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長這么大來,第二次離死亡這么近了。我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誰,到底要干什么。但我知道現(xiàn)在保命很重要。
這群人看我這么配合,也就將手上的勁松了一點(diǎn)。其中一個看起來為首的丑臉漢子問我是誰,沒事跑這來干嘛?
說他丑,那是真丑。整個人都像澆了硫酸似得,除了五官,什么也看不出來。要是有心臟病的,說不定當(dāng)場嚇?biāo)蓝加锌赡堋_€有老子跑到這來管你什么事啊,老子心情好想到哪去,就去哪。
當(dāng)然這些話只是我的個人吐槽,不可能真的講出來。我忙裝作一副很驚恐的樣子,說自己就是住在這附近的,沒事跑這來玩玩。那丑臉漢子聽了嘿嘿一笑,從我身上把截棍拿了起來,“小子,你這是在麻(騙)鬼啊,你當(dāng)我是沒見過截棍啊!你和霍寧法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誰?霍寧法?難道這是老雜毛的全名。看樣子來者不善啊。于是我便想隨便找個理由混過去。可這時將匕首貼在我脖子上的獨(dú)眼青年在我耳邊輕輕的警告了一句,“兄弟,你可想清楚了再說啊。”
他都這么說了,看來輕易是混不過去的啊。我忙打了個哈哈,說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他們我和老雜毛的真實(shí)關(guān)系。于是我便半真半假的告訴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這山上面來了瘋子,還帶著個小姑娘。這棍子是那天路過時給我了那瘋子點(diǎn)吃的后,他送給我的。至于你說的那什么霍寧法我就真不知道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我說的情真意切,甚至擠出了幾滴眼淚來凸顯我說的真實(shí)性。
丑臉漢子聽了后,對著按著我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一松開,丑臉漢子就把我扶了起來,還一個勁的給我賠著不是。我忙擺手說沒事,然后打量了下這伙人。丑臉漢子明顯是這伙人的首領(lǐng),背著一把大馬刀看著就兇狠。而其余四人都比較年輕,可能也就比我打個三、四歲吧。身上沒什么明顯的武器,要不是每個人的五官都缺一樣,看著就跟街上的小青年差不多。
丑臉漢子說他叫馬六,前些年的時候他一個叫霍寧法的表哥在走丟了,最近他姨媽病重了,想再見他表哥一面,讓他們出來找找。而那根棍子是他表哥一直帶在身邊的,所以剛才看到后難免有些激動,希望我可以理解。媽的,哪有帶把馬刀尋親的啊!但我表示大度的揮了揮手,說可以理解。
馬六覺得我說的那個瘋子可能就是他的表哥,希望我能帶他們?nèi)タ纯础N壹傺b很為難的看著他手里的截棍,說路好遠(yuǎn)的,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了。
馬六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大度的把截棍又還給了我。還說只要我?guī)蛶兔麄冞^去,不管找沒找到都給我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我信你個鬼!當(dāng)我沒看過電視劇呀。但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顯然是無法拒絕他們的,只能答應(yīng)了。
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找借口拖延他們。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我對死變態(tài)有很大的意見,但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覺得他還是個好人。我絕不能把這伙人帶到死變態(tài)哪。
我把他們帶進(jìn)山林里不停的轉(zhuǎn)悠,一直到天黑。獨(dú)眼青年終于耐不住性子,一下把我抵在樹干上用匕首貼著我的脖子,“小子,你他媽的帶的什么路,都走了這么久了連個人影都沒有,你玩我們吧!”
