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統委會的電話,我感到有點摸不著頭腦,心中也有點小虛。這不會是西川那邊不守信用,把我的身份告訴了這邊吧。雖然對方在電話只是讓我有時間就過去一趟,但我覺得還是現在過去把情況問清楚最好。
我給李胖子打了個電話,將情況說明后,向他表示了下歉意。李胖子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像他在這行混了那么久,多少也是知道點這統委會到底是干啥的。所以對我表示理解。
徽省統委會的所在地和西川統委會所在地有很大不同,西川的基本算的上是在郊區了,而徽省的則直接就建在市中心。
到了統委會的大門前,門口也有執勤的武警戰士。但他不讓我進去,還讓我沒事不要站在這里。我告訴他,我是被上面的人喊道這里來的,請他幫我通報一聲。
他在和上面核實了一下后,向我敬了個禮。他說上面的領導馬上就過來,讓我不要急,先在這里等一下。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這個樣子,從里面終于來了個人。
來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斯斯文文的,帶著個小眼鏡。看起來很和善,也很會說話。
一見面他就雙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向我表示歉意。
雖然等了只有十分鐘這個樣子,但我性子有點急,心里還是有點不爽。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我也大度表示沒事。
我和中年人簡單的互相介紹了一下。中年人叫馬廣樂,是統計科的一個副科長。他告訴我今天叫我來的原因,主要是進行對我進行一下登記存檔。
登記?我問他登什么記。他向我解釋到,說但凡是在徽省內的武學中人都是需要進行一下登記存檔的,這樣方便政府的管理。
我問他是怎么知道我會功夫的。他說我前兩天不是在火車那邊見義勇為了一把嗎,就是從哪了解的。原來不是西川那邊把我的檔案放過來啊,看來那邊還是蠻守承諾的嘛。我假裝不解的問到“這種登記不是應該由派出所和武術協會來辦嗎?”
馬科長又簡單的向我解釋了兩句,說這種事就是由他們部門負責的,讓我相信他。如果我不相信他的話,也應該相信門口的武警戰士啊。
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和他登記的話,我這一身武功不好解釋啊。但是如果我又使勁拒絕的話,他們只要稍微調查下我最近的行蹤就能發現端倪了。所以我決定還是跟著配合他一下再說。
到了統計科的辦公室,馬廣樂從柜子里拿了個空文檔出來。他把我的身份證拿去,將我的個人信息先進行了個簡單的登記。
他將身份證還給我后,一連問了我三個問題。問我練得是什么功,師傅是誰,在哪學的。我答道,沒練什么功,就是普通拳腳。師傅是王教練,至于地點嘛,是白完市瑤海區少年宮。
他聽后,笑了起來,說“少年宮能教出你這樣的水準來?我們可是提前在警察那里了解了一下的。你也不用騙我們嘛,我們就是簡單的備一下案,沒別的意思。”
我告訴他,我真的沒有騙他,我就是初中的時候在少年宮學了兩個月的跆拳道。后來一直在家練,就是這樣而已。
他把眼鏡取下來,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后嘿嘿的笑了一聲。說我既然不愿講的話,那他就這么記吧。
又問了我幾個問題后,他把文檔收了起來,放到了另一個柜子。他說好了,我可以回去了。
走之前,他給我給了一張他的名片,讓我以后有事的話可以找他幫忙。
從統委會出來,我就又接到了李胖子打來的電話。李胖子問我怎么樣,有沒有事。我告訴他能有什么事啊,就是隨便問了一下。
李胖子表現的對我這么關心,但我知道他其實是在關心他自己。因為我做的每個案子他都有份。
李胖子讓我現在到他那邊聚聚,剛好張眼鏡也在。我問他現在在哪,是不是又在上次的那棟別墅里。他說不是,他們現在就在他的酒吧里,讓我快點過去。
李胖子的酒吧也在市區的中心位子,是一家占地很大的綜合性酒吧。由于現在是白天,所以里面除了員工外,沒幾個人。
說實話我長這么大是第一次進酒吧,想想還有點小激動了。
