咽一樣,結果最慘的就是他從頭到尾就搶到一根肉絲。最悲劇的是,還沒來得及送入口中就被蘭可搶了去。
實在是沒吃飽,結果凌小雨又叫了一桌子菜,再叫店小二烤兩只整個的羊。
“操,誰要是再搶老子……揍誰!”
歐陽鴻烈話還沒說完,凌小雨幾人哪有時間聽他嘮叨。此時飯桌就是戰場,戰場是殘酷的。所以最后兩個字實在嘴里嚼著東西說出來的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沒人理他,除了彩虹以外幾人以開掛的速度哄搶。那些鄰桌的以及遠處一些用餐的人,也都通通把目光匯聚到這里,看著這一桌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就像餓死鬼投胎,吃飯完全沒有個人樣。但是彩虹的存在,卻與凌小雨幾人的調調形成了極大地反差。
幾分鐘過后,幾人已經將桌上的食物洗劫一空,而歐陽鴻烈還是沒搶贏蘭可幾人,拿著盤子一個一個的舔。蘭可手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上,叼著一根牙簽走到歐陽鴻烈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別灰心,還有兩只羊等著你。他們我是不敢保證但是我是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呃……”
說完還打了一個另歐陽鴻烈羨慕的飽嗝。
歐陽鴻烈正要發作,這時幾個店里的小二抬上來一只足以占據整張桌子的烤羊。羊被放在一個和桌子一般大小的盤子里,羊身通體金黃盤子里還有誘人的油汁。凌小雨用湯勺弄了一點喝了一口,那味道就倆字正點能形容。
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手掏像那烤羊的兩腿之間:“沒有?難道是母的?”
他的這個反應歐陽鴻烈晴天已經注意到了,覺得凌小雨那樣子不是一般的猥瑣。正想出言調侃一番,這時鄰桌的一青年男子卻冷言道:“小比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性無能,還想吃羊鞭不知道羊鞭是單獨賣的啊。”
誰知這時的凌小雨一臉的淡定之色,搞得晴天歐陽鴻烈幾人十分費解。
這時那青年男子又補充道:“一看就知道這貨是鄉下的土包子。”
說著與同桌的幾人還對凌小雨指手畫腳的議論起來。歐陽鴻烈這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嘴里的羊腿肉咽下去之后用手肘碰了凌小雨幾下道:“怕他個球啊,你要是害怕等我吃飽了我幫你揍他,如何?”
晴天蘭可彩虹,皆是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可能是三人的目光太過閃耀,實在扛不住了:“咋了?”
“你們不是才干了一架沒多久么,這么快就和好了?”
蘭可問道。
歐陽鴻烈白他一眼回答:“他是爺出生入死的兄弟,對他能有多大的不爽。過去了就過去了唄,我這人有又不記仇。”
晴天想說什么來著,結果一聽歐陽鴻烈這理直氣壯的回答,倒也沒說出口。凌小雨則是沒表示過多,只是出言:“哪來那么多廢話,我會怕他?只是他沒說出我想聽的那句話而已。”
“快點吃吃完了好辦正事。”蘭可聽凌小雨這么說好奇心大起問:“什么話?”
“過會兒,你們就知道。”
凌小雨嘴里嚼著烤羊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因為天空漸漸陰暗的關系,客棧里也變得陰暗起來。
店小二把掛在房梁上的油燈一一點亮,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切都顯得有些愜意安詳。
彩虹貌似已經吃飽了,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峽谷,入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蘭可靠在墻邊睡著了,睡得很香甜。
晴天則是啃完手中的最后一根羊骨頭,目光時不時瞟向鄰桌的一桌人。
這桌人正是先前挑釁凌小雨的那桌人。
歐陽鴻烈也已經吃飽了在一旁,撫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臉上是一副極為滿足的樣子。凌小雨看了眾人一眼,將嘴里的骨頭吐出。他的左手邊的骨頭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丘。
他悠閑的拿著一杯茶細細的品味,其實茶杯里裝的也只是白開水而已,不過沒有人知道而已。
他沒有閑著把客棧里的環境人數以及一些通道,一些竊竊私語的人的話語收入耳中。偶爾還會瞟一眼先前出言挑釁他的那桌人的那位青年。
他的一舉一動也沒有逃過歐陽鴻烈的眼睛,他湊到凌小雨跟前問道:“你到底想干嘛?”
