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奪親將軍:許你一世溫情
- 千金求
- 3127字
- 2020-09-12 16:55:45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太夫人只說讓霍柔好生的安頓下來,放寬心住著。
對于表哥拒納她為妾這事,她也是不死心的,她以打聽清楚,現如今著府中,除了梅院賞下來的一個女子,表哥還未曾納一個妾室。
偌大的將軍府,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主人,就算那平民還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更何況表哥如今身居高位。
如今自己只需靜心等待,
總能找到機會。
府內的西邊有一片偌大的竹林,這幾日連著陰雨纏綿,放眼望去如騰云似涌煙,密雨如散絲。
算得上別有一番韻味兒的。
而顧青所在的院子,翻過一座墻就到了竹林。
其實,后院住的家眷們與竹林是隔開的,只是顧青所在的院子挨著竹林最近,不過庭院都是被圍墻高高的圍著,看不到外面的景兒。
當時顧青剛搬來這所庭院的時候,發現在偏角旮旯處竟有一半米多寬的木板兒擋著,她派人把木板挪開,清理了周圍一丈多高的雜草,竟發現能通到外面。
也不知當時的圍墻是怎么建的,又也許是后來被人拆開了,只是這個地方被雜草遮掩著,想必當初那些丫鬟婆子偷懶沒細瞧。才沒發現。
有時顧青也會偷溜的竹林去瞧,去看看。
等天色終于放晴了的時候,朝堂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當今天子突然臥病在床,御醫瞧了一茬又一茬,卻總也看不出個子丑。
眼瞧著一日比一日嚴重,朝堂上也鬧得人心惶惶,監國寺趙大人與相國大夫聯合上書,請奏帝下立太子人選。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各自動用了各自的關系,瞧這暗藏玄機。
一時間,將軍府內倒是門庭若市。
那些或大或小的武將,都收了不少的邀請函,便都聚在一處商量著對策。
他們這些將士從邊關駐扎到京城,時間太短毫無根基,就怕站錯了隊伍,反倒是落個滅門之災。
大蜀國共有七十萬大軍,而將軍的手中就握著二十萬,這可是精兵,就自然成了眾皇子眼中的香勃勃。
這時,書房之中聚了不少將領,各各都長的高大威猛,魁梧異常!
這時有那不耐煩的,一拍桌子兩眼一蹬,就讓將軍給個話,到底擁護誰,他們都肝腦涂地,絕無二話。
坐在上首那一襲玄袍的男子正靜靜品著茶,
徐康見次郎聲說道
“虧的你們還是將軍的親信,將軍還身未動,你們倒是猴急起來,這上京城的水有多深豈是你們能瞧的懂的?回去之后各各大門反鎖,敲也不應,就安生等著將軍信兒”
到如今,先只有如此。
等到屋內只剩他們兩個徐康問道:
“將軍可是怕,有奸細?”
“你我同生共死這么久了,不是沒見過那等賣國求榮的,說是奸細,倒也算不上,就怕他們中有人收了好處,替人傳話,雖說士兵聽命于將領,但我們效忠的是上頭的那一位。”
“若是陛下定了一位,另一位反了將軍可有對策?”
“不要忘了,天子都有一支足以壯觀的暗衛。”
是的,每一任天子的身邊都有一支暗衛,他們在哪里?負責什么?具體多少人,除了當今天子,誰人也不知。這支暗衛只會一代一代逆襲下去,他們輔佐的只有先帝所指明的國君。
徐康就覺得他們這些人都是瞎操了心。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見將軍身邊的馬六招了個人進來。
這馬六是當初剿匪的時候順便救下來的小子。
說來也巧,當初兩人領兵去駐扎邊境,順手在路上端了一土匪窩,見這小子滿身是傷,卻還不屈不饒,就收進了隊伍,放在身邊做個小廝。
平日里瞧著甚是機靈。
而現在他身后都跟進來的丫鬟提著食盒。
說是表姑娘見將軍談了許久的話兒,也不見傳膳,就親自做了幾樣點心送來,充充饑。
那馬六就上前一步,親自打開了食盒。
就露出了最上面的一碟子玫瑰酥和芙蓉餅,瞧著甚是精致。
徐康見狀就打趣道。
“將軍還是還是這般招小姑娘歡心呀!”
祁連城卻蹙了蹙眉。
那一是盒子的點心是嘗也沒嘗,就命人打包了,一鼓腦兒全塞給了徐康。
過后就派人去尋了母親,說是要認給霍家表妹為義妹,請族老見證下個帖,專程為她尋一門親。
并不是自己薄情寡義,而是怕納了表妹為妾之后,兩個女人會引起一堆是非混亂。還不如現在就快刀斬亂麻,認下做義妹,嫁一良民為為正頭娘子,再許一筆不菲的嫁妝。
有著將軍府做靠山,想必以后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再者說,他對那表妹確實無男女情誼。
當霍柔知道后,差點沒哭暈,伏在大夫人腿邊抽抽啼啼,好不凄慘!
