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發干了沒有？”小志問有西。

“差不多了。”

“咋那么快？”

“用干毛巾在上面撮了好幾遍。”有西摸摸蓬松的頭發說。

“搞一本書給我。”他打起有西手里的書的主意。

“只有一本。”有西笑笑。

每天，會有人檢查學生手上是否捏著書。

“付偉，給我一本書。”跑著跑著他抓住扛旗領頭的付偉。

“在書包里！”然后他舉起旗子，追上了前面的班級。

“跑步太累了。”王小志用手揉揉頭發。“還是濕的。”

趁老師離開，有些同學就裝作上廁所，溜走了。

樹下蹲著不少的人。

“他們太懶了。”

“咳咳咳……跑不動了。”王小志捂著肚子。

“你咋那么弱？”

“沒吃早餐啊！”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這音樂怎么還不停？”

“應該快了。”有西也有些跟不上。

“上廁所去？”他看著一群人進廁所去了。

“不行吧？”有西四處觀察。

“怕個屁。”他又捂著肚子。

隊伍跑到另一邊去了，他有些氣憤。“等跑過去就走了。”

“啊這……”

隊伍里的人，溜了不少，有些坐在樹下大笑，有些臉色蒼白，看起來不太好。

“走！”他拖著有西離開了隊伍。

有西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掙出隊伍。

“噓……”他低著頭呼了一口氣。

里面真是熱鬧，有人嘴里咬著煙，雙手插在腰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走了吧？”有西探頭出去，看著剛剛跑過去的付偉。

“再等等。”

里面的人，走了一些。外面的音樂還在持續……

“這跑操太長了。”他提提褲子，跺跺雙腳。“順便上個廁所。”

他頭發還是濕的，夾雜著汗水。

廁所里的燈熄了……

“一二一，一二一……”外面大聲喊口號。

“咋回事？”他把頭縮回來。

有西搖搖頭，內心有不祥的預感。

里面的人扔掉煙頭，走了出來。

“嘿！”王小志叫了一聲。

燈亮了。

“你干嘛？”有西大笑。

“開燈。”

里面的幾個男生偷偷笑了。

付偉又跑過去了……

“走了走了！”有西準備走出去。

“你們幾個出來！”門外站著人，大聲呵斥。

王小志和其他幾人，趁亂溜走了，跑到其他班的隊伍后面。

有西被盯上了。

“站住！”那人走近去拉住有西。

“老師，我上廁所。”有西說。

“叫什么名字？哪個班的？”說話聲音愈發熟悉。

“這不是卷毛哥嗎？”有西抬頭看了看。

“我……”有西剛想回答，就被他打斷了。

“我帶你去政教處說！”走近看，確實是卷毛哥。

這下死定了。

旁邊的隊伍一遍又一遍的經過，里面的他們，發出奇怪的眼神，還有不少笑聲。

“這群賣隊友的！”有西心想。

“叫什么名字？哪個班的？”他又問了一遍。

他矮矮的，瘦瘦的，頭發卷卷的。

“老師，我十六的。”有西心里恐慌，嘴皮發抖。

“快回隊伍！”他朝著有西踢了一腳。

“好好好！”有西笑著跑到其他班隊尾去了。

“他居然不認識我。”有西有些納悶。

還好是他抓到，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不一會兒，音樂停了，腳步也變慢了。

那群人異樣的眼神，早就識別出有西不是他們班的同學。

“走走走！”有西低著頭跑到自己隊伍里去了。

“哈哈哈哈……”王小志靠在黎陽的身邊笑。

“你咋了？”旁邊的女生問。

“啊……啊沒啥。”有西瞪著王小志。

“叫你不跑？”

“怎么跑？”有西捏緊拳頭打了他的背。

“我就跑了……”

“我……我是為了救你好不好？”有西辯解。

“你太倒霉了！”黎陽補了一句。

“就壞他拉著我去！”有西故作生氣。

“錯了。”他摸摸有西的衣服，露出門牙。

“滾滾滾……”有西忍不住笑了。“和你在一起運氣太差了。”

“這不能怪我。”

“你不知道卷毛當時的表情。”

“什么表情？”

一群女生圍著，準備偷聽。

“你自己問他去！”有西看著前方，不停走。

“音樂停了！”王小志把有西拖回來。“你直接要笑死我。”

倒霉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