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房屋多以兩三層的樓閣為主,建筑風格依舊是古代的風格韻味。屋頂是清一色的琉璃瓦片細細密密的鋪蓋。墻壁則是大小不一的巖石堆砌而成,卻不知為何不顯雜亂反而是有一股獨特的藝術感微微的彰顯。
除此之外便是那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層層疊的層次分明,給人一種井然有序的感覺。
青石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偶爾還會有馬車牛車經過。也許是傍晚時分的關系,街道上的人不算多三三兩兩的倒也不顯寂寞。
小鎮的后面幾百米外就是那座不見高不見寬幽綠蒼翠的山峰。
凌小雨一行人已經來到小鎮的入口處,心中不免有所感慨。這小鎮的平和意境中,仿佛已經脫離了罪虐和喧囂猶如世外桃源一般。
整個小鎮被一種紫色荊棘所形成的一面屏障圈在其中,紫色荊棘上偶爾會發現一兩朵紫色的小花綻放著妖異的光彩。偶爾也會有一兩只紫色的蜜蜂或是火紅色蝴蝶在上面停留。
見到這一幕的幾人,感到不可思議。凌小雨一時興起想要抓一只,但是被晴天攔下。他隨即就不高興了,繃著一張臉道:“干嘛?沒見過這個品種弄一只來養養不行啊?”
晴天突然讓開,還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好,不怕死你就抓一只試試。”
果然這一招以退為進最有效果,凌小雨興趣缺缺的收手。一旁想要摘一朵紫花觀賞的彩虹也收回了手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兩個身著盔甲腰懸寶劍的士兵,對幾人喝道:“外鄉人,你們為何在此出現欲意何為?”
這兩人身材高大,聲音洪亮氣勢逼人。
“從那后面的林子里出來的,咋的了?”凌小雨卻不以為意的指著身后的死亡森林說道。
兩個士兵,順著凌小雨手指所知的方向看去。當目光到達目的地時,面色淡然一變細密的冷汗順著額頭臉頰流下。
“你沒騙我們?”
其中一個面龐稍顯俊逸的士兵不確定的問道。
凌小雨則是擺出一副很欠的樣子吊兒郎當的回答道:“愛信不信。我們走!”
說完自己卻朝著入口的方向走去,隨行的幾人也跟了上去留下兩名士兵。
“我們該相信他們嗎?”
其中那略顯憨厚的士兵對同伴問道。
而那名面龐稍顯俊逸的士兵卻苦笑道:“看他們過來的方向應該不假,而且這幾人對于這紫荊的毒素一無所知,不像是圖謀不軌。”
“那先前那人叫他停手,難道只是偶然?”
“也許吧,不過他們頂多知道這東西的毒素而已。暫且放他們進去吧,畢竟這里好久都沒來外鄉人了。”
那面龐稍顯俊逸的士兵朝入口的方向走去。另一名士兵則是,緊隨其后。
“晴天,你難道看出了什么?”
凌小雨問道。
“沒有只是感覺而已。”
“不過仙靈大陸倒是從來沒見過紫色的蜜蜂,和那火紅的蝴蝶。”
歐陽鴻烈雙手墊在腦后望著天空淡淡的說道。
蘭可則是看著幾人,沒有插話完全沒有要融入他們這個群體的意思。
彩虹也不多話,靜靜的跟在凌小雨身后。
小鎮的入口是紫色荊棘生長空隙處的一塊巨石擋在那里,剛好填補空隙。巨石的正中被人鑿出一個足夠兩三輛馬車通過的通道。像是一個山洞一般,洞口有兩人看守。同樣是兩個身著鐵甲腰懸寶劍的士兵。
見凌小雨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剛欲出言質問一番,但是見凌小雨幾人后面的那名俊逸士兵使了一個眼色,立刻給幾人放了行。
這類似于石頭的通道中,不顯昏暗是因為通道的洞壁上的兩邊的凹槽中,點著油燈。
通過這幾十米的石道之后,便是小鎮了。夕陽的余暉灑下在這獨特的小鎮建筑上渲染了一層淡淡的詩意寂寞。
一種安靜祥和卻略顯傷感的感覺。當他們看到那三三兩兩有說有笑的行人,那傷感卻被淡化了幾分,讓情緒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清澈透明。
如果是詩人或是歌者只需一張紙一支筆一把古箏他便可寫下動人心弦感人肺腑的絕世詩篇歌謠,再配上簡單的輕松的旋律,便可朗誦或是深情演唱。
“這場景,讓我略感情緒中隱藏的詩意沸騰了。”
凌小雨感慨道。
“哦,意思你要吟詩一首?”
