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誠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提問，這個時候，正好看見雙生站起來，立即開口，“潘小蓮體內(nèi)有沒有留下證據(jù)？”
雙生和雙靈聽到如此直白的話題，又不能不回答，稍微搖搖頭。
姚誠趕緊點頭道歉：“對不起，我以為強暴之后，就會有……”說到這里，姚誠輕輕的拍著自己的嘴巴。
“目前我們也不知道太多的情況，反正死狀很慘，直接遭受性侵，臉上和頭部都有傷。”
“真是可憐啊！”
“的確。”雙靈也站起來，看著姚誠微微一笑，“今天就到這里吧，打擾了，再見。”
等到雙靈和雙生離開，姚誠坐在辦公室思考，還向玻璃窗外看去。
到了下班時間，姚誠回到家里，看著手機已經(jīng)七點半，換掉有臭汗味的西裝，打扮了一番直接出門。
半小時后，姚誠來到公寓的前面，突然坐在長凳，等待著某人的出現(xiàn)。
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下樓的聲音，姚誠站起來，只見蔡佟麗手里拿著一袋垃圾。
“兩個偵探剛剛走，對了，您為什么亂給我的聯(lián)系方式？”
“抱歉，是關(guān)于潘小蓮的案子，他們說有事情要問你。”
“我以為錢錸出事了，嚇得我現(xiàn)在都還沒有恢復平靜！”
“都怪我。”姚誠一邊責備自己，一邊看著蔡佟麗。
“聽他們說遭遇了強暴，衣服和錢包都不見了。潘小蓮真的很可憐！”
“嗯。”
“我倒是見過她幾次，就是下班的時候，經(jīng)常一個人擺攤。”
“是啊，她比我都努力，也不和客人吵架。這么好的一個姑娘，萬萬沒有想到慘遭這種事情，我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其他員工看見新聞報道，肯定會亂成一團，接下來怎么辦呢？”
“不知道。”
“您是老板，一定要想出對策來。”
“這種事情就得隨遇而安。要是有人請假，我也不會攔著，畢竟出事的地點就在超市附近。”
“那兩個偵探讓我想一下，能不能提供我的不在場證明，哎！”
聽到蔡佟麗的嘆氣，姚誠特別關(guān)心道：“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煩惱，我會替你解釋清楚。”
“替我？”
姚誠點點頭：“是的，喜歡一個人就要了解她的生活習性，包括回家的路線。”
“額……”蔡佟麗驚訝到了，站在原地不敢動，“我勸您還是放棄吧。”
“先不討論這個話題，對了，他們讓我看了一下手機里面的東西，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丟下的一包紙巾，還是我們超市的。你知道誰會有偷走的習慣嗎？”
“不知道。”
“哦！”姚誠上前一步，“我?guī)湍惆牙恿恕！?
“謝謝。”
姚誠接過蔡佟麗遞過來的垃圾袋，扔進桶里面。
“你不回去嗎？”
“沒有關(guān)系，我還有很多問題，一起坐下吧。你對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蔡佟麗一邊靠近長凳，一邊思考：“潘小蓮也到過我們的超市買東西，或許掉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一包紙，并不是兇手。”
“說的有道理。”
“您呢？”蔡佟麗問道。
“我？”姚誠笑了一下。
“對啊，據(jù)我所知，兩名偵探先去找您問話，也看了手機里面的證物。”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沒有殺人，也不會那么變態(tài)。”
“我只是問一下罷了，您是怎么回答丟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紙巾包裝？”
“當然是如實回答。”姚誠接著說，“承認那包紙巾出于我們的超市，可以幫助到兩位偵探。如果沒有配合調(diào)查，肯定會被懷疑，我在你面前就沒有立足之地。”
“不要老是扯到我身上！”
“佟麗，你怎么回答兩位偵探的？”
“說實話啊。我沒有偷過超市的東西，也沒有看見別人偷過。”
“我相信你。”
“那么老板，您有沒有看見其他員工偷過紙巾？”蔡佟麗好奇的問道。
姚誠搖了搖頭。
“辦公室在二樓，向下看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蔡佟麗一臉疑問。
“沒有，我已經(jīng)說過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并不能幫助兩位偵探，反而拖慢了案子的進度。”
“是啊！”姚誠吐了一口氣。
“不過還得謝謝您。”
“怎么了？”姚誠開心的問道。
“我聽雙生說了，他要我的聯(lián)系方式時，您幫我說話。”
“不用客氣。”姚誠滿臉笑容的看著蔡佟麗，突然道歉了，“對不起！要是我能阻止他們，今天晚上你就不會被打擾，可以睡一個安穩(wěn)覺。”
“您說得太夸張了。我并不是那種被故事嚇到大的女人，因為看過很多類似的電視劇。”
“哦！”
“是的。不過還有一件事讓我很在意，應該問您嗎？”
“直接說吧。”
“您是不是喜歡潘小蓮？”
“怎么可能。”姚誠否定的回答著，“你聽誰說的？”
“嗯……”蔡佟麗陷入沉思。
“你男朋友還是兩位偵探？”
“那名叫雙靈的偵探。他提出一個問題，說您喜歡我的同時，也對潘小蓮展開進擊。他沒有問您這個……”
“沒有。”
“哦。不過我也回答了那個問題，說我們沒有關(guān)系，只是您一廂情愿的追求。另外，關(guān)于潘小蓮的感情，我并不知道，之所以沒有回答。”
姚誠深吸了一口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蔡佟麗，想要把心里話說出來，但是咽進肚子。
“好了老板，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先這樣吧。”
