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女子
- 重案解密
- 碧小七
- 2117字
- 2023-02-20 20:13:09
“他叫徐諾,是保安部巡邏隊的隊長,大家背后都說他是文文的一條狗,忠誠度應該沒有問題?!焙吻锵肓讼耄又f,“董事長老來得子,對文文非常溺愛,導致文文很調皮,他的性格暴戾乖張,一般人很難和他走近,唯獨這個徐諾很對文文的脾氣,兩人歲數相仿,文化水平差不多,興趣愛好也一樣,所以……”
“馬上叫他過來?!?
“好的,他就住在員工宿舍?!焙吻锪ⅠR打電話給徐諾。
不一會兒功夫,徐諾氣喘吁吁跑進了辦公室,看見何秋“啪”的一個立正,敬了個禮,緊張地問:“何董好!有啥吩咐?”
徐諾很年輕,皮膚微黑,大眼高鼻梁,留著一個子彈頭,看上去很精神。
何秋微微一笑,對徐諾客氣地說:“小徐,這位姚隊長是警察,找你來問點事兒?!?
徐諾愈發緊張了,說話都有點結巴:“報……報告姚隊長,我……我已近很久沒有……賭球了呀。”
我一把將徐諾拉到身邊坐下,笑瞇瞇地說:“徐隊長,你我都是隊長,咱倆平級嘛,別緊張,你和我說說陳文文的朋友,主要是和他關系特別好的那些。”
徐諾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姚隊長,是不是文哥出啥事了???”
我淡淡地說:“嗯,他被人綁了,這事兒只有陳中天、何秋和你知道,綁匪警告過不許報警,所以要保密?,F在初步確定是熟人干的,所以陳文文身邊的朋友都要查,尤其是和他關系親密的?!?
“我就說這兩天都沒見文哥,手機也打不通?!毙熘Z再次緊張起來,額頭上的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涔涔往下流,“酒店里跟文哥關系好的就我一個,但是外面可就多了,文哥這個人比較愛玩,人又豪爽大方,所以朋友比較多,一時半會怕是說不清楚?!?
我拍了下徐諾的肩膀:“不急,等會兒回市局慢慢說?!?
這時,雪糕和插座快步走了進來。
插座進來就問何秋:“陳文文的房間是不是經常有人打掃?”
何秋說:“不一定,保潔主管老朱有鑰匙,文文的房間專門由他負責,不過文文需要打掃的時候才會通知他?!?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插座。
插座對我說:“房間里提取到的指紋很多,就像剛剛開過狂歡派對一樣,但是初步判斷,腳印只有四個人的?!?
我突然看著何秋:“老朱,是不是叫朱洪?”
“嗯。”何秋的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稍縱即逝。
我思忖片刻,對何秋說:“你帶艾雪把酒店的監控視頻拷貝一下?!?
“不用拷貝,酒店用的是遠程網絡監控系統,云端有備份,上網登錄后就能看,要下載也可以。”
“行,那就麻煩二位到市局走一趟,你們晚點再來,我們先走,人多惹眼?!?
我在頂樓過道上來回走了幾遍,觀察了一下監控攝像頭的位置,出了電梯,又在地下停車場繞了幾圈,對一旁的雪糕說:“雪糕妹子,酒店的監控布局合理,出入口都有攝像頭,應該能從監控中找到綁匪?!?
雪糕充耳不聞,反而厲聲質問我:“姚隊長,誰是你的雪糕妹子?有你這樣的領導嗎?一見面就隨便給女生取外號,有意思嗎?”
“先去醫院看下老同志?!蔽颐娌桓纳夭黹_話題,徑直走向寶馬車,這次我沒敢坐副駕,插座想去也被我一把拽到了后排。
車開出去沒多久,見雪糕又要開口,我忙問:“雪糕,你想知道我干嗎不想碰這個案子嗎?”
“想呀,你快說?!毖└獾暮闷嫘囊幌伦颖还戳似饋?。
“三年前,有個叫朱輝的學生,被人發現慘死在了學校背后的小巷,渾身都是血,頭腫得像個皮球。案子超簡單,不到一個小時就破了,朱輝是被四個人給活活打死的,其中就有陳文文,但奇怪的是其他三人都一口咬定陳文文沒動手,只有他們動了手,雖然我懷疑那三家人收了封口費,但是苦于沒有證據,最后只好把陳文文給放了?!闭f到這里,我突然感到一陣憋屈,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插座的大腿上,“靠,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你明明知道真相,但就是拿不出證據!”
“哎呀!土豆,你要死呀?”
“sorry,怎么拍錯了?”
雪糕像個老爺們一樣哈哈大笑,隨即一本正經地說:“姚隊,懷疑不代表真相,也許陳文文真的沒動手呢?”
“我反正是不信,陳文文從小沒少欺負同學,這貨好比一頭嗜血的鱷魚,眼見同伴把獵物撕咬得血肉模糊,你說他還能憋得???現在可好,我他媽還得去救他,總覺心里堵得慌?!蔽覒崙嵉卣f,“朱輝就是朱洪的兒子?!?
雪糕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一提朱洪,何秋臉色就變了,看來你的懷疑有點道理,那朱洪會不會和案子有關?”
我嘆了口氣:“朱輝的母親本來就有病,朱輝死后也撒手走了,朱洪是個下崗工人,被陳中天安排到酒店做了保潔主管,案子不太可能是他做的?!?
“干嗎那么肯定呢?”
“朱洪的性格太懦弱,干不了這事兒,我每次找他了解情況,一大老爺們,啥也不說只會哭,你就只有不停地勸,好不容易哭歇了,你再問他案子的事,接著又哭?!蔽覈@了口氣。
到了醫院,醫生說老爺子虧得沒傷到筋骨,修養幾天就沒事,我一直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地,他老胳膊老腿的,要是真落下個什么殘疾,我得內疚一輩子。
我九歲時,父母就離異了,我判給了父親,母親一家去了國外。
父親是一名緝毒刑警,常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一去就是好幾天,所以我對刑警這差事深惡痛絕,從沒想過以后要當刑警。
于是,本就頑皮的我愈發搗蛋,成了老師眼里的問題少年,改變發生在父親在一次任務中犧牲的那年。
我瞬間就像變了個人,雖然依舊玩世不恭,但成績一下從末尾竄到了前列,考入了重點高中,高考填志愿時,我想都沒想,填的全是警校。
父親走后,一直都是老爺子在照顧我,雖然我嘴上從沒說過,但是在心里早已把他當成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