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去哪個野男人家里？嗯？”

燕妘被綁在床上，滿臉青春痘的男生壓上來，惡狠狠地看著她，油膩的手在光滑的臉上一寸寸劃過，眼底是無盡的毀滅與瘋狂。

她強忍著惡心，白凈的臉擺開他的觸碰：“你應該清楚碰我的后果。”

不知這話觸發了什么開關，陳迪瞬間暴躁。騎在她身上，揚起手就是一個巴掌，響徹整個房間。

看著燕妘臉上立即浮現出的紅腫，他笑了：“怎么樣，痛吧？最看不來你們這些女人高高在上的樣子了！”

他伸手扯燕妘的外衣，板正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看清楚，現在你的命運掌握在我手里，沒人會來救你！”

“所以，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賤貨！”

秋裝外衣被撕破，燕妘察覺到他的意圖，顧不得臉上的傷，極力反抗，但都是無用功。“放開我！別碰我！”

手腳被粗糙的繩子綁住，因為掙扎而沁出了一粒粒血珠，染紅了白繩。

“刺啦——”里衣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赤裸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燕妘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臉上早已經是一片濕潤，凌亂的發鋪滿頸間，下一秒被男生發了狠地拽起。

“怎么不反抗了？剛才不是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臭婊子！”

陳迪羞辱的話源源不斷傳進燕妘耳朵里，比微博上的有過之而不及。

視線越來越模糊，燕妘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也轉不動了，思維越來越遲鈍。

似乎已經對求生放棄了希望。

陳迪似乎終于罵爽了，放開她，燕妘直直倒在床上，雙眼無神。

“啪——”臉上沒有一點消除跡象的地方又多了他的指印。“給我睜開眼看著！看看幾個小時前在舞臺上光芒耀眼的你是怎樣淪為萬人騎的破鞋的！”

燕妘渙散的眼看著他，模糊視線里看到他在解開褲鏈。

架起了手機，正對著大床。

“呦，眼睛都看直了？我這就來滿足你！讓全國人民看看你的騷浪樣兒！”他退去肥大的運動褲，上床，壓在燕妘身上。

“走開！滾……”聲嘶力竭的反抗只換來男人更加急躁的侵犯。

他油膩的手試圖就著里衣的裂縫撕開整件衣服，淫邪的笑聲回蕩在她耳邊，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刺啦——”里衣被撕裂了。

燕妘的思緒漸漸遠了，視線徹底模糊。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顧璟的聲音了。

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隨即響起一陣碰撞聲和陳迪的一陣陣慘叫。

“妘妘？妘妘？”男人的輪廓就像刻在了腦子里，不然顧璟怎么會在這里，燕妘想。

“是幻覺嗎？”淚珠劃過臉頰沒入發間，燕妘輕笑，像是在對自己說：“見到你，真好。”

顧璟手上拆繩子的動作一頓，眼眶微紅，心像是被人攪碎：“妘妘，寶寶，是我，我來晚了，對不起。”

懷里的人此時像個破碎的娃娃，精致卻傷痕累累，眼里黯淡無光。

他不敢用力，輕摟著，幫她整理好破碎的衣服，西裝蓋在單薄的肩上：“不怕了，他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燕妘的視線漸漸恢復，她看到顧璟將躺在地上的陳迪像死物一般拖走，最初還能聽見陳迪的求饒聲，現在，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

燕妘心一跳，顧不得身上的傷，跳下床，抱住顧璟，近乎哀求：“別打了，顧璟！他太臟了……”

顧璟放下拳頭，人兒緊緊抱著他，深埋著頭，連著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好，妘妘別怕，我聽你的話，不碰他了。”他輕拍她的背，眼底的溫柔心疼和剛才眼紅呲咧的暴君簡直判若兩人。

不久，警察到家，顧璟吩咐后回到燕妘身邊。替她換下沾滿精.液的衣服。

“妘妘，以后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燕妘從頭到尾都埋在他胸膛里，沉默得不像話。

不哭也不鬧。

這才是讓顧璟最擔心的。他的小姑娘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誰也不知道，當他到達門外，聽到女人嘶聲力竭的求救時是多么地自責與不安。

心泛泛地疼著，他揉著她的頭，輕聲詢問，想讓燕妘也開口說話：“寶寶，好嗎？”

沒有回應，但顧璟也不催她。

良久，在顧璟都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好。”

細細的一聲，沙啞而又急促。

“好，乖妘妘，我們這就離開這里。”

——

“寶寶，今晚你先穿著我的衣服，明天我再給你買，好嗎？”

顧璟從衣櫥里拿出一件寬大的白襯衫，問她。

燕妘點頭，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那，你先去洗澡，然后就在這里休息，好嗎？”

回應他的是燕妘的點頭。

顧璟眼里閃過心疼，包裹住她牽自己衣角的小手，“寶貝，就把這里當做自己家。”

沉默。點頭。

他俯下身，輕撥她耳邊的發：“妘妘，說句話好不好？”

他擔心燕妘被傷害有了心理陰影。

剛才也死活不讓自己叫家庭醫生來檢查，身上的傷也只是簡單地處理了下。

燕妘看著他，但卻絲毫沒有聚焦。眼神空洞無比。

顧璟實在忍不下心讓她強行說話，吻了吻她眼角：“沒事，等你想和我說話了就隨時和我說。”

燕妘的眼終于起了一絲波動，她眨了眨眼，動了動唇，卻終究沒能說出什么。又重新埋入他懷里。

貪婪地汲取他的溫暖，像是流浪已久的靈魂找到了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