“嗯。我還是那句話，打擾到你了，對不起！”看著蔡佟麗的身影越來越遠，消失在了樓梯口，姚誠戀戀不舍的站起來。
回到家里，姚誠想起蔡佟麗穿的衣服，隱約看見完美的胸脯。
時間過了一周，潘小蓮被先奸后殺的案子還沒有偵破，很多女員工請假了。
“你要不要回家？”姚誠問著旁邊的經(jīng)理。
“老板真幽默。”經(jīng)理笑了笑，還不忘搖搖頭。
“對了，最近有沒有聽到什么傳言？”
“兩天前，過來我們超市的兩位偵探去探望潘小蓮的爸媽了，結(jié)果被轟出來。”
“真的嗎？”姚誠看了一眼站在辦公桌前面的經(jīng)理。
“嗯。”經(jīng)理點點頭。
“案子都沒有偵破，就去探望兩位老人家的狀況，肯定不會讓進門。”
“是啊！”經(jīng)理說道。
“要不你代替我們超市去慰問一下，看看潘小蓮爸媽的精神狀態(tài)如何？”
經(jīng)理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立馬低著頭。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想去？還是你在意她被強暴的事情。”
“老板，潘小蓮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只是在超市旁邊擺過攤，您確定要這么做嗎？”經(jīng)理緩緩地抬頭，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姚誠。
“再怎么說，超市所有員工都吃她賣的涼粉。”姚誠哼笑了一聲，“你這個人真的很現(xiàn)實！”
“即使我代表所有員工過去，又能幫什么忙？”
“你……”姚誠頓時語塞了。
這個時候，姚誠和經(jīng)理才注意到了門口，站著蔡佟麗。
“老板，請您原諒我，換一個人吧。”經(jīng)理說完，跑出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蔡佟麗，肩膀傳來疼痛感。
姚誠立馬站起來，來到蔡佟麗身邊，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沒事。”蔡佟麗笑了笑，“您們剛才在講什么？”
姚誠撓了撓頭，“也就是兩天前，雙靈和雙生去看潘小蓮的爸媽，結(jié)果被轟出門。思來想去，我要經(jīng)理代表所有員工過去慰問一下，他不同意。”
“哦。”蔡佟麗看了一眼樓下，“難怪經(jīng)理跑得那么快，對了，關(guān)于那包扔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紙巾，您想到什么人了沒有？”
“沒有。”
到了下班時刻，姚誠路過蔡佟麗站立的收銀臺，手機響了，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一看，原來是雙生發(fā)的短信，正在自己的家門口等待。
“實在不好意思，我還得來打擾你。”
正當姚誠走出電梯，聽到雙生的聲音，只能直視前方一看，雙生正在禮貌地低頭。
“偵探都喜歡道歉嗎？”姚誠笑著問道。
“只有我。”
姚誠一邊看著雙生，一邊掏出鑰匙開門。
“咔嚓”房門打開，突然飄來衣服臭酸的味道，非常難聞。
“抱歉，我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請保姆，家里亂得一塌糊涂。”姚誠說道。
“沒事，上次我去找你，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左右，關(guān)于那包紙巾的問題，想讓你再回答一次，可以嗎？”雙生忍受著難聞的氣味，走進玄關(guān)。
“可以。”姚誠伸出邀請的手勢，“不過我們可以到陽臺去談，怎么樣？”
雙生一邊點點頭，一邊穿過像是垃圾場的屋內(nèi)。
“請坐。”看到雙生站在木桌旁邊，姚誠立馬放下自己泡的茶。
“謝謝！我們進入正題吧，你有沒有看監(jiān)控器？”
“因為我相信員工，所以沒有。”
“哦，當時你為什么不撒謊？”雙生的語音加重了。
“我認為，如果說不是自己超市的東西，肯定會被當成嫌疑人。”
“怎么說來，你干脆承認，根本不怕調(diào)查咯？”
“是的。”姚誠點了點頭。
自從一杯咖啡放在雙生的面前，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并沒有喝下去。
“我們回去之后，也調(diào)查過生產(chǎn)紙巾的工廠，他們說這是你超市的專利，所以沒有出售給任何商店，也不跟其他公司合作。”
“嗯。”
“為什么？”
“這款紙巾是我的心血，怎么能讓別人賣。”姚誠的聲音變得很大，情緒波動起來。
“哦，難怪我們找了很多店鋪，并沒有這款紙巾。”
“對不起。我原本想告訴你這件事情，但是說出來之后，兇手只能是超市里面的員工，或者來買東西的客人。”
“當然啦！”
“不過……”姚誠看了看雙生的眼睛，“我猜測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包紙巾，肯定跟案子沒有關(guān)系，也許是潘小蓮受到襲擊時，從口袋里面掉出來。”
“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的，但，這包紙巾用了一片，而且扔在附近的垃圾桶，上面還沾有白色的液體。之后驗證科得出結(jié)果，那是潘小蓮流出來的東西，這就說明了一點，那條小路的拐角處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兇手在那里進行犯罪，而且……”
“大偵探，請你等一下。”姚誠打斷了話題，“雖然我認識她，但是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真的沒有強暴她。因為隱瞞了這款紙巾的專利事情，所以你懷疑我嗎？”
“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