蘭可挑眉問道。
此時的場景確實是美麗,但是無法用過多的華麗詞匯描述。神經細密的幾人被這景色深深的觸動,彩虹則是感動到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就要流淌。
看見這一幕的凌小雨,把蘭可的疑問拋到腦后。對彩虹露出一個關切的神情問道:“怎么了?”
彩虹注意到凌小雨投來的關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像一只驚慌的小兔子,慌忙的抹干眼淚慌張的道:“沒……沒什么,只是我很久都沒見過這么美麗的景色了。”
凌小雨點點頭道:“沒事就好,走吧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
“嘿嘿嘿,話說你不是要吟詩一首嗎?”
蘭可問。
白他一眼:“瑪德,唯一的妹子都沒發話呢,你一邊去。就算吟詩一首,也不是讓帶棒的人聽的。”
“有異性沒人性。”
蘭可說。
歐陽鴻烈哈哈一笑道:“他確實是這么個人。跟他混是有風險的,說不定哪一天為了一個妞把你賣了也說不一定。不過呢,你沒得選擇。”
一路下來,各式各樣的玩笑開了一大堆。也不見凌小雨怎么生氣,有幾回歐陽鴻烈損凌小雨損得沒邊了。晴天和蘭可都以為兩人又會干上了,連忙制止歐陽鴻烈。但是哪只凌小雨沒回話,只是淡淡一笑了之并不生氣的樣子。
歐陽鴻烈見他這樣也徹底沒脾氣了,畢竟再怎么說他與凌小雨都是經歷了生死的也算是生死之交。再說那些過分的話確實也沒意思了。
幾人終于來到一處條件還算不錯的客棧,但是這時凌小雨才發現自己身上沒錢。
“你們誰帶錢了?”
凌小雨問。
歐陽鴻烈驕傲的說道:“老子出來消遣向來都是別人請客。”
凌小雨看他那樣就想在他屁股上來一腳。
“錢……這東西以前有很多但是現在沒有。”蘭可道。
晴天:“哎……怎么說呢?”
彩虹:“……”
“……”
凌小雨朝客棧內走去。
店內的客人小二老板皆被他的吸引了。目光紛紛匯聚到與凌小雨同行的幾人身上,凌小雨衣服上滿是油污血漬,頭發臟亂但是卻自以為很有型,以至于他的儲物戒指里有干凈的換洗衣服都沒有換。
歐陽鴻烈也是一張殘破的獸皮裹體,條件和凌小雨有得一比。而晴天與蘭可還有彩虹幾人卻顯得要干凈體面得多。
這時店里的老板走了過來,點頭哈腰的笑著問道:“幾位客觀你這是……”
說話的同時也沒忘記打量幾人的衣著。
“看到了吧,這些都是我朋友,有啥好酒好菜招呼著上。”
凌小雨指著身后幾人,一步一小抖三步一大抖的走到老板的面前活脫脫一個混混模樣。與老板勾肩搭背的交談了一番笑著離開了,并吩咐廚房上菜。
客店分三層,先前在外面就看見了。第一層是一百多平米左右的面積擺了二十多張大方桌,大部分都已經坐滿了人。凌小雨幾人找了一個角落挨著窗戶的地方的一張空桌招呼著晴天幾人坐下。
歐陽鴻烈好奇的問道:“你都跟那老板說啥了,把他忽悠的屁顛屁顛的。”
他這一問幾人同時投來詢問的目光,凌小雨本想看看窗外的景色來著的。結果被幾人盯著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所以也就只好無奈的敷衍著回答道:“談了談人生談了談理想。”
“鬼才信!”
幾人異口同聲的說。
凌小雨端起桌上的茶壺拿起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推開半掩這的窗戶。深情的望著外面的景色忽然向下一看嚇一跳,手一抖結果茶杯掉了下去。
蘭可見他這個反應,竄過來往下一看他也嚇一跳。原來窗外便是一抹清幽綠意怏然,一兩千米外就是那個不見高不見寬的山峰。而當他往下一看時,看見的是霧蒙蒙的深不見底的深谷。而這客棧的那面石墻正是沿著峽谷的邊緣堆砌上來的,看得蘭可凌小雨一陣心驚。
這時凌小雨的反應當然也沒有逃過時刻關注著它的鄰桌的幾人。
周圍也有一些人對凌小雨剛才的反應議論道:
“看樣子像是外鄉人。”
“對呀,面孔也好生疏。看他的反應并不知道這客棧就是依附著那外面的險要峽谷修建的。”
“話說,這里好久都沒有外鄉人來了。”
“……”各式各樣的議論此起彼伏,都是些閑雜的議論,沒有什么犀利傷人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