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浩道:“你真是越說我越糊涂了,你師父是誰你又真正是誰。”
孫杰道:“我?guī)煾福嬖V你也行,我?guī)煾妇褪撬涡窃啤!?
孟星浩道:“剛剛你還說你是宋星云呢?現(xiàn)在又說是你師父,你說話能不能清楚一點(diǎn)。”
孫杰道:“宋星云確實(shí)是我?guī)煾福℃?zhèn)上的宋星云是我假扮的。”
孟星浩道:“哦,原來如如此,那我們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勞你這樣追殺我們。”
孫杰道:“我們沒有仇,但你的確跟劉家有仇,我也是受命于人而已。”
孟星浩道:“你功夫這么強(qiáng),都足以立宗立派了,為什么還要聽命于劉家。”
孫杰道:“我武功當(dāng)然高了,但是劉門主的武功更高,而且他還能給我權(quán)利與金錢。”
孟星浩道:“哦,權(quán)傾朝野,富可敵國。這兩樣?xùn)|西,確實(shí)實(shí)得人為它們賣命。”
孫杰道:“當(dāng)然了,我這樣的人什么會甘于人下,只是時機(jī)還沒成熟而已。”
孟星浩道:“你野心還不小。”
孫杰道:“孟星浩,你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不如跟我干吧,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孟星浩道:“這不是我的理想,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人,我不會為了野心而出賣良心,更不會為了野心濫殺無辜。”
孫杰道:“那就是說沒有商量了,你已經(jīng)決心跟我作對了。”
孟星浩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不用問了。”
孫杰聽了氣得直發(fā)抖,那一雙眼睛里的殺氣也更重了。
孫杰道:“我雖然愛才惜才,但你不肯被我所用,我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孟星浩道:“人生自古誰無死,你也不用拿死來嚇我了。”
孫杰道:“難道你連盈盈也不顧嗎?”
孟星浩不出聲了,是啊!自己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yùn),但有什么理由來決定別人的命運(yùn)呢?
更何況盈盈對自己這么好,什么辦才好呢?
過了半晌,孟星浩道:“我就奇怪了,你拿你師父的名頭來胡作非為,你師父不管嗎?”
孫杰道:“正因?yàn)樗艿锰嗔耍袁F(xiàn)在才不能管了。”
孟星浩道:“什么意思啊。“
孫杰道:“師父老了,整天啰里八嗦的,這也管我那也管我,我只好想辦法讓他不管了。”
孟星浩道:“你用什么辦法呢?”
孫杰道:“當(dāng)然是把他殺了,反正他的武功我已經(jīng)學(xué)完了。”
孟星浩聽了不由覺得一陣反胃,一個連師父都敢殺的人,還有什么事不敢做呢?
孫杰道:“當(dāng)時他也是坐在你現(xiàn)在坐的位置,我遞給他一杯茶,他喝下去了之后,就倒到地上七孔流血,掙扎半個時辰就死了。”
一個人能把欺師滅祖的事,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聽起來真讓人毛骨悚然。
孟星浩道:“宋星云也許是壞事做多了,才千挑萬選找到你這么好的一個徒弟。”
孫杰道:“你還別說了,這糟老頭子真的很壞,整天嘮嘮叨叨的管這管那,我都煩死了,再不殺了他,我都快被逼瘋了。”
孟星浩道:“看來今天我是死定了。”
孫杰道:“那當(dāng)然了,臨死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說來聽聽。”
孟星浩道:“我還能有什么心愿,只可惜了蘭蘭了,我沒能把她救出來,不過現(xiàn)在也無所謂了,人都準(zhǔn)備死了,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孫杰道:“蘭蘭,什么蘭蘭。”
孟星浩道:“蘭蘭是我娘子,他現(xiàn)在被惡人搶去了,我本來是想去救她的。”
孫杰道:“這個啊!我有必要告訴你,你沒必要擔(dān)心。”
孟星浩道:“為什么?”
孫杰道:“蘭蘭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快樂,你就不必再去打擾她了。”
孟星浩道:“什么幸福快樂,她不是被搶到萬家堡去了嗎?”
孫杰道:“傻子,她現(xiàn)在在終南山陳家那里,做人家少奶奶快樂著呢?”
孟星浩隱隱已覺得什么不對,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亂說你不懂的。”
孫杰道:“我沒有亂說,因?yàn)槲揖褪顷愂棵簟!?
孟星浩道:“你不是的,你不是陳士敏的,因?yàn)槭棵羰俏业暮眯值堋!?
孫杰冷笑了一聲,手往臉一抹,然后這張臉就變了,變成了陳士敏那張英俊不凡的臉。
這才是孫杰的真面目,十足真金的陳士敏。
原來害自已的一直是自己的好兄弟,孟星浩心中覺得無盡的悲哀,他真的希望陳士敏盡快的殺了自己。
因?yàn)樗焉鸁o可戀。
孟星浩絕望地道:“士敏,你不是說蘭蘭被萬家堡大少爺搶走了嗎?什么會變成這樣子啊!”
陳士敏道:“星浩,本來你能來終南山找我,我是非常的高興,可是要怪就只能怪你娘子蘭蘭太漂亮了,那天我一見她之后,就驚為天人,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孟星浩喊道:“你這畜生,我還當(dāng)你是好兄弟呢。”