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道,當我聽到他的名字時,心里是咯噔一下。
師姐在以前的時候特意交代過我,以后在江湖上切莫和殺門中人接觸。所以老雜毛在他留給我的那個本子里特意給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殺門現在內部的結構和人物。無寧謹宇升,殺門門內的五大輩。這無字輩可是現在殺門里最高輩分,現今殺門的當家人‘殺皇’便是無字輩的,也就是老雜毛的記載里唯一的無字輩。而殺門中被封為殺姓的也只有歷代殺皇和其親傳弟子。
而這青年居然夜說自己是無字輩,還姓殺。難道他就是現今殺門門主‘殺皇’?但看著不像啊,哪有殺皇一出場就靠玩具嚇人的啊。
不過我現在的命可以說是捏在他的手里,他想對我下手的話我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所以我表面上還是裝作很震驚的向他拱手道“原來閣下就是傳說中的殺門精英啊!真是失敬,失敬。”
可能有很多人覺得奇怪,我為什么見個人就拱手呢?這其實是江湖上的一種禮節,是武者對武者的尊重,就相當于我們平時的一種問好。
殺無道的臉一下就紅了,擺手道“哪有,我不過是剛入殺門而已,哪是什么精英啊。”說完他還害羞的捂了下臉。
我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這么害羞,我不過是意思意思兩句臉就紅成了這樣,那要是我真的夸起他來那還的了。我繼續笑道“殺兄,別這么謙虛嘛。這次我能脫險可是全靠殺兄啊,真是謝謝啦!”前面那幾句話我是客套而已,不過后面這句謝謝我還是真心的。不管他幫我是什么目的,但他救我這件事卻是實打實的。
這下他不僅是臉紅了,就連脖子的紅了,語無倫次的說了起來。等他平復下來后,我問他是怎么知道那個倉庫,還那么及時。他說他有是一個師門任務和范家有關,這幾天一直在調查范家的外圍人員,剛好調查到范舉時碰到了這件事,所以便出手救下了我。然后他又問了一下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被范家的人打成這樣。
我告訴他我是來自北方的一個商人,平時對江湖上的事情也有些接觸,會一點拳腳。有一個親戚住在這里,我來看望看望他。剛好遇到他的房子被人強拆了,我便打算幫他出頭。沒想到那伙人背后的老板就是范家人,然后就被他們抓起來打了一頓。
一聽到我是為了強拆的事被打成這樣,殺無道一下就變得義憤填膺起來。對著范家就是各種的噴,還說他有機會一定幫我出頭。感情這小子不僅害羞,還是個小憤青啊!
我試探性的問道“小殺啊,你們這次行動,殺門總共出動了多少高手啊?”
“哪有什么高手啊,這是我的出師任務,就我一個人。看來多半是完成不了了,回去又得被師傅罵了。”殺無道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同樣是出師任務,我就是去找幾個富二代的麻煩,他卻是來找范家這種大世家的茬。看來這小子在殺門里的地位還真不低啊!
我問他現在有什么打算沒有。他搖了搖頭,說走一步是一步唄。我讓他別這么悲觀,我說反正我兩都是找范家的事,不如我兩聯合。我之所以會想和他合作,是因為這小子既然在殺門這種殺手組織中有這么高的地位,那就一定有著過人的本事。
他一聽,眼一下就亮了,說他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可就是不好意思開口。我兩就這樣達成了同盟協議。
車子開到了一所酒店停了下來,他說我們今晚就在這落腳,說著便打算扛著我下車。我瞬間就無語了,忙制止了他,說“你不要告訴我,你這些天一直都是在這種酒店住的。”
他不解的說“對呀,難道不可以嗎?這次出來師傅給了我很多錢的,再貴的我都住的起的。
我告訴他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們現在的身份問題。
殺無道聽了我的解釋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確實如此。然后問我那現在怎么辦。
我給張磊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他說他現在在他舅舅也就是張眼鏡那里避風頭,他問我怎么樣,現在還安全嗎?我告訴他現在的麻煩有點大,讓他一時半會先別回來,然后問他有沒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給我藏身的。他說他在墳場旁邊有一套小房子沒人知道,讓我先到哪去躲躲。說完他就把地址發了過來。
按照張磊發給我的地址,我們在墳場邊果然看到了一套小房子。張眼鏡在電話里告訴我鑰匙他就放在門前的地毯下面,以備急時之用。
打開房門之后,一股灰塵撲面而來。看樣子是很久沒住人了,不過還好水電還是通的。但這并沒有什么卵用,小房子總共只有一層,一個房間帶個廁所,除了一張床外什么都沒有。唯一好處就是安全。
但管他的,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
我把衣服一脫便打算睡覺,今天實在是傷的有點重,看來是需要好好休養幾天了。
殺無道臉紅紅的看著我,卻又不開口說話。我問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他用非常小的聲音說“就一張床我們兩個一起睡啊?我害羞。”
我把燈關了,倒頭就睡。過了一會兒,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便睡在了我旁邊。
第二天早上我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他。他正坐在床邊發呆想事情。
將衣服穿好后,我也走了出去。本來之前我看到他,我還是正常的。可剛才這么一弄后,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我看看他,他看看我,誰都不說話,這就有點尷尬了。
沒辦法,只能我來打破僵局了。
因為感覺開他的那輛商務車去的話可能有被發現風險,我們便決定走著去。不過因為我身上有傷,走遠了有點撐不住,所以一路上都由他扶著我。
快到城區的時候,我讓他把先我放開,免得惹別人注意。松開之后,他的臉色才又慢慢的變了回來。
等我們到了城區后我才知道形勢是有多復雜了。街上到處都是警察,城市的主要交通地帶都設置了交警平臺。看來要想出去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