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圣手佛陀
- 執(zhí)筆天下
- 木仁
- 3056字
- 2020-08-13 16:39:39
文天安被紅姑娘拖拽到“日月天”客棧,大喊著自己冤枉要前去解釋。紅姑娘給了他一巴掌說:“你個傻子,還真以為張大哥信了?”
文天安擰了擰鼻子說:“這我怎么知道,你編的也太沒譜了。”
紅姑娘想起自己剛剛謊話滿天飛,開心的笑說道:“你才膽子大,敢背地說我大周皇帝的壞話,想死啊你。”
文天安想起自己說早產(chǎn)那句,立馬心虛的說:“你不會真的要到宮里去咬舌頭吧?那樣我就待在日月國不走了。”
“啊呸,瞧你那點出息”紅姑娘又噴了文天安一臉的涂抹,接著問:“你說我姐才色雙甲,那一句是不是真的?”
“當(dāng)然,全天下不是都知道嗎?”文天安想起了凌華,嘆氣道:“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你這德性我姐肯定是看不上。”
“你和你姐姐關(guān)系很好?”
“當(dāng)然,”紅姑娘也嘆氣道:“本來是挺好,后來長大了以后,我成了篡位女人的女兒,她成了正統(tǒng)皇室爭奪江山的籌碼,便疏遠(yuǎn)了些”
“籌碼?”
“你也說了,才色雙甲啊,任你是多大才華的男子能不動心?英王叔叔他們在等一個可換江山的人,用如意姐姐把其鎖住,才好成事。”紅姑娘認(rèn)真的說。
文天安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這么說,凌華是有機會了。”
“他?有什么機會?”紅姑娘詫異的問。
“你不知道凌華一直喜歡你姐?”
“喜歡她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老幾?”文天安驚訝道:“凌華倘若贏下這一場,天下年輕武道第一人應(yīng)該是一定的了吧?這樣還不能入英王的眼?”
“天下武夫多得是,他們?nèi)绻粋€武功高手,干嘛不直接把如意姐姐嫁給白老呢?”
“你這是抬杠,白老一把年紀(jì)了...”
“這天下老夫少妻的少嗎?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紅姑娘笑道:“憑一身武功能得天下?笑話。”
“所以說,凌華沒機會?”
“沒有,一點點也沒有。配上如意姐的,出身,名氣,才華,缺一不可。”
“呵呵,那她等著孤獨終老吧。”
紅姑娘笑道:“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所說的你占了哪一樣?不過說她孤獨終老也不一定,他們倒是相中過一個人。”
“誰?”文天安沒有想到這般刁鉆的婆家還真有人符合標(biāo)準(zhǔn)。
“出身,名氣,才華,我提醒你一下,天下棋局。”
“柳襄陽?”
“我呸,”紅姑娘此時鉆進(jìn)了客棧文天安的房間,大方的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柳襄陽是寒門士子出身,再者他不入朝堂,招他做駙馬能做什么,陪著那幾個王爺下棋?”
文天安也坐在另一邊,倒上了剛剛換好的熱茶,笑道:“逗你玩的,知道了,你說的是寶木郡家三公子,趙天都。”
“正解,”紅姑娘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趙天都,寶木郡趙家,身處名門,人稱江南第一才子,可見名氣之盛。天下棋局第一局乃是他主持的,才華比那些徒有虛名之人只高不低。柳襄陽曾經(jīng)贊揚他有昔日少柱國隋遇之風(fēng)采,這樣的人可配得上我姐?”
文天安聽到隋遇二字一愣,出人意料的沒有回話,放下茶杯,站在窗前嘆了一口氣。
紅姑娘也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沒有出聲的文天安,疑惑的問:“你這真的是因為配上如意姐沒戲生氣了?”
“屁,我只是...想看看外面有什么意思的人。”
紅姑娘將茶杯放下,一躍而起,也來到窗邊說:“你真是不會撒謊,哪呢給我看看?”
文天安一指,指向一個徘徊在棋具店的兩個人,說:“你看這兩個人,應(yīng)該來鄂州城是來看棋的,看樣子想買一本空棋譜記錄天下棋局的步數(shù),但顯然都是外行,已經(jīng)徘徊了好久了。”
紅姑娘順著文天安說的地方看去,果然一個富家翁一樣的人身邊跟著奴仆,在一本一本翻閱著空棋譜不知道哪個要好一點。紅姑娘細(xì)看了一會兒說:“他那個跟班是練武之人,咱倆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別亂看了。”
此時,開源棋鋪,富家翁停下來,看見跟著自己的奴仆停下停在店門口觀望,笑著問:“九千,怎么了?”
