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VB，頭暈目眩，基本沒聽懂。

下課了，女生還沒緩過神來，太難了。

直到偌大的教室只剩下她自己，才緩緩起身收拾東西。

一出門，被人叫住，“有空嗎？”

“當然！”

是個長得很干凈的男生。

兩人走在校園里，漫無目的。

從最初被叫住的激動到心情恢復平靜，不過幾分鐘，女生主動說，“你找我，有事？”

男生：“剛才上課看你學得很累，其實VB挺簡單的，也不算專業課，如果連這都覺得難，轉專業吧！”月光照著男孩的臉龐，面無表情地陳述，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女生不走了，呆呆地看著男生。

男生：“其實你沒必要為我學建筑，也沒必要為我學理，好多偏文的專業比如，你都可以考慮！聽說高中你是壓線上得，大學也是。其實大可不必，你高考考得蠻不錯的，硬逼自己學不喜歡的專業，何必呢。如果是為了我，抱歉，我不喜歡你，現在不會，將來不會，以后也不會。高中我也從來沒有注意過你，你是在普通班讀得吧。普通班的孩子按部就班的上課，實驗班上課老師教的很快，如果你去了實驗班當然以你的分數也去不了，這個假設不成立。現在清華老師的授課就和我們高中實驗班一樣，同一個課題不會說第二遍，我始終認為你是什么樣的水平就該上什么樣的學校，讀什么樣的專業......”

女生打斷：“打擾了，以后不會了。”說完就走了

這下換男生呆站，良久，才一個人慢慢踱向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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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

徐立微和肖瀟從外面回來，“沒想到卓彧這么，”

“怎么了？”傅以漸問

徐立微說：“剛才看到他拒絕三班一個女生，句句都嫌她笨配不上他，”

韓佾：“三班一個女生，難道是”他比了個口型

肖瀟點頭。

顧衍之：“你們認識？”

韓佾點頭，“他倆是高中同學，那女生喜歡他挺明顯的。不過笨倒不至于吧，都考上清華了再笨能有多笨啊。”

傅以漸若有所思，“我倒是聽陳桓提過，高中時喜歡卓彧的女生很多，不過能考上清華還讀建筑的就只有那個誰。”

徐立微：“其實我挺理解卓彧的，不喜歡就應該拒絕，”

韓佾不同意，“都是同學，還一個專業，況且”卓彧并不討厭她啊

傅以漸：“說實話，她性格的確挺不討喜的。她好像沒有要好的同學吧。陳桓也是他們學校的，零交流。”

徐立微：“剛才聽卓彧的意思，他和陳桓在實驗班，那位在普通班，”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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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彧快熄燈了才回宿舍，第二天一早就去跑步了，然后上課。

意料之中，林林沒來，替她請假的是一班的曲楠。

傅以漸問：“平常沒看到你倆交流，怎么，你不會，”

曲楠低聲：“我們初中同學，挺熟的。木木人挺好的其實，”

傅以漸：“木木？”

曲楠：“是啊，林不是兩個木嗎？我們平常都叫她林木木，”

傅以漸：“那她怎么了，沒事吧！”

曲楠：“女生的不舒服，一月怎么也得有幾天吧。”三句兩句把話岔開了

傅以漸也不好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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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第三天來上課的，和曲楠坐在一起，有什么不會的，曲楠都能解答。曲楠不會，還有同寢的張玥。她腦子也不笨，只是不愛學，沒往心里記。五月，和張玥選修了風景園林和城市規劃，課業增多，一天天忙碌。和同學的交流也變多起來。

大二開年，卓彧沒來上課，有同學說他出國去MIT了。

大三，林林、張玥和其他幾個同學通過了本校的本碩連讀考試。

大五下學期，選擇就業單位時，

“上海，”林林說，“我哥在那里，我們兄妹得在一起”

零八年，她果然簽了一家設計公司，去了上海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