李胖子的保鏢把我帶到了二樓包廂的門口就離開了。把門一推開,就看到李胖子和張眼鏡兩個正在里面吞云吐霧著,周圍還坐著幾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李胖子見我進來,招呼那些美女往我身上靠。
我忙擺手,表示拒絕。這么多的‘美人恩’,對我來說還真是有點消受不了啊。可那些美女根本就不理我,一個勁的往我身上坐,各種的揩我的油。弄得我這夜場初哥面紅耳赤的,而李胖子這個罪魁禍首則在一旁哈哈大笑。
后來還是張眼鏡開口讓她們先散去,我們有正事要談,才替我解了圍。
包廂里就剩我們三個人后,李胖子把之前在他別墅里見過的那瓶皇家禮炮拿了出來。他將酒打開后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說這是對我在西川那種龍潭虎穴中也能成功的慶祝。
三人將酒一飲而盡后,我問李胖子這次他怎么一點費用都不收,而是直接把一百萬都打給了我。李胖子說這次任務這么難,我賺這點錢不容易,那點‘手續費’就算他送給我的。說完李胖子又和我碰了下杯。我告訴李胖子我們親兄弟明算賬,更何況他還是老雜毛那一輩的人,這錢該怎么收就怎么收。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李胖子終于收下了他該拿的那部分。
和李胖子把賬算完后,我又問了下張眼鏡,他侄子現在怎么樣,還好吧。張眼鏡點了點頭,說還行,還是干老本行唄。我問他范家有沒有進行‘秋后算賬’,張眼鏡搖了搖頭,告訴我現在西川的局勢變了。我走的那天,西川政府和統委會就對范家動手了,收繳了范家三分之一的財產,掃清了范家的所有外圍人員。這其中也包括了范舉在內。
不過這之后,西川政府也就沒再對范家進行下一步動作。畢竟范家家大業大,上面也不是沒人,而且真逼急了,對誰都沒好處。另外還有件大事,那就是西川統委會的至君道長聯合一眾正道高手配合軍警對袍哥會展開了一次重大的行動。在這次行動中,袍哥會的總把子馬望塵和至君道長進行了一番激斗。這場戰斗誰勝誰負不得而知,但此次行動結果卻是袍哥會的前五把交椅全部走脫,抓的不過都是一些小魚罷了。
張眼鏡講完后,李胖子也向我補充了一件事。那就是范家的小公主,范四小姐趁亂帶著兩個護衛離家出走啦,據可靠地仙人說是去找她的情人了。聽到這個消息,我是滿頭的黑線。這家伙應該不可能來找我了吧。
講完了這些后,李胖子說還有一個好事忘了告訴我。我問他是什么事,他攀著我的肩膀說,“你小子現在的身價可翻了兩翻啊!”
我問他為什么,不至于吧,我現在可還沒這么高的水準。他問我現在可知道江湖上對我的傳說嗎?我搖了搖頭,說不知。他繼續說道“江湖上現在傳言,此次范家之所以會倒臺全賴一個鬼面高手夜闖范家,奪得了關鍵的證據。而且在奪取這份證據的時候,他以一人之力擋下了范家家主范堂古和袍哥會二當家莫北的聯手夾擊。”
我尼瑪,這怎么可能呢!我要真有這么厲害,師姐和殺無道還會走?我馬上向他們解釋起來,說這都是謠言。李胖子打住了我,讓我別和他們解釋,反正現在江湖上是這么傳的。而且這是好事啊,以后賺的錢不是更多了嘛。
張眼鏡和我碰了一杯,說這事有好有壞。但他認為這事現在對我的害處大于對我的利處,因為我現在的實力配不上這樣的謠言。他讓我最近這半年還是不要再接‘生意’了,等風頭過去再說。
我苦笑著將面前的酒喝光,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了。這些話被放出去后,不知又有多少刺頭來向我發起挑戰。
酒過三巡,我喝的有點小醉了。酒吧里的人也越來越多,因為我不是太習慣酒吧里這種嘈雜的環境,所以我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先離開了。
因為喝的頭有點昏了,所以我沒有選擇打車,而是選擇了步行。反正現在還早,吹吹風也是極好的。
可我沒想到這次的步行居然讓我陷入了一回險境。
走到一個有點偏僻的巷子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幾個人,剛好把路給堵住了。我讓他們讓一下,可他們站在原地動都不動。這一看就是找事的人嘛!
由于喝了點酒,脾氣也有點爆,我上前想揍他們一頓。可我剛走到他們的面前,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在了我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