旁邊的另外幾個青年也顯得非常不耐煩了,紛紛掏出刀子站在他旁邊。就連馬六也卸下了他的馬刀,示威似得晃了晃。
我知道這個時候是瞞不過去了,不翻臉也得翻臉。我堆著笑臉將貼著我脖子的匕首移到了肩膀上,突然抽出截棍朝他迎面一棒。那獨(dú)眼青年顯然沒想到我居然敢先動手,躲閃不及直中腦門。但他的反擊速度也非常快,匕首貼著我的肩膀向我的脖子劃去。不過這時的我早有防備,一腳揣在他的肚子,然后就地一個翻滾,滾出了他們的包圍圈。
雖然我的脖子還是給劃到了一下,不過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我模仿著師姐的動作擺出了截棍的一個防御姿勢。
這一套動作打完,獨(dú)眼青年一臉鮮血的的倒在了地上。而馬六和其余幾個人則一臉驚奇的看著我,沒想到我居然有如此身手。其實(shí)我自己也對自己感到震驚,什么時候我也有這樣身手的。感覺這些天師姐除了拿著根鋼管天天打我外,沒教我別的啊!沒想到我的反應(yīng)速度居然到達(dá)到了這么快。
一個鼻子被割掉的青年蹲下去看了看獨(dú)眼的傷勢,拿著一把短匕想沖過來,但被馬六給攔住了。馬六陰沉的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截棍‘回’字訣,沒想到你居然是霍寧法那叛徒的徒弟,看來是我看走眼了呀。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你別想再走了。”
我直接回他一句,“走你麻痹啊,有本事就過來試試。不要以為你們?nèi)硕辔揖团履銈儯銈円黄鹕隙贾皇沁@么回事。”我嘴上雖然說著厲害,但心里還是挺虛的。且不說這馬六,光這幾個青年,都要比我強(qiáng)上一籌。不然我也不會一碰面就被他們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馬六聽后,哈哈大笑,說激將法是沒用的,不過今天他心情好,愿意受我一激。他對著躺在地上的獨(dú)眼青年狠狠地踢了兩腳,“眼殘,別裝啦,起來活動活動。
那眼殘一聽馬六的話,一下就站了起來,摸了摸臉上的血,對著我比了一下。馬六在耳邊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手輕點(diǎn),別玩死了。”
眼殘輕蔑的望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掏出了一把匕首,雙手握匕的向我沖來。眼殘的雙匕分兩邊向我的脖子劃去,而這次他的速度比之前至少快了一倍。雖然他的速度還是比師姐慢了許多,但我的最高的反應(yīng)跟他的進(jìn)攻速度也就差不多。我剛擋下他劃向我脖子的攻擊,他左手一個變?nèi)袑χ业母觳簿褪且幌隆km然我及時后退,不過還是給他狠狠地刺了一下。這一下,深可見骨。
我吸了一口涼氣,強(qiáng)忍住疼痛,繼續(xù)保持防御姿勢。眼殘?zhí)翎吽频锰蛄讼碌都馍衔业孽r血,便又向攻來。這次他的變?nèi)懈欤覄偱袛喑鏊倪M(jìn)攻點(diǎn)。他突然在半空中一個翻滾,兩把匕首同時刺向我的右大腿。我的截棍又只擋下了他的一把匕首,而另一把匕首則刺在了我的大腿上。眼殘得手后,不等我反擊便迅速向后退去。
我用手捂著大腿上的傷口,感覺站都站不穩(wěn)了。這家伙無論是招式,還是對戰(zhàn)經(jīng)驗(yàn)都在我之上。我不能再這樣跟他打了,不然我得被他活活耗死。但能有什么辦法呢?
回想起前幾天,我選兵器時,師姐給我介紹各種兵器的特點(diǎn)。“匕首短小、鋒利,適合暗殺和近身格斗,靈巧有余,變化多端。但對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它不需要太大力量,關(guān)鍵在于使用者的速度,如果近不了身的話還不如一塊板磚好使。”
不讓近身?但這眼殘明顯就是一個用匕首的高手,招式變化的實(shí)在太快了,我根本就限制不了。
我正想著如何破解這個難題,眼殘便向我發(fā)動第三次攻擊了。這一次眼殘看來是很想結(jié)束戰(zhàn)斗了,還沒靠近便開始不斷變化了,我連他的進(jìn)攻方位都判斷不了。媽的,今天我真的就得死在這里?難道這些天苦我都白受了?我不是武學(xué)奇才嗎?要是我能練會截棍的三訣,絕不會就這樣輕易被打敗。
這時,我的腦子一下就回想起師姐之前向我打的那一套動作,就像放電影一樣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我模仿著師姐動作打出‘取’字訣,也不管眼殘的進(jìn)攻方向了,直接向他的脖子取去。在我的截棍即將要點(diǎn)中他的脖子時候,他突然一個變?nèi)小2贿^這次不再是向我攻擊,而是防守了。一看有效,我忙學(xué)著師姐將棍招一變,棍子順著他的匕首向下劃去。棍身上的短刃從他的下頸一直劃到肚子才停住。短刃劃過的地方就像拉鏈一樣,眼殘的鮮血順著這條‘拉鏈’就噴了出來。
眼殘大吼一聲,兩把匕首呈交叉狀的震向我的棍子,將我的棍子從他的身上彈開。然后孤注一擲的刺向我的脖子。但他的顯然晚了一步,因?yàn)槲业墓髯右呀?jīng)先一步遞進(jìn)了他的胸膛,然后一取。
隨著我棍子的拔出,眼殘的生命也走上了盡頭。他吐了一口鮮血,便直通通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