凌小雨沒有理他,哼著小曲兒……他也算識趣,見凌小雨不回答,他也不再問了。
大概悠悠閑閑的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凌小雨低著頭不知為何面色陰沉的用食指在桌上敲得清脆響亮。蘭可被驚醒,剛要發作一見是凌小雨一下子就蔫了氣了。
晴天歐陽鴻烈目光紛紛望向他,彩虹也是一副疑惑的樣子望向凌小雨。
這一樓的大廳里忽然間安靜了,整個大廳里落針可聞目光紛紛投像凌小雨。
大廳里沉寂了大概十來秒鐘有人突然開始罵道:“操!又是你這個小逼裝神弄鬼!”
罵話這人就是先前出言諷刺兼挑釁的那名青年。
有了帶頭的一時間大廳中一時間人聲鼎沸罵語翻天,罵什么的都有。還有些缺德貨直接用高八度問候凌小雨的祖宗。完全就是為了罵人而罵人沒有任何的原因,就是因為罵著罵著越罵越痛快越來越多人投入。
當然這些人中依然有一些,超脫了世俗觀念的人。靜靜的等待凌小雨的反應。這墻角處就有一位身著殘破盔甲滿頭白發的老者,一雙眼睛深邃而明亮手里提著一壇子酒時不時灌上一口目光偶爾瞟向凌小雨。
此時他顯得異常平靜,但臉色依然陰沉頭顱微微低下。對于現在的凌小雨歐陽鴻烈晴天幾人都心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絲恐懼。
“小逼,還裝啥深沉……”
那青年還沒把話說完,凌小雨抽出腰間的木劍斷痕,只見殘影一動“轟”一聲桌子立馬被劍斬碎。
劍氣的氣浪蕩開將大廳內的半數桌椅盡數掀翻,那些吃飯的人在沒準備的的情況下皆是摔了一個狗吃屎,樣子狼狽不堪。
而那三番四次出言挑釁凌小雨的青年直接一腳踹飛了出去撞在對著大街的那一面墻上,直接穿墻而出。
晴天幾人離凌小雨最近,在第一時間凌小雨對晴天幾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避到指定位置避免了氣浪的沖擊。
不過說來也讓幾人極為吃驚看是軟綿綿的氣浪仿佛一陣輕柔的風。當接觸到它的人皆是摔出三四米遠。在那過程中當然也有些修為不弱的人試圖放出靈氣抵抗,可是還是無法避免的被掀飛。一時間大廳中亂作一團,站起身的人對著凌小雨皆是怒目而視恨不得過來咬凌小雨兩口。
那角落中的老者,卻絲毫沒有受到氣浪的影響,依然是在那里自飲自酌,絲毫不關心凌小雨到底要做什么。
這時老板也從樓上匆忙的跑下來了,聽店小二的敘述馬上明白了了什么事。
就在他剛要出言尋問的時候,凌小雨卻搶先一步說道:“兄弟我沒啥別的意思,最近手頭緊了點沒錢使……”
看見眾人皆是望著自己貌似沒明白過來。抬起右腳重重的一踱,地面成蜘蛛網狀龜裂開來。
“打劫,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給老子交出來。”
“沒想到這貨居然干起打家劫舍的副業來了。”
蘭可在一邊觀察著大廳中那些人的表情變化,靜待事情的發展。
歐陽鴻烈看著凌小雨不知為何心中對凌小雨多了一絲崇拜之情。
晴天則是無奈的搖搖頭表示無語,對于凌小雨的想法他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打劫。這要是放在地球上絕對是作死的節奏了,可是在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恃強凌弱弱肉強食。
想到這里他不知為何身體里的血液有點小沸騰。
“這才有點向主人的樣子,缺什么就搶什么,以前主人也是當山賊起家的。”
彩虹出乎意料的一次性說了這么長的一句話,不過只是低語而已除了凌小雨幾人外沒人可以聽得見了。
一般這種情況肯定會有人不服,凌小雨在心中這樣想到。
果然在這個時候一個小眼漢子竄出來,囂張的叫囂道:“麻痹,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