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奪親將軍:許你一世溫情
- 千金求
- 2128字
- 2020-09-12 16:55:45
待到兩個月過后,每每有丫頭經(jīng)過那間密封的房間后,就總能聽來一陣高過一陣的慘叫。
剛開始她們都還小聲的猜測,到后來連猜測都不敢了。
只因那慘叫聲一日比一日凄慘。
而顧青的日子,卻真的是過得生不如死。
祈夫人,便往她嘴里塞了一個布條兒。省得她受不住,咬到自己的舌頭。
屋里的幾個婆子媳婦們也都嚴(yán)肅起來,誰也沒見過這種架勢,更是沒想過,“畫骨”就是這般生不如死。
待到九九八十一日過后,顧青出來。卻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只見那細(xì)如柳腰的身段,盈盈而握。那眉,那眼那輪廓,還是如此,待細(xì)看,卻仿佛覺得變了模樣。顯得精致十分。那行走之間毫無做作,也覺得媚態(tài)橫生。
這時的季節(jié)怕是已進(jìn)入秋季。只身一層薄衣,也并不覺得寒冷。只見那身段下的苗條身姿,像是霧里看花,鏡中賞月。美不勝收。又有人覺得那丫頭像是長高了些。煙霧渺渺,亭亭玉立。
真真稱得上一佳人。
其她人在心里不由得羨慕起來。
而顧青也并未住回大通鋪。她的吃食卻比其她人要精致很多。教習(xí)項目也變得不一樣。
除了習(xí)字 管帳之外,她還要練習(xí)柔骨之術(shù)。
這是吟詩作賦,確實(shí)沒有天分,不得不放棄。倒是那葛嬤嬤精通一身廚藝。每日臨近晌午,便差人傳了顧青去學(xué)。
而祈夫人卻留了下來。因為顧青后期的一些藥膳以及按摩卻還要待個一年半載。
等到夜深沒人的時候,祈夫人,每每總會想到在那丫頭歇斯底里時所說的話。她說自己被人破了身子,被人拐賣而來。生不如死。
當(dāng)時自己嚇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也虧得旁邊沒人,她不知道這丫頭當(dāng)時是怎么過的關(guān)?倘若讓人知道她并非清白之身,又怎么會有如此好的待遇,最后不得已入了淹襸的青樓,蕭度此生。
祈夫人,每每想到此便覺得忐忑不安??捎植蝗绦母姘l(fā)。這丫頭也是個可憐人,本是良民,經(jīng)掠賣就成了賤籍,生死不由己。她又想起自己曾經(jīng)早幺的孫女。更是一千萬個不忍心。索性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等過個一年半載,便回了家去。
顧青迷迷糊糊中也覺得自己說的仿佛不該說的話,對祈夫人的態(tài)度也帶著一絲討好。
祈夫人瞧著就更覺得她可憐。
每日夜間祈夫人,與顧青同處一室。一來是方便畫骨之后的調(diào)養(yǎng)。二來是監(jiān)視顧青的一舉一動,以便學(xué)得更好,教的更好。
而因為這份同情,可憐。祈夫人人也偷偷的教了她一些大宅里的門道。
所謂女子是以色待人,并不能長久。男人只是圖著一時新鮮有趣。待年老色衰,又無子嗣傍身,發(fā)賣了還是好的,大部分還不是以嫡妻杖斃泄恨。
而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卻最是敬重那些有真才實(shí)干的女子。吟詩作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臨危不懼,眼光長遠(yuǎn)。
顧青也聽得似懂非懂。但她知道這些,都是為她好。也都牢牢的記下。
一日復(fù)一日,也不是遞過了多少春秋。
祈夫人早已歸家。
大院里的丫頭們也都調(diào)教完畢。都到了最好年華。不說顧青的行為舉止,語言談吐,就連她的廚藝也練得爐火純青。
往那一站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豆芽菜的干癟身影。瞧著像是判若兩人。
而她們也到了有用處的時候。
這日,大宅來了一輛馬車。下來一個大腹便便像是管家模樣的人。
房媽媽便笑得牙不見眼。帶進(jìn)了堂廳,招了招手,就涌進(jìn)來幾十個丫頭。
這些丫頭,如今已變得眉清目秀,亭亭而立。那管家滿意的笑了。卻道
“聽聞這批道出了個妙人,招出來我看看?!?
聞言,房媽媽邊派人去招了十個丫頭,魚貫而入。
顧青就在其中。只見一陣清風(fēng)吹來,傳出陣陣香郁,那管家仔細(xì)的瞧著。一個個都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雖說自己已過了不惑之年,就是這般瞧著,也不由得心動。
在看到顧青時,那房媽媽,便低聲耳邊耳語一番。
那管家仔細(xì)看去,只見肌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不由得拍手叫好。
“這批貨一定會讓上面滿意,等著吧,有你們的好賞”
而房媽媽得到了這句話,就像是安了心。
顧青,便和那些人,那些姑娘離開了宅子。
而這次要去哪里,誰也說不清,
也許他們都為自己的命運(yùn)而忐忑不安著。
馬車經(jīng)過幾番周折抵達(dá)一個叫上京的地方。
在這里便是天子腳下,繁華似錦,達(dá)官富人居住之地。
而顧青她們這群人則成了攏絡(luò)人的物件兒。
前世的時候,顧青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上京,而這一天真正來到的時候,她卻就顯得坦然處之。
有時她便覺得自己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橫豎這一世和上一世,終究是不一樣的。
在停下安歇的時候,馬車?yán)锏娜藵u漸少了。顧青早也不知道冬兒菊兒送到哪里去,而馬車最后只剩下她和梅兒還有另外兩個姑娘。
梅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揚(yáng)。
倘若顧青沒有經(jīng)過幾年前“畫骨”這一回,外貌也只能算是個美女,但并不能稱為絕色。
只因經(jīng)歷過“畫骨”
輪廓重新以塑,眉眼都要精致很多。一顰一笑,就像是精修過的美人圖,媚態(tài)橫生。但卻不知為何隱藏著一絲大家風(fēng)范。細(xì)細(xì)看來卻比梅兒,要出色好幾分。
而她們送入了這家,卻是一個官家。
這官家的主人是個正五品官。
在這上京城內(nèi)官兒遍地都是,正五品,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兒。
但對于她們這種人而言,五品官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掩飾不住的興奮。
顧青卻沒有那分興奮。她的教養(yǎng)始終要比其她三人要好一些,想的要長遠(yuǎn)一些。她們是何等身份,連提鞋都不配,何況是當(dāng)妾。
她們這些人在那些官家人的眼里,不過就是玩?zhèn)€玩意兒,來巴結(jié)和奉承上司的東西?;虼蚧蛸u或處置或與人共享,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顧青是早已想開,她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青澀的小丫頭了,只是看著她們幾個喜不自勝的表情,尤為刺眼。
也許,在不知前方哪里為火坑,有些期盼的念想,也是好的吧!
最起碼,也不會心如此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