當初她還小,失去了親生母親庇佑,被她那后母砣磋度日。在度過無數個暗無天日的日子后終于被曾姨母派來的人,救出了火坑。
當時她躲在屏風后面,見一俊朗男人聲聲指責她爹的喪盡天良,禽獸不如。
她就這么的瞧著,瞧著,就覺得心間蕩起了一陣陣漣漪。
當她得知自己要許給那男子時,
好生歡喜。
卻不知怎么的,一眨眼兒就被退了庚帖。
她曾問過貼身伺候的劉嬤嬤,那劉嬤嬤說那哥兒是個有志向的,私自簽了死契,當了將士,怕回不來,耽誤了姐兒。
自己卻是不相信的,她不相信那般偉岸的人會回不來。
就盼著,等著,直到早以及了竿,砣磋了年華,卻得知他早以娶了別人。
如何讓人能甘心?如今連做妾都不給自己!
表姑娘是死活不同意認做義妹,說是再逼她就出了府,反正是無依無靠,不如就讓那拍花子拍了去。
太夫人卻是疼到了心尖兒。直罵他那不孝的孫兒,對霍柔照顧得更加妥帖,還允她出府去散散心。
這日顧青與丫鬟甘菊又溜到了竹林,因府里的下人們管教得并不嚴,倒是聽起又議論霍柔的那些事兒。
前世她到死也未見霍柔能做成妾,想必那將軍也是個心硬之人。
她聽祈夫人說過,這般的人是不會輕易被女人掌控的。
只是不知如今他該是開何模樣?
竹林非常大,風吹得沙沙作響,忽覺得有些陰冷,就支了甘菊去拿披衫。
逛著逛著就走得有些遠了,卻見前面有個婆子,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
竹林的另一頭連著拱門兒,過去拱門兒就是前庭。
那婆子就站在拱門旁。
顧青覺得有些奇怪,就尋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而在通往竹林的另一條路,慢悠悠的晃過來兩個人。
顧青是認得霍柔的,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只瞧得那婆子像時塞了什么東西,之后就匆忙的走了。
她便斷斷續續的聽得傳來一陣說話聲。
“姐兒,真要這么做嗎?”
“嬤嬤,你是知道的,我等了表哥那么久,現如今只想做個妾,可是表哥都不樂意,我也只能這么做了。”
“這藥,將軍會不會察覺出來?到時候,若是怪罪了姐兒,可如何是好?”劉嬤嬤是伺候姐兒長大的,甚是心疼。那將軍一看就是個精明的,不由得擔心問道。
“嬤嬤放心好了,這藥是極貴的,無色無味。今日你我也瞧了,那竹林中間竟有一大片空地蓋著幾間雅間,我打聽的清楚,每月的初六,表哥都會來這里,到時候你只需把藥悄悄的下在表哥的飯食里,過去晌午我便來此,只要成了事兒,以表哥的為人,定會給我一個交代。”
那嬤嬤聽聞,縱然還是擔心,也不再多言。只怕是姐兒一門心思想入了祈家的門。
帶兩個人走遠,顧青站直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從那零散的對話中,縱然聽得不太清楚,也猜出了個大概。
今日是初一,還有五日就到初六。
回到了梅園,顧青就翻出自己壓箱底兒所有的銀子。
簪子和首飾是不能變賣的,自己所有的銀錢加起來也只有一百兩。
也許夠了。
她潛散了屋里所有的人,就這么認真瞧著甘菊。
這個小丫頭還正奇怪,竟回來的這么早,卻見主子神情竟這么嚴肅,心中也不由得忐忑。
“菊兒,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丫頭,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事關我的性命,除了你不可以讓第二個人知曉,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三皇子送于將軍的女人,像你我這樣的人,本就是婢,身不由己。曾在三皇子府中,還未曾侍寢,就曾被人下了毒,卻是每隔百天就會全身發癢,紅腫不堪,苦不堪言,今日與你說這些,看你能否想法子出了府去,按我說的方子買些草藥,現如今還有五日就到百天了,我本是別人送與將軍的女子,無根基,無萍依的,倘若再讓別人知曉我有此怪病,就只能被趕出府去,到時候又該何去何從?”
甘菊聽罷,瞧著主子那悲傷欲絕的臉色,不由得生出好幾分的可憐。
她本是心思單純的丫頭,更不曾懷疑這話的真假。忙磕了頭,保證一定會尋了法子出府,買了草藥,定不讓主子再受一份罪。
她先是使了銀子給管家的媽媽,說是想請一日假,去莊子上看望自己的母親。甘菊縱然是婢,但并非家生子。
因為使了銀子,那管事媽媽倒也爽快的允了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