“有兩個雛子在看咱們,不過無妨,應(yīng)該不是要行兇的人。”
富家翁點頭說道:“不用擔(dān)心,即便你不相信韓笑,他也不會這么快動手的。他這個人啊,這輩子都想贏了寶木郡的趙天都,所以每一步必會精心布局。即便要殺我,也一定會設(shè)計出一個萬眾矚目的場面,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以后讓他在青史上也好有濃重的一筆。”
“陛下,既然您知道此番鄂州城對你不利,為何還要前來?”
“你可聽說了那四句話?”
“金光普照白蛇現(xiàn),
畫龍畫蟲一念間,
薄命君王江山換,
日月同天做圣賢。”
“你聽聽,我日月國自建國以來,除了初代君主舉劍揮出日月同天之異象,就沒碰到過這么盛大的場面,我當(dāng)然要來看看。一旦僥幸不死能回得去,那不就賺大發(fā)了?”
“陛下,韓先生的話說不準(zhǔn)的...不如我現(xiàn)在就去將軍府殺了他。”
“算了,你這個人啊,不懂樂趣,可打聽到了棋局日期?”
“探子剛剛匯報,空鏡大師去了將軍府,地點就定在那里了,日期定在了三天后。還有據(jù)說大周國的凌華正在趕來,兩個人比武的日期應(yīng)該也是定在了那天。”
“鄧仲永必輸無疑的,沒什么意思了。還有,在外叫我黃先生。”
“是。”
正在此時此店的店主走來,雙手插袖不大高興的說道:“我說這位爺,看著您衣著什么的都價值不菲我才沒有攆你們走,但是您這逛了半個多時辰了也沒說掏出些銀子,我看著實在是膈應(yīng)的慌。您說有什么要求,我給您多費些口舌介紹。”
富家翁急忙致歉,拿起一本說:“就要它了”準(zhǔn)備付銀子,但突然想起自己的錢袋落在了對面的“日月天”旅店,不免尷尬的看向一旁的奴仆,奴仆也無奈的攤了攤手。
店主這回火了:“好嘛,我說怎么猶豫這么長時間不拿銀子,合著您這會兒時蹲點呢,快走快走。”
富家翁尷尬的說:“我的錢落在了對面的客棧,此番來也是為了看棋的,店家您別生氣,我先壓一樣?xùn)|西,這本您給我留著,我去取稍等就下來。”
“這位爺,我這是百年字號,東西都不便宜啊,您看看押什么合適”店主看見了富家翁腰上掛著一把劍,劍上雕刻著日月,極為華麗,又說道:“您這物件瞧著精巧,在哪里買的?”
“這個,這可不行,這可是...”
“日月劍啊?知道知道怎么不知道,整個日月國都有賣的,過往的游人來到這里肯定是要賣幾把回家糊弄孩子,怎么著您這還是真的不成?不過您這把做工看著著實不錯,不像是鄂州城的物件。盡管如此,還是不值我這里東西的價。”
富家翁無奈的一笑,自袖口拿出一把折扇說道:“權(quán)且將這個壓在這里吧。”
店主拿起扇子一打開,贊了句好:“這個值了,你先去吧,這邊不急。”
富家翁致謝,正欲走出屋外,抬眼看見了一個尼姑站在店門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而自己叫做九千奴仆如臨大敵,全身繃緊,似乎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尼姑見富家翁也望向自己,他身邊的奴仆一臉緊張,似乎分分鐘就要殺死自己。
尼姑合手,念了一句阿彌若佛。
就連一直在樓上看熱鬧的文天安似乎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心里念了一句佛話,大吃一驚。而一旁的紅姑娘也在一旁摒住呼吸,似乎生怕打擾到樓下的高人。
文天安問道:“這位...菩薩是誰?怎么給人的感覺厲害的一塌糊涂。”
紅姑娘咽了一口吐沫說道:“白馬寺空字輩,空花大師。”
“你不是自詡和空鏡大師關(guān)系好嗎?怎么見了空花大師這般緊張?”
“你不懂,”紅姑娘依然很小心的說道:“她的傳奇故事比空鏡可多得多,宇文念有沒有聽說過?”
“太宗年間的宇文將軍?屠城十萬嘛,知道。”
“當(dāng)年皇祖父欲赦免宇文將軍的罪行,加封大柱國,滿朝文武不敢反駁。只有一尼姑年方十五,登上金鑾殿直懟太宗皇帝,把皇祖父說的啞口無言,即日便制裁了不可一世的宇文帽。”
“我就說,如此生猛,比空鏡強多了,她怎么沒當(dāng)上主持?”文天安也不自覺閉住了呼吸,生怕她看自己不爽。
“如果她留在白馬寺,主持真可能就是她了。只可惜她后來出走了江湖,江湖人稱圣手觀音,也叫圣手佛陀。”
“...果然一心為民,不像那些貪戀繁華的臭和尚。”
“什么跟什么啊,她出走江湖,是因為動了凡心,而恰好那個人和母親的政權(quán)相背而馳。”
“誰啊,能讓如此一個向佛之人動凡心,豈不是更生猛?”
“